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星兒。”
阿布和五皇子異口同聲,
沒想到星兒會擋在阿布面前,兩人都急收了勢。
星兒雙臂展開,神憤怒,“都給我住手,他好心救我沒錯,是我想回皇城,又擔心遇上壞人,才纏著他。
他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有顆狹義心腸罷了,你們不要再欺負人。”
五皇子心頭郁結,“星兒,你過來。”
毀父皇計劃,還帶走了他妹妹,到底誰欺負誰。
星兒不理會他,轉頭看向阿布,“抱歉,連累你了,你跟你姐姐快離開這里。”
若是以前,會很自信能讓父皇看在的面上,不傷害他們姐弟,但現在沒把握。
“不必說抱歉。”
阿布下頜線繃,原也是猜到份,才同意帶回來的。
但不知阿姐有沒有份,他便不好當眾向星兒說出實。
且心里不合時宜地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拋開星兒份不談,若因害怕,要跟著自己回皇城,自己會同意帶嗎?
似乎也會。
只那時他一心想著趕路,的確沒顧得上男大防,這五皇子因此發難他,他也不冤。
星兒不知阿布在想什麼,推著他胳膊催他離開。
“小公主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眼下我們還不能走。”
衛清晏走到阿布面前,朝星兒一禮,“剛剛小公主問我是誰,其實我未全然告知。
我是他姐姐,亦是大魏太,他是我大魏皇長子,我們姐弟此番前來,是為拜見濮國陛下。
未及時表明份,實有不得已,也是我這個做姐姐的那點護弟之心作怪,還請小公主見諒。”
阿布愿意帶上小公主,的確有私心,但他現救下小公主也是真心,否則他大可當作沒看到,繼續疾行。
可小公主明知逃婚關鍵時刻,若濮帝他們抓到與阿布在一,阿布很有可能沒個好下場,依舊抱著僥幸的心理纏著阿布。
事也果然如所料,濮國人將阿布引來這竹林,往輕了想,是要給阿布一個教訓,往重了想,他們想要阿布的命。
若非阿布有本事,有份,或許他今日便要因好心救人而葬于濮國。
為姐姐,怎能不氣,欣的是小公主是個知恩的。
否則在那五皇子眼殺意刺向阿布時,手中匕首定然也會進他的。
星兒震驚,“你……你們是大魏皇室中人?”
雖看出這姐姐氣度不凡,猜他們不是尋常人,但沒想過他們竟是大魏的皇子太。
比更驚訝的,是濮國五皇子,他打量著衛清晏,分明是男子的裝扮,又是一副人嗓子。
驚呼道,“你真是大魏皇太?曾經的護國將軍?”
衛清晏頷首。
“可你同胞弟弟不是做你的替,戰死了嗎?”
五皇子視線在衛清晏和阿布上打轉。
濮國是小國,為了自保,在他們很小的時候,父皇便教導他們,要盡量多了解這片大陸上的諸國,知己知彼,只求避禍。
可他自小喜武,對武力好的人又格外關注些,所以他很確定他得到的消息。
可眼前人和衛清晏容貌相似,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總不能大魏還有什麼皇長子與太容貌相似吧?
衛清晏道,“我家阿弟福報好,得高人相助,度過一劫。”
頓了頓,又道,“聽我家阿弟說,貴國公主是為逃婚才險些出事,那赤烈太子已死,你們竟是沒收到消息麼?”
星兒只覺耳邊嗡嗡作響,猝然抬頭看向五皇子,“五哥,這姐姐說的可是真的?那人死了?”
五皇子不擅撒謊,眼神回避著星兒。
余瞥見衛清晏,他形倏然一震。
是了,他們收到的報,赤烈皇和赤烈太子皆死于衛清晏之手。
而自己剛竟想置了人家的弟弟,衛清晏故意說出赤烈太子已死的事,不就是報復麼?
五皇子心頭發慌,頭便下意識地垂著。
一個赤烈,濮國尚且應付艱難,若因他之故再得罪一個大魏……五皇子不敢深想,父皇會將他捶啥樣。
他這樣子落在星兒眼中,便是心虛。
苦笑一聲,“你們都知道,卻沒告訴我,是因為無論赤烈太子死不死,我都要嫁去赤烈,對嗎?”
“小妹,你要諒父皇的難,他也是迫不得已。”
這樣的話,逃婚前,幾個哥哥流勸,星兒已經聽了太多,“從我逃出皇城,五哥是不是一直跟著我?
你若還當我是你妹妹,就不要撒謊騙我。”
五皇子,“……”
只得再次沉默。
竟是真的!
星兒本就破損的更疼了,疼得覺得自己有些站不住,趔趄著后退。
想到自己丟下懸崖的錦袍,以往因為父兄的寵有多驕傲,今日便有多難堪。
胳膊被人扶住,抬眼看去是衛清晏。
下心中洶涌緒,問衛清晏,“姐姐來濮國,也是為了我濮國的糧食,要與我濮國合作嗎?”
“是。”
“那你們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宮。”
“星兒……”
五皇子想要阻止,但星兒鐵了心,他只得咬牙跟上。
一行人到達濮國皇城,已經是兩日后。
“公主回來了,公主回來了……”
宮門口,不知誰喊了句,就見幾個宮太監忙往廷跑去,宣告著這個好消息。
五皇子悄咪咪看了眼自己平日活潑,此時卻沉默異常的妹妹,心疼道,“星兒……”
“五哥安心,我不會再逃了。”
以前會逃,是仗著父兄的寵,以為躲一躲,讓他們知道自己拒婚的決心,他們就會心疼自己,而后改變主意。
可若沒有那份偏,恃寵而便是個笑話。
五皇子覺得自己心口好似被了一刀,幽幽嘆了口氣。
因是小公主和五皇子帶來的,衛清晏和阿布很快見到了濮國皇帝。
阿布看清星兒口中的老頭,竟是個眉目十分英俊的中年男子時,一下子就明白了星兒心里的痛苦。
能允許兒喚自己老頭的帝王,足見平日父關系定然很好。
就是關系越好,知道逃婚一路的真相后,才更難。
果然,見星兒面無表的給濮帝行了禮,而后說了衛清晏和阿布的來意,便規規矩矩地退至一邊,臉上盡顯疏離。
濮帝看了星兒一眼,便將視線落在已作子打扮的衛清晏上,“太,令弟不顧男大防,與朕的公主接過甚,毀名節。
都說長姐如母,還請太替令弟給朕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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