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不接電話，我擔心死了。”康雨霏上前，接過媽媽手上的包。

“手……手機沒電了，便沒接了，你怎麼沒去接愷愷，我看到彆的小孩都放學了。”康媽媽眼神閃爍道。

“歐一鳴會去接的，昨晚我們出門被人拍到了，這幾天怕會有記者拍，愷愷暫時不回來，由他接送。”回到家後，康雨霏向媽媽解釋道。

“被拍到了嗎？怎麼那麼巧？霏霏，告訴媽，你有什麼打算？”康媽媽放下包，洗手後拉著康雨霏坐下道。

康雨霏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不知道是繼續編造善意的謊言？還是如實告訴媽媽？如實說，怕媽媽承不了，編造謊言太難了，就如同六年前的謊言，到昨天，已經不攻自破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見兒不說話，康媽媽輕歎了聲道。

“媽，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真不記得了，再說那些過去的事也不重要了。”康雨霏避重就輕道。

媽媽拍著康雨霏的手道：“媽也是過年人，有些事，有些人，縱然過了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媽不問過去的事，那你能不能告訴媽，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還是你們一人一個孩子嗎？”

康雨霏搖了搖頭，“如果能保持原來的生活是最好的，但是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不是歐一鳴就好了。”

康媽媽嚴肅地批評道：“霏霏，你這什麼話，他不是歐一鳴，你就可以不管兩個孩子的意願？你當初既然將他們生下來，就應該對他們負責任，這六年來，愷愷是很乖，很聽話，可是你難道沒有發現，愷愷很笑嗎？你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他是男孩子，男孩子的人生中，父親是不可缺失的角。”

“媽，那如果我將愷愷給……”

“住口，康雨霏，你還是我的兒嗎？你知道媽媽當初為什麼，不管多辛苦都要將你帶在邊嗎？孩子年的時候，媽媽是孩子的主心骨，退一萬步說，這世上自古至今，有幾個善待孩子的後媽，你就狠得下心？行，你要是不要孩子，那連我這個媽也彆要了，你一個人多自在呀。”康媽媽罵著兒，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過幾年平靜的日子，如今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事？是不是因為沒去拜菩薩？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你知不知道歐一鳴是什麼份？他是首富，是整個中國的，媽，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你說我能怎麼辦？搶孩子，肯定搶不過的，嫁給他……嗬，媽，麻雀變凰那是話故事——媽，我和他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康雨霏站起，抓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灌水。

“既然你知道，當初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生下孩子？媽知道你不是那種慕虛榮的人，既然他，為什麼不嘗試呢？”康媽媽心疼地看著兒，如果沒有兩個外孫，說什麼都不會同意兒和歐一鳴在一起，可是現在，有了兩個孩子，那些都可以不考慮了。隻要歐一鳴心裡有霏霏和孩子，那麼他們就能在一起，隻是這樣的話，真得很沒說服力，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如今又有什麼資格勸說兒呢？

“媽，有些事我沒法跟你說，但是我不後悔生下愷愷和軒軒，我也不後悔當年所做的決定，至這六年愷愷在我邊。”

麵對媽媽的訓斥，康雨霏無言以對，如果當初有得選擇，會選擇和普通的孩一樣的生活，可是沒有，但是不能讓媽媽知道當年的事，即使時間重來，回到七年前的，還是會選擇和歐一鳴簽下契約。當年不能失去媽媽，現在不但不能失去媽發以，還不能失去孩子。

“媽知道媽沒有資格說你，可是……”康媽媽哽咽的說不出話，即使是母，他們也有各自的為難，做兒的不想媽媽痛苦，難，做媽媽的更希子幸福安康。

“媽，其實歐一鳴有說讓我們搬過去一塊住，也說過要領證，隻是我原本想我考慮一下的。”康雨霏將紙巾盒遞到媽媽麵前，接著道：“媽，你願意跟我們一起住嗎？”

康媽媽的手僵住了，神有一分鐘的呆滯，之後才拿起紙拭康雨霏眼角，並笑著道：“傻孩子，那有媽媽跟出嫁的兒住的，再說，媽還能照顧自己。”

“媽，我不管，你不搬，我就不搬，如果你是擔心歐一鳴，我已經問過他了，他也同意了。”康雨霏佯裝生氣道。

康媽媽笑點著兒道：“霏霏，他是娶你，買一送二我們已經很吃虧了，你還要買一送三，有你這麼傻的嗎，媽不搬，媽就住這。”

“媽，你說什麼都不行，反正呀，這輩子，我都要帶著媽。”康雨霏亦撒似的嘟著道。

康媽媽笑了，抱著兒似是歎息，“傻孩子，你結婚嫁人，就不興媽再嫁人。”

“啊！”康雨霏像是被電擊中，驚著好一會才道：“媽你要嫁給誰？”

“臭丫頭，你是不是覺得媽老了，沒人要了，媽呀，以前是舍不得離開你們，所以一直不肯嫁，現在，既然你有了歸宿，媽也應該尋找自己的幸福了。”似是為了取信兒，康媽媽說的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說笑。tqR1

“媽，那個人是誰？你總得先讓我知道吧？他多大年紀了？家裡都有些什麼人？有沒有父母？有沒有孩子？有沒有正當的職業？有沒有不良嗜好？有沒有……”

康媽媽笑著打斷了康雨霏的話，“你這孩子，你這是查戶口審犯人呀，哪有那麼多有沒有？”

“可是不對呀，媽，這麼多年，你一直沒說，而且……”

“媽沒說是怕你擔心，而且什麼？你是不是覺得媽老了，沒人要了？”康媽媽佯裝生氣地瞪了兒一眼。

“怎麼會，媽還不到五十歲，我們一起出去，街坊鄰居都說我們像姐妹，你一點都不老，就是因為媽這麼年輕，漂亮，所以才要更慎重，媽，那個男人是誰？”

康雨霏真得急了，這麼多年，不曾聽媽媽說過，怎麼這個節骨眼，媽媽突然說要嫁人，太突然了，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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