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況不一樣。”

“嗯？”

話說到這里卡了殼，一句“我是你妹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半晌，偏過頭：“隨便你們，又不是我的事，無所謂的。”

陳賜挑眉：“無所謂你剛搜什麼得獎名單？”

“……”

本以為這事兒睡了一晚就算過去，結果第二天清早起來，收拾好的陳賜站在門口，調出手機上的頁面：

“住宿分布出來了，怎麼，公主今天關不關心？”

小姑娘憋了半晌，漲紅臉，一把將他推到門外：

“……你走不走啊！”

五分鐘后，終于把陳賜趕走，宋嘉茉松了口氣。

剛開學總歸是很忙的，陳賜不在，宋嘉茉以為自己會覺得清凈，但還沒到二十四小時，就已經覺得不習慣。

宋嘉茉撐著腦袋，看著書桌旁的空位發呆。

像是有什麼心電應似的，陳賜的電話撥了過來。

有點恍惚，看著“視頻通話”幾個字，總有種異地的錯覺。

察覺到自己又在想，趕晃了晃腦袋，接起。

映眼簾的是一盤水果，桌上還擺著幾本參考題，不遠傳來老師講課的聲音。

宋嘉茉那些七八糟的想法，頓時消散無蹤。

哪有異地開視頻不臉的，這頂多是日常通。

陳賜那邊遲遲沒說話，也高貴似的，絕不第一個開口。

他也不知道在干什麼，拍了幾個房間，又拉開窗簾，將鏡頭對準了對面那棟樓，隨后道：“們住對面。”

宋嘉茉愣了下：“什麼？”

“生。”

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一起過來參賽的生，沒和他們住一起，住在對面。

心里高興，不知是為結果還是為他的解釋，但表面上，又故作道：“噢——可是跟我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

“沒關系啊。”

對面似乎沉了片刻，這才道：“宋嘉茉。”

下意識坐直一點：“干嘛。”

“鏡頭轉一下。”

低頭，才發現自己開著后置鏡頭，畫面正拍到窗外那棵樹。

似是發現半天沒說話，那邊又傳來他的聲音：“看看你也不行？”

扭了一下：“你……好端端的，看我干嘛。”

其實這個要求，也不是很難滿足。

但是一抬頭，在窗戶上看見自己的倒影，正捧著臉，角不知揚到哪兒去了，整個人突然有點錯，手機也翻了。

陳賜：“不行？”

結結道：“不行。”

“原因？”

不知道自己腦子到底是怎麼了，口而出說：“我了。”

陳賜：“……”

陳賜：“…………”

“那你休息，先掛了。”

電話毫無預兆地切斷，宋嘉茉抬頭，陷了對宇宙的沉思。

十分鐘后，某個不知名小號上線，發送了一條新微博。

配圖是“企圖用掉生命線的方式自殺”。

wgbsymbb：【我是不是有病啊？】

……

周日，宋嘉茉午睡醒來，收到一條新消息。

是陳賜。

他發來張圖片，上面擺著不同的獎牌，以及獎勵。

宋嘉茉給他回消息過去：【銀牌旁邊的是本子嗎？】

【嗯，】陳賜說，【喜歡？】

【好看的。】

陳賜：【可惜我拿的是金牌。】

【……】

陳賜，凡爾賽，還得是你行。

結果第二周，回來的只有李威和一部分人。

宋嘉茉問起，李威才說：“陳賜啊，他又報了個新的比賽，估計月底回。”

到了月底，才知道陳賜為什麼要多留一周。

他回來時正是晚上，沒通知誰，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從包里出來一個淺的牛皮本。

本子干干凈凈，有幾道紋，封皮用繩子繞了一圈，系著個樹葉書簽。

“給你的。”他說。

宋嘉茉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這是拿銀牌會送的紀念本，當時夸過好看。

有些詫異：“怎麼突然有了？”

他好整以暇：“你不是想要？”

“所以你……”

“所以我隨便報了個別的競賽，沒怎麼學，就拿到了。”

“……”

*

陳賜回來沒多久，次日就是四月一號，愚人節。

宋嘉茉從起床就開始準備，打算辦個社團活。

中午的時候，們去天臺整理東西，這會兒微微出了些太，人也被曬得愜意。

尹冰：“還真有點浪漫，我放首歌吧。”

歌放到一半，尹冰的手機響了幾下，像是收到了新消息，也拿起來看了看。

沒過多久，笑著朝那頭回：“那我畢業能當你朋友嗎？”

宋嘉茉嚇了一跳，抬頭道：“這麼狠？”

尹冰：“今天愚人節啊。”

宋嘉茉湊過去，看了眼的對話框，努努。

“愚人節……有的人說的可是真心話。”

對面這個是莊經綸，尹冰喜歡了一年多的人。

之前暴雨那天，宋嘉茉說到“我有一個朋友”，尹冰坦白心不能控制，否則自己也不會這樣，說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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