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生氣了嗎？”

男人卻沒回答，而是了的名字：“甄杳。”

除了一次面對外人、還有一次問要不要走時過“杳杳”，其他時候他從來連名帶姓地稱呼，卻有一種獨特的親近自然，帶著一分克制。

“哥哥。”甄杳訥訥回應。

他很平靜，“你在躲我。”

“我沒有……”

忽然，宋淥柏站起。

甄杳聽見他腳步聲繞過餐桌，徑直朝自己而來，心跳竟然不由自主地了一拍，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

以為他會走近，然而他卻突兀地停在了兩臂距離之外。

“就在姜家？就你們兩個？”

甄杳愣住了，回過神后茫然地連點了幾下頭又搖了搖頭，“父母也在家里。平時我們不會出門的。”

還以為他走近了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是卻這麼突兀地就轉變了話題，僵的語氣也擋不住字里行間妥協的意味。

總覺得宋淥柏剛才是有話要說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終沒有說。

“可以。”他回答得格外冷淡，不等說什麼就轉離開了餐廳。

甄杳有點無措，忙趁他還沒走遠時開口道：“謝謝哥哥。”

宋淥柏線抿，手指微微一抬，卻又在片刻的停頓后重新垂回側。

他忘了上沒有煙盒。原本他煙癮就不算太重，在甄杳住過來之后得更，幾乎在家里時已經戒掉了。

只是這兩天得有點兇，現在更是因為煩躁不住這勁兒。

他臉沉地蹙眉踏書房，拿起放在一邊的煙盒單手挑開，出一支咬在邊。

打火機開開合合，火苗閃爍搖曳，他垂眸冷眼睨著，半天沒有點燃。

從前他為了想要的可以忍蟄伏、步步為營，可是這一次卻頻頻急躁失去分寸，在毫無把握時就試探。

明明他可以做更有耐心的獵手，不聲等待放松警惕。

然而也是在意識到這一點后，他才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咔嗒”一聲，打火機的金屬蓋被撥開，火苗熱烈蠶食煙頭，細碎的煙草燃燒殆盡，朦朧煙霧遮擋住他的眉眼。

宋淥柏過白霧，忽然瞇著眼自嘲地低笑一聲。

原來他想要啊。

第23章 吃醋

甄杳沒想到宋淥柏這麼容易就改口同意, 更沒有想到的是他之后的態度。

他吩咐林叔和其他傭人收拾好簡單的隨行李，平靜得像是早餐時什麼也沒發生，也沒有生氣過一樣。

“甄杳。”他出門去公司前, 停在玄關住。

甄杳立刻端正地站好，“哥哥。”

“剛才是我語氣重了。”

訝然。

“我不是不愿意你去姜家, 只是不希你因為之前的事躲我才離開。否則這只會讓我覺得你還在介意那些話, 認為我圖謀不軌。”

宋淥柏一番話說得很嚴肅，然而卻顯然是退讓的語氣。

甄杳被他的反應弄得措手不及, 一時間只能先慌慌張張地否認：“不是的！我沒有這麼想。”

“但愿如此。”他淡淡道。

心里驀地有些愧疚，覺得明明他對自己這麼好，可是卻因為一些別人的揣測想著疏遠他, 他一定很寒心吧？

“我真的沒有懷疑這個, 最多只是想到別人可能會有的這種猜測，就覺得怪怪的……”

“之前我懷疑你和延辭之間有什麼，影響到你對他的態度了嗎？”

甄杳一噎，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卻心虛得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在你心里, 我沒辦法和他們相提并論。”宋淥柏停頓片刻, 繼續道，“但我希你不會因為這一點疏遠我。”

說完, 他徑直離開了。

甄杳一句“不會的”還卡在間沒來得及說出來, 別墅門就已經“砰”地一聲閉。抿著慢吞吞坐回沙發上，兩只手不知所措地握在一起。

怎麼辦, 好像比以為他生氣了的時候更難以平靜了。

在眼里, 每個哥哥真的都很重要，也從沒有想過“誰更重要”這種問題，頂多因為從前就跟宋延辭和宋歷驍悉所以相時更隨意, 但是現在也越來越信賴宋淥柏，兩個人也越來越悉了啊……

但是，好像還真的沒因為被懷疑和宋延辭有什麼，而覺得奇怪或是想疏遠對方。

想到這甄杳忍不住深深地懷疑起自己來，難道真的在區別對待嗎？

但是真的很奇怪……為什麼面對同樣的揣測，在和宋淥柏相時就總是忍不住想起來，而且不時會給自己心理暗示，就會覺得不自在。

問題沒想明白，卻越想越愧疚。

馬上就要去姜聆家里，接著就要直接被宋延辭接去云城，再之后又要跟著宋歷驍住，一直到新年之前大概都不太會見到宋淥柏了。

那就等那個時候在好好相吧。甄杳默默地在心里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對于這件事的反應實在太糟糕了。

傍晚，宋淥柏從公司回來后親自開車送去姜家。

甄杳坐在副駕位置上，手里是著吸管的熱草莓牛，甜甜熱熱的香氣減了一點心里的忐忑。

之所以不是全部，大概是因為駕駛座上的人存在強得難以忽略，他上冷洌的味道在這個狹小的室也同樣讓人難以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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