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哪?】
宋嘉茉發了個定位過去。
陳賜:【等著,來找你。】
抿了抿,試探道:【你一個人嗎?】
陳賜:【放心。】
他只說了兩個字,卻突然就讓人安定下來。
隔了會兒,宋嘉茉又說:【我再離遠一點兒,在橋那邊等你。】
觀車橫了大半個城區,宋嘉茉在離家最遠的位置下了車,走到附近的商圈。
自己沒逛一會兒,陳賜就打了個電話來。
“我到橋上了,”他說,“怎麼沒看到你?”
宋嘉茉小心翼翼地抿抿,仰頭說:“我在橋底下。”
“……”
一分鐘之后,陳賜找到,失笑地耳垂:“躲這兒來了?至不至于?”
“怎麼不至于?今早大伯看我的眼神,我都快嚇死了。”宋嘉茉問,“他你干什麼啊?”
“幫他弄表格,”陳賜說,“我找朋友幫他做了個小程序,直接導數據就行。”
“你提前弄好,所以就出來了?”
“嗯。”陳賜道,“這不是要陪你?”
嘀咕:“我還以為你都忘了……”
“這我能忘?”
陳賜的指骨:“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嗯?昨晚怎麼不回我消息?”
沒想到他還記著。
宋嘉茉如實道:“不知道回什麼,想了半天,結果睡著了。”
“回個行不就好了?”他賣慘有一套,“等了一晚上。”
“哪有這麼夸張,我半夜起來喝水,看你都睡著了。”
陳賜:“很關注我的床?”
“……”
這人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說前四個字不就行了,還非得加最后兩個。
憋了半天,然后說:“反正,我朋友圈背景換掉了。”
他慢條斯理地嗯了聲。
“換什麼了。”
沒想說,賣了個關子:“你回去再看。”
這條街都是賣些手工飾品的,橋上的多是,而在橋下,結伴而行的生比較多。
宋嘉茉了脖子,小聲同他附耳:“我們好像啊。”
小姑娘墊著腳尖,肩膀上飄了幾碎發。
“去掉好像,”陳賜也湊到耳邊,低道,“就是。”
年吐息溫熱,浸耳骨,麻麻地蔓延開來。
輕輕抖了一下,連忙放平足尖,拉開和他的距離。
沒逛多久,宋嘉茉挑到一對手作的耳環。
小姑娘揚起頭,將耳環在耳垂比了比,眼睛亮了亮:“好看嗎?”
這天的風將日碎,落在眼底,比星還要亮。
陳賜笑看了一會兒,說:“好看。”
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憾地放回去。
“可惜我沒有耳。”
“喜歡就先買著。”陳賜又替拿了起來,“畢業了陪你去打。”
有點踟躕,糾結道:“可是打耳很痛誒。”
“那就不打。”
陳賜道:“剛老板不是說有種不需要耳?那買耳夾款的。”
“不用啦,”笑嘻嘻地說,“就買這個吧,到時候你陪我去打,就不痛了。”
陳賜挑了挑眉,回。
“我陪你怎麼就不痛?”
“我可以掐你啊。”
“……”
他們一路走一路逛,有時候到結賬,就老老實實在他后,看他付完錢,然后很自覺地替拎著。
像是最正常的。
一面控制不住地開心,可某又傳來警報聲響,宋嘉茉晃晃腦袋,決定不再想。
很快,他們又走進一家店。
宋嘉茉在選發帶,一轉頭,就看到他的手過來,在腦袋上比了比。
似乎是覺得適合,陳賜又用了點力,將發箍戴到了頭上。
宋嘉茉奇怪轉頭,在鏡子里看到他給自己挑選的東西。
——一個貓耳發箍。
耳朵中間是淡的,旁邊點綴著黑小絨。
上面還有兩個鈴鐺,稍稍一下,就會發出聲響。
一臉的高深莫測:“沒想到你喜歡這個。”
陳賜沒說話,又拿了下來。
沒一會兒,宋嘉茉就忘了這事,又跑到居家區,看中了兩個枕套。
“你一個我一個,我們分開用……”
話說到一半收了聲,搖搖頭,“不行,這太明顯了,會被發現。”
小姑娘又跑上跑下,各種研究,最后敲定兩個長得很像的玩偶。
“就說這是抓娃娃拿到的,那看起來像一套的,就有可原了。”
陳賜又無語又好笑,半晌道:“你做數學題倒沒這麼認真。”
撇撇,不回答。
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有的豆談,會忍不住在件上曬同款——
原來因為,越是不允許,越是忍不住。
購的小籃子是陳賜幫提的,也沒檢查,直到結賬的時候,看到他拿出一個悉的,黑的,貓耳發箍。
……
走出店里,宋嘉茉小聲:“你還真買了?”
“你不是說我喜歡?”他有道理似的,“那我總不能不聽你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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