夏夫人淡淡地道:“替我謝過老夫人。”
然后,又對著周掌柜微微福,“有勞了!”
周掌柜笑著說:“夫人客氣了。”
他做了個手勢,讓裁上前為夏夫人量,然后道:“這一次帶來了幾匹綢緞,量完之后,夫人選選花式,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小人就拿走。”
“素凈一點就好。”夏夫人說。
子安悄然退出門口,夏泉見到的作,也跟著出來了。
他四瞧了一下,然后對子安道:“大小姐不是要回老夫人屋中去伺候嗎?怎還不去呢?”
子安依偎著欄桿,神頗為不羈,“一會再去,我也想讓周掌柜為我量做幾裳。”
夏泉瞧著的臉,總覺得這個大小姐和以前相比大不一樣了。
以前大小姐總是唯唯諾諾,眼神躲閃,見到人也不敢高聲說話,但是現在眸凌厲,渾像是布滿了刺,不許輕易。
夏泉越過,吩咐正門守著的那幾個人,“你們在院子里四找一下,看有沒有野貓,每一個地方都要搜查清楚。”
“是!”下人應道,便分散幾個方向去尋找。
夏泉肯定人還在夏至苑,因為正門有人把守,后門又不在夏至苑,除了正門便只能翻墻了。
那陳二被打暈,夏至苑又沒有壯漢,如何能把他帶出去?
倒是很奇怪,大小姐怎麼會回來了呢?就算識穿了老夫人的計謀,也不可能救得醒夫人,夫人可是中了迷香,這種迷香很強勁的。
帶陳二來的時候,夫人已經被迷暈了,他是親自檢查過的,怎麼才一炷香的功夫,人就醒來了呢?
而且,門口有人守著,大小姐是怎麼進來的?
他自己也帶著人四轉悠了一下,發現墻角地方的野草被人踐踏過,莫非,大小姐是翻墻進來的?
夏泉這般想著,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墻那麼高,一個男人若無墊腳尚且無法翻越,更遑論一個弱子?
子安的房間自然也被搜查了一下,子安避免他們書籍,也跟著前去看。
下人的作很是野,從外屋一直搜到里屋,什麼角落都看了個遍,依舊沒有發現。
“喂,你別我的東西!”子安見一名下人打開的柜子,把的裳也丟出來,頓時惱怒。
那下人沒把子安放在眼里,只是倨傲地道:“對不起了,大小姐,我等是奉管家之命來搜查。”
“搜查什麼?”子安冷冷地道。
“自然是找野貓了,免得野貓抓傷了大小姐,相爺回頭又找我們算賬。”那下人也冷冷地道。
他們沒把子安放在眼里,在他們認為,夏子安雖是相府的大小姐,但是,地位和一個下人沒有分別。
尤其今日,他們更知道其中,這袁氏和夏子安是絕對逃不過去的了,哪里還需要給好臉看?
子安冷冷地道:“知道的搜野貓,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搜什麼寶貝呢,我這柜子總共就那麼大,莫非野貓還會躲在我的裳里不?”
“那可難說了!”下人哼了一聲,一腳踩在子安的裳上,大模大樣地走。
子安勾冷笑,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一個旋轉拽了他回來,轉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厲聲道:“撿起來!”
那下人怔了一下,神陡然慍怒,“你打我?”
“沒錯,打的就是你,把我的東西撿起來!”子安眸冷冽地道。
那下人咬了咬牙,“大小姐,別給臉不要臉!”
子安想也不想,掄起一張椅子就砸了過去,怒斥道:“好,我就不要這張臉,看你想對我怎麼樣。”
子安的力度雖然不大,但是這一砸過去直接就砸在了那下人的頭上,那人吃痛,竟一腳就踹向子安。
子安轉指環,只聽得“嗖”的一聲,一道力量從那人的腳板底一直貫穿到頭頂,疼痛也隨即襲來,他轟然就倒地了。
夏泉聽得響聲急忙過來,見他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腦袋,不由得問道:“怎麼回事?”
那下人指著子安道:“管家,打我。”
夏泉怔了怔,看向子安,子安冷峻一笑,“他竟敢對我出手,我不該打他嗎?還是管家覺得我這個大小姐連教訓一個小人的資格也沒有?”
夏泉見那下人的口鼻都出,暗自詫異,且不說大小姐如今竟也手打人,就是打人也不該有這樣的力度,竟弄得這廝傷這樣了?
“這些個奴才不懂事,教訓是應該的,大小姐教訓得是!”夏泉瞧了瞧房間,確實也沒人,見地上七八糟的一片,心里暗暗咒罵,這些個拿著當令箭的東西,凈會壞事。
他命人上前扶起那下人,那下人的口鼻還是不斷地溢,就像是了傷。
“怎麼這麼重的傷?”夏泉奇怪地問。
那下人只覺得口氣悶得很,他自己也暗自詫異,方才自己出腳踢向大小姐,可還沒踢中,便仿佛被什麼擊中一般,而他分明也沒看到大小姐出手的,而且,就算大小姐出手,自己也不應該會這麼重的傷啊。
莫非,有什麼高人躲在這里?
“你先回去歇著吧。”夏泉吩咐他下去,然后淡淡地看了子安一眼。
“還有什麼地方沒找過嗎?”夏泉問道。大小姐已經發怒,若對抗起來,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枝節來,畢竟還有三個外人在,若落了話柄可就不好了。
一名下人進來說:“回管家,都找遍了,沒有發現野貓。”
奇怪了,院子都找過了,所有房間也都搜遍,那陳二莫非是長了翅膀不?
他心有不甘地帶著人走出去,看到角落里的茅房,然后指著茅房問道:“茅房找過了嗎?野貓可喜歡躲在這些暗的地方了。”
下人們都搖頭:“沒有!”
夏泉回頭瞧了子安一眼,子安面無表地站在門口,一顆心卻懸在了嗓子眼上。
夏泉從子安的神里窺探到了什麼,像聞到腥味的貓一般頓時興起來,對,人一定在茅房里。
他指著一個下人,“你去看看茅房!”
下人應聲,便一步步走向茅房。
子安指環,做好準備,只等著那下人把茅房的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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