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東宮不過繼二皇子的兒子,那二皇子真是沒有半分價值。
誰還會舍出家中的孩兒給他做二皇子正妃,看他府里那一群七八糟的人煩心生氣。
太后這話大公主頓時吃了定心丸。
“這也就罷了。”半點沒提對羅家被趕出京都的看法。
本來也沒什麼看法。
倒是唐菀歪頭聽了一會兒,見大公主知道樟不可能娶正妃以后放心了,便對坐在自己邊瞪著眼睛看龍胎親近舅舅,已經甜甜爬到李穆懷里窩兩團的弈小聲地說道,“只怕大太太又要暈過去了。”
花費了無數的心,付出了無數,圖的不就是二皇子妃這個位置麼?
誰知道親口被樟否定,皇家都沒有管唐萱死活的,唐菀覺得唐大太太如果知道這件事,唯一的驕傲還有定海神針都失去了,怕是要到巨大的打擊。
已經沒有誥命,又失了寵,唯一能在長平侯府立足的就是有一個皇子妃的兒。
可是現在,唐萱不是二皇子正妃,不過是個小妾已經京都皆知,這唐大太太何以堪。
“呵……”弈抬手了唐菀的發頂,冷笑了一聲。
就算是唐大太太立即就死了,對弈來說也只不過是咎由自取。
當初既然那麼想做二皇子的人,那有什麼后果當然也應該有心理準備。
一個對寒微時對他那麼真心真意的未婚妻都能舍棄的男人,再舍棄舍棄唐萱又有什麼不能理解的麼?
這一聲冷笑是送給不蝕把米的唐大太太母的,然而兩個小家伙兒卻同時在李穆的懷里抖了抖胖嘟嘟的小子,覺得自家吃醋的父王一定是因為被他們冷落,心里很傷心呢。
兩個小家伙兒越發地往李穆的懷里拱了拱,胖嘟嘟的小子地趴在李穆的懷里去親李穆的臉,不弈看到吃醋。這樣的小模樣兒太后看著都笑了,笑著李穆把笑嘻嘻的小東西抱到自己的面前說道,“兩個小機靈鬼兒……這麼喜歡舅舅麼?”
“喜歡。”慈兄妹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們很親近李穆的樣子。
李穆臉沉,轉頭,了想要彎起的角。
他怎麼能笑呢?
他最討厭的就是笑容!
廣陵侯郁地想。
這龍胎莫不是來克他的。
“那你們可以時常去舅舅家里小住。”太后覺得應該李穆多親近親近小家伙兒們。
廣陵侯府人丁單薄,只有李穆一個,無論李穆日后親與否,與他親近的晚輩越來越多也是好的。
龍胎急忙回頭去看李穆。
李穆沉著臉想著這幾個能吃能睡的小東西得浪費自己多銀子,撇頭沉著臉說道,“只能小住個一年半載。”他真是最討厭小孩子了。
“那我也把我家大哥兒給阿兄送去。”大公主滿不在乎地說道。
李穆臉出想要毀天滅地的神,忍耐了片刻,慢慢地起,背影凄涼地離開。
他的俸祿怕是不夠這群小鬼吃的。
“哥哥看起來仿佛很高興。”唐菀的聲音還在后頭無辜地傳來。
廣陵侯踉蹌了一下,走得更快了。
弈見李穆那可憐凄涼的背影片刻,想了想狼崽們都不在家里,自己可以拉著唐菀王府里到胡鬧,也不必管什麼白天黑夜,頓時心里生出滿意。
不過把狼崽們一年里半載都留在外頭是不行的,他又不是那管生不管養的安王府全家。
呂恨不能住在清平王府了,今天好不容易回了安王府,還依依不舍說“很快回來”。
弈心里郁悶了一下,不過算了算,倒是可以一個月里三四天把狼崽們送去李穆的府里。他心里正盤算著把狼崽們踢走,卻沒見李穆走了,慈已經乖巧地窩在太后的懷里,拿小臉去蹭太后的臉頰了。
他這麼會討好,和靜郡主在一旁見了,咿咿呀呀著也效法之。
因他們兩個這麼黏人,唐菀回家的時候與太后要一陣爭奪,等把與太后依依惜別的小家伙兒們帶回王府,唐菀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回王母娘娘似的。
“你們怎麼這麼撒啊。”唐菀點點龍胎的大腦門,把兄妹三個都洗得干干凈凈,往大大的榻上一丟,也窩在兒子閨的邊笑嘻嘻地說道。
念被洗得白白的,弟弟妹妹們拱著,一臉幸福地傻笑著。
他覺得自己如今的幸福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弈坐在床榻的邊上,撐著臉頰看唐菀把兒們都攬在的面前笑彎了眼睛,燈火之下,那笑容格外歡喜溫。
漂亮得他移不開眼睛。
他側過去,把這群小騙子都攬在手臂里,由著三個狼崽甜甜地過來親他。
正鬧著呢,外頭突然傳來了青霧有些凝重的聲音說道,“郡王,王妃,東山王府有大事要稟告。”
“什麼事啊?”唐菀覺得東山王府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似的,從弈的懷里探出頭來問道,“又是念哥兒回去服侍他麼?”東
山郡王自從被毒得在床上起不來,總是人來找念回去侍奉他,唐菀都給駁斥回去了。
念還只是個孩子,怎麼照顧人?虧東山郡王也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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