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和郝敬業離開后,蔣魚倒是想拖延。
但被周院士等人抓住,拖著去學怎麼開拖拉機等農用械了。
似乎整個末日特都很忙。
蔣魚昨天就到這里,卻一個a組的人都沒見到,0隊的人同樣沒面。
——甚至都沒空問盛安!
末日特看似人,但實際覆蓋范圍極廣。
比如說一個人,就牽扯到后面整個農學研究系,這些人不算是末日特直接員,卻也是他們的一部分。
更別說還有可以用的全國武裝力量,以及無孔不的信息查詢。
蔣魚坐在拖拉機上,好奇問:“a組的人去哪兒?還有0隊,怎麼我也一個都沒見著?”
周院士坐在旁邊,面無表看向:“好好開車。”
蔣魚:“周老師,不要這麼嚴肅,不就是開拖拉機,這有什麼難——哎哎——”
一個嘚瑟,帶著拖拉機一起進里了。
蔣魚:“……”
于是,周圍又響起此起彼伏的“唐僧念經”。
距離末日來臨還有20天。
盛安和郝敬業有很多事要做,兩人一邊忙著手頭的事,一邊監管著黎婉蕓那邊。
蔣魚如今已不用多心。
黎婉蕓那邊卻才剛剛開始。
此時此刻,黎婉蕓已經下了飛機,直奔可以購買糧食的地方去了。
不想引人注意,自己租了一輛大貨車開去。
但實際上,黎婉蕓早就被他們監管著。
在機場旁邊“租”到的車,也已被他們的人裝好監控。
屏幕上,黎婉蕓神難掩興。
這是一個與蔣魚格差距很大的人。
蔣魚脾氣更好,而黎婉蕓名字很溫,人卻很是傲氣,眉眼間帶著戾氣與殺氣。
——這人上輩子沒見。
盛安淡定收回視線。
旁邊,郝敬業在排查信息。
“怎麼樣了?”盛安問,“昨天發布末日預警的人當中,有多異端嫌疑人?”
異端不是同一時間出現,每天網上的信息都要進行篩查。
晚上12點信息部截取異常況,進行初步篩查。
而后,從晚上12點到早上8點之間,進行背調,是第二步篩查。
走過這兩,到他們面前的就不多了。
“昨天發過相關帖子的一共兩百多人,信息部篩選過后,有九個懷疑對象。”
郝敬業立刻回道。
九個,不算多。
畢竟只是懷疑對象。
信息部不想有網之魚,只要不能百分百排除,就會直接遞給他們。
這里面,多數時候一個都不是。
盛安:“有異常嗎?”
郝敬業推了推眼鏡,簡述——
“有兩個帖子很奇怪,其中一個是昨天在東安區網吧發布的末日預警,準到21天后。”
因為隕石的消息,雖然世界還平穩,但各種消息不斷。
揣測末世的帖子也不。
不過大多數只要一經篩查就能確定,并非異端。
可要是能確定到時間……
那確實值得懷疑。
——這人是異端嫌疑人。
“另一個帖子更奇怪,樓主說他在他們小區見到了鋼鐵俠,鋼鐵俠告訴他——末日要來了,讓他趕囤貨。”
說到后面,郝敬業神十分古怪。
大抵是末日要來了,他作為盛安的助理,每日都要接各種奇奇怪怪的信息。
但今天這個,還是一言難盡。
盛安點點頭,依舊保持著冷靜:
“是什麼讓你看重這個帖子?”
“一是因為對發帖人的背調,樓主是個理智的科研人員。
他昨天突然開始囤貨,而且特別堅定自己見到了‘鋼鐵俠’。
警察審過了,他的話似乎胡言語,但不像是說謊。”
郝敬業嚴肅道。
盛安了然。
這說明,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真假,這個科研出的樓主是真的堅信自己見到了“鋼鐵俠”。
“如果是真的,不排除異能者的可能。”
盛安總結。
鋼鐵俠?
是金系異能者?
盛安眉眼微。
郝敬業自然也想到了。
盛安:“第二個懷疑理由呢?”
郝敬業又說:“樓主同一小區,昨天夜間,小區的一戶居民報警,說有人室搶劫,還影響了他們家小孩。”
盛安疑地看向他。
“那家人昨天有事出門,只留小孩一人在家,將家里門窗閉,又鎖上了門,但回來后,小孩趴在打開的窗戶上。”
“小孩打開的?”盛安問。
“不是,小孩夠不上窗戶的高度,而且,檢查過了,那窗戶確實是讓人從外面打開的,外窗臺上,留下一個沒有指紋的手印。”
郝敬業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那家人住在21層,一共32層,很難從上或者從下到他們家窗戶,同時,那小孩也聲稱自己見到了——鋼鐵俠。”
同一個小區,兩個聲稱見到“鋼鐵俠”?
還有21樓外面沒有指紋的手印?
似乎嫌疑很大。
“有監控嗎?”
郝敬業搖搖頭:“暫時沒有拍到的監控。”
盛安皺了皺眉。
那就是說,沒有直接證據了。
像是想到什麼,疑:“你說他們家報警的理由是室搶劫,丟了什麼?”
郝敬業神瞬間古怪。
“丟了……那小孩的幾個奧特曼手辦。
據小孩說,‘鋼鐵俠’問他相不相信后,順走了他的手辦。”
啥?
盛安:“???”
饒是冷靜如,此時神也變得奇怪,角搐,一臉無語。
如果一切屬實,那就是一個“相信的鋼鐵俠”?
沉默許久之后,盛安突然道:“第一個人什麼況,再探探,我們先接預言21天后末日的樓主吧。”
第二個,不是很想去調查。
郝敬業正要開口,手機彈出消息。
他看了一眼,神復雜地看向盛安:“盛姐……秋組長他們已經去盯第一個了。”
也就是說,只剩下那第二個異端給他們排查。
相信的……鋼鐵俠。
盛安陷沉默。
東北。
跋山涉水,黎婉蕓終于趕到目的地。
要囤貨的數量極大,哪能在什麼批發市場購買,更不能點外賣或者網購。
不方便,且更貴。
自詡是個聰明人,想到了最好的辦法——直接原產地囤貨!
以最優惠的價格,囤到最多的貨。
末日一到,還有何懼?
然而。
黎婉蕓:“什麼?沒有糧食賣?!”
不可置信地拔高聲音:“怎麼會沒有糧食?!米?面?高粱?玉米?都沒有嗎?”
開什麼玩笑!
跑這麼遠買糧,竟然沒有?
找的民營農場老板掏了掏耳朵,十分淡定:“沒有,都已經被收購了。”
“誰收購的?都賣了?”黎婉蕓上前一步。
“對呀。”
老板擺擺手,“糧倉都清空了,早就沒有啰。”
黎婉蕓倒吸一口冷氣。
又急切問道:“老板,那現在哪里還能買到糧食?”
“你要得,超市和批發市場就能買到,你如果要得多,那沒辦法,哪里都買不到,所有的糧食都被買走了。”
老板不太想搭理了,擺擺手,轉離開。
黎婉蕓呼吸急促,卻也只得離開。
又跑了數個民營農場、國營農場,甚至還去了中間商和鄉下農戶那里。
然而,只得到同一個答案——
都、沒、有、了。
黎婉蕓一臉茫然。
不明白:“為什麼?糧食到底被誰買走了?!”
終于有人回答——
“糧食局啊,全國糧食都歸糧食局調度,分派給地方超市和中間商的,都是糧食局。”
黎婉蕓:“……”
是個果決的人,見此咬咬牙,直奔各個養廠和屠宰場。
糧食沒辦法直接大宗購買,那就先買!
于是,直接買了張機票離開。
然而——
黎婉蕓跳起來:“什麼?!購買超過一噸的,就必須去工商局拿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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