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下葬當天晚上,顧家在飯桌上發了一場抑已久的家庭戰爭。
“顧清歡,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難道你真的打算就這麼沒名沒份的跟他一輩子嗎?”
顧行遠聲音沙啞嚴厲,手上作也沒閒著,筷子往碗上“啪嗒”一放,接聲刺耳。
顧行遠這麼一發威,沈雅了肩頭,阿笙更是瞬間沒了食慾。
顧城置若罔聞,繼續吃飯,但阿笙卻扯了扯顧城完好的右臂,使了個眼,顧城這才心不甘不願的放下了筷子。
這邊,顧清歡沉默許久,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哥,我今年35歲了。”
顧行遠眉頭皺,他不明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於一個35歲的人來說,如果沒有婚姻可以給我帶來安全,那麼至我還可以在工作中尋求快樂,我很清楚,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面對顧清歡的執迷不悟,顧行遠憤怒了:“顧清歡,你想以後回到老家被人著脊樑骨,背後罵你是小三,是狐貍嗎?你不要臉,我們顧家還要。”
1998年,顧行遠說完這句話之後,大手一揮,餐碎了一地。顧清歡當夜離家,顧家老太太靠著門框,目送兒的背影。
顧清歡回首,停留,行走,再回首端看……
老太太對旁的阿笙說:“今天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事後,阿笙做作業的時候對顧城說:“或許,姑姑真的很那個人,要不然怎麼會單這麼多年。”
顧城狠狠咬了一口蘋果,冷笑道:“你記住,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有錢就變壞,雖說姑姑有錯,但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完這句話,見阿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忽然意識到這話把自己也繞進去了,頓時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看著我幹什麼?顧家男人除外。”走到門口,似是又想起一人來,回頭補充道:“許飛也除外。”
提起許飛,就勢必要提一下劉依依。大院住戶大都從事律師行業,同年齡段的孩子本就不多,阿笙和劉依依同歲,若按月份來算的話,劉依依要比阿笙小兩個月。顧城年齡最大,比許飛大兩歲,比阿笙和劉依依大三歲,所以在大院裡,顧城是典型的孩子王。
2001年,顧行遠因爲工作關係,幾經商議,舉家移居國。
阿笙正在上高中,不宜頻繁更換學校,若是去了國外,適應環境是一回事,就怕誤了學業。
顧行遠思慮很久,同意阿笙留在國,高考結束後再去國。
彼時顧城18歲,早已被國知名大學錄取,只好先行去了國外。臨別前,顧城對許飛他們說:“以後哥不在國,誰要是敢欺負你們,記得給哥打電話,哥坐火箭回來給你們報仇雪恨。”
此話一出,許飛眼睛紅了,劉依依眼眶溼潤潤的,唯有阿笙覺得顧城說話很欠揍。
執意留在國,原因有三。
1、阿笙學習力大,正在長,國必須有人留下來照顧阿笙。
2、老爺子葬在國,沒事還可以去看看他,陪他說說話,再加上年紀大了,跟院裡的老人們彼此稔,也實在是捨不得他們。
3、顧清歡是的一塊心頭病,老太太沒辦法對自己的兒做到不聞不問。
此時的顧清歡,時年38歲。這一年,t市赫赫有名的投資金融家韓永信終於和妻子離婚,一個月後低調迎娶顧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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