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簾掀開前一瞬,謝元棠果斷裝昏。
末世生存守則一: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茍!
不了解這個朝代,現在的小子也才有九歲,還渾是傷,只能猥瑣發育。
打定主意,謝元棠任由老嬤嬤把抱出轎子,須臾,覺自己被人放在了床上。
隨著“嘎吱”一聲房門關上,一切歸于安寂。
謝元棠睜開眼。
嗯,一間布置好的喜房,一張喜床,旁邊還躺著一個男尸。
要素過于齊全了。
只是這個男尸未免過于俊,且臉上沒有發青凹陷,有些不符合喪尸片的定位。
默默評價完,謝元棠剛想坐起來,胳膊都沒撐住整個人就疼得又倒了回去。
疼!
不止鞭傷帶來的疼痛,五臟六腑都在疼!
中毒了?
謝元棠嚨咽下一口腥甜,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冷汗,眼神卻漸漸犀利。
曼陀羅,中毒者幾個時辰后才會毒發,從五臟六腑開始,將人的臟和骨都一點點蠶食干凈。
是那碗啞藥嗎?還是有其他人給原主下了毒?
謝元棠咬,緩緩忍過那陣劇痛,角噙著一抹冷笑。
謝元棠既然魂穿過來了,就是老天也要不了的命!
什麼曼陀羅毒,在末世大佬面前統統靠邊站!
謝元棠平復著呼吸閉上雙眼,意念一,意識便出現在空間研究所里。
幸好,幸好能開掛!
末世人類居住的環境已經被喪尸大肆破壞,隨空間這種東西早就不稀罕了。
剛才在轎子里醒來時專門檢查過,末世基地的喪尸研究所都跟著穿越過來了!
可的喪尸們,此刻正齊整整地站在研究所門口,“歡迎”回家!
謝元棠走進研究所,先拿上慣用的銀針,又從玻璃柜里取出一小瓶藥,幾支營養。
拿完東西一回頭,就看見可的喪尸們正排著隊等吩咐呢。
謝元棠走過去把喪尸一號的腦袋拔下來再裝回去,拆下喪尸二號的胳膊塞進三號的里。
“真乖,回頭給你們吃點好的喲~”
喪尸們齊齊打了個哆嗦,他們最怕的就是謝元棠這句話,整個末世誰不知道謝元棠就是個變態!
所謂的吃點好的,其實比死還恐怖。
哦不對,他們已經死了。
做完這些,謝元棠剛想再回解剖室一趟,沒想到意識忽然一陣模糊,整個人已經出了空間研究室。
謝元棠嘆了口氣,這還是太弱了,意識沒辦法離開太久,好在藥拿出來了。
打開藥瓶,從里面拿出解毒丸和營養吞下。
解毒丸連喪尸毒變異植神經毒都能解,更別說如今的小毒了。
營養順著經脈修補著上的鞭傷,不出片刻,便已經能覺到上的傷開始從結痂了。
謝元棠低頭看了眼剩下的營養,這些外傷只要再喝兩支就能全好。
可惜,目前留著這傷疤還有用。
畢竟報仇的時候,還要一一對照,萬一哪一鞭子打了,或者打歪了,都得補回來的!
!謝.完主義者.元棠!
謝元棠下床跳了兩下,滿意地抬了抬自己的小短:“毒解了,傷也好了一大半,也能說話了,這麼好聽的聲音要是啞了可就太可惜了!”
頓了頓,冷哼一聲:“不過魏蓮的聲音太難聽了,還是毒啞了安靜些!”
不過這些是以后的事,現在麼……
謝元棠將目移向床上那“男尸”。
想起魏蓮說的話,看來這個就是要沖喜的對象了——五皇子司徒硯。
年十八,天生癡傻,瘋病發作時殺人嗜,如同兇。
謝元棠回憶著原主記憶中關于司徒硯的傳聞,有些疑地他的臉:“長這麼好看,看起來不像啊。”
咦?
謝元棠看看自己的手指,溫溫熱,還沒死?
沒死就是還有救,謝元棠可沒忘記謝家人說的話,是來沖喜的,要是司徒硯死了,這條小命也得跟著陪葬。
謝元棠心思快速轉,小手把著司徒硯的脈象,眉頭卻越皺越。
這司徒硯比的況還復雜,好幾種陳年劇毒疊加在一起,甚至還有神經毒素,怪不得說他又傻又瘋,他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
救自己都只用了一顆解毒丸和一支營養,現在為了救司徒硯,干脆把剩下的解毒丸和營養都懟進了他里。
又用銀針封住他臟腑,將心脈的毒牽引到肋下。
半個時辰后,謝元棠了額頭的汗,氣吁吁道:“連解毒丸都只能暫時分解你的一部分毒,你說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我家喪尸都沒這麼毒。”
“得虧你遇著我,算你命大!”
做完這一切,謝元棠疲憊地躺回床上,眼前一陣陣發暈。
好在暫時是死不了了,謝元棠睜著眼躺在床上,開始盤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仇是一定要報的,還要把娘親冷蘊菀從謝家接出來。
可是……
謝元棠低頭看著自己藕節似的小胳膊小手。
如果是十幾二十歲,有的是辦法做這些事,但現在只有九歲。
沒有人會聽一個九歲孩的話。
謝元棠目微垂。
需要一個份,一個能和謝家相抗的份。
謝元棠低頭看了眼上的嫁,再扭頭看看昏睡的司徒硯,角微微勾了起來。
眼下這個“五皇子妃”的份就很合適。
心里胡想著,耗神過度的謝元棠慢慢睡,臨睡過去前還在迷迷糊糊想著,傻子夫君明天就該醒了,不知道他是怎麼個“傻”法,總不能比的喪尸還難哄吧?
……
翌日。
“唔……好……”
睡夢中的謝元棠忽然嘟囔了聲,出小手了眼睛。
下一秒,睫又呼扇呼扇的,好像有羽在不停擾,又輕又。
“困……羽走開……”
謝元棠抬手去抓“羽”,冷不防抓住一修長的手指,驟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娘子,你醒啦!”
一張放大的俊臉忽然出現在眼前,謝元棠愣了下,才認出這是的傻子夫君司徒硯。
而那在睫上作的羽正是他的手指!
“不許我娘子!”
謝元棠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道烏溜溜的大眼睛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可得很。
“不娘子什麼?”
司徒硯眨著桃花眼,歪著腦袋想了想,靈一閃道:“媳婦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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