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之前的先生都是老夫子或是先生,所以在葉昌留在學做先生之后,立刻就引起了學生們的興趣。
但是葉昌雖然年紀輕輕,行事做派卻跟老夫子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很快就跟原本的幾位老先生打一片,了忘年。
平時他上課的時候都是板著臉,連個笑容都很難見到。
好在他知識學得扎實,講課也是深淺出,對學生的疑問也會認真解答,所以還是頗學生們歡迎的。
只有鄭書瑋經常幫晴天跑做事,所以看到過葉昌面對晴天時放松微笑的樣子,著實看得人臉紅心跳。
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心里就住進來了這麼一個人。
但是葉昌對跟對其他學生的態度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冷冷淡淡的保持距離。
鄭書瑋心里也明白,葉昌如此年輕,若非是公主的哥哥,是公主信得過的人,公主本不可能讓他來學任教的。
而葉昌的態度也足以說明這個問題。
他一直都十分注重跟學生們保持距離,鄭書瑋覺得自己如今學生的份,就足以讓葉昌對自己退避三舍了。
還有半個月就要進臘月,離出師離開學的日子就不遠了。
離開學之后,就更難跟葉昌有所集了。
鄭書瑋自己待在房間里,越想越覺得發愁,手掌托腮,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書瑋,自己在屋里嘆什麼氣,公主找你呢,讓你趕過去一趟。”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鄭書瑋趕收拾起自己七八糟的緒,急忙去了后面專屬于晴天的小院兒。
一進門就看見葉昌正坐在落地窗邊的茶臺前,一邊看書一邊悠閑地喝著茶水。
玻璃窗雖然早就被做出來了,但是越大的玻璃難度越高,價錢也就越貴。
整個兒京城,除了皇宮里,估計也只有公主這里能如此奢侈地用這麼大塊的玻璃來做落地窗了。
但是冬日的過落地窗,灑在葉昌上,當真是迷得移不開眼。
“咳咳!”坐在書桌邊的晴天見鄭書瑋一進來就看直了眼睛,忍不住輕咳兩聲提醒。
鄭書瑋這才回過神來,滿臉通紅地來到晴天面前行禮道:“公主,您找我。”
“我跟你說說臘八這天的安排。”晴天說著從一旁出個冊子遞給鄭書瑋道,“這個你拿回去看看,每個步驟都要落實到位,落實到的人頭上,明白麼?”
鄭書瑋這一年多一直在幫晴天做事,也算是鍛煉出來了。
而且去年臘八的出師禮,也是全程跟著師姐們打下手的,對流程已經有些了解了。
“今年是十周年,比去年的人多,皇伯伯和父親母親都會過來參加,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鄭書瑋被晴天這話嚇了一跳,手里的冊子都差點兒沒拿住。
萬萬沒想到這次的規模居然如此之大,萬一出點什麼事,可不是能負擔得起的啊!
晴天似乎看穿了的心思道:“放心吧,你只需要負責整個兒流程和學生們這邊,安全問題什麼的自有衛和羽林衛負責。”
晴天說著,撇了眼依舊坐在窗邊看書喝茶的四哥。
自從鄭書瑋進來,葉昌手里的書就沒再翻過頁了。
于是晴天故意道:“這樣吧,先提前告訴你個消息,算是給你一點兒奔頭兒。
“這一年來你幫我辦事,我也從旁在觀察你。
“人聰明,做事細心,也知道舉一反三地腦子。
“犯過的錯只要我說一次就不會再犯第二次,這些都是你的優點。
“這次的結業儀式,也算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考核。
“如果你能順利通過,并且你自己也愿意的話,就可以留在學做我的副手。
“只要你好好干,今后說不定可以當上咱們學的山長呢!”
聽到晴天這話,鄭書瑋的心跳越來越快,最后簡直都快從嗓子里跳出來了。
公主這話的意思是,自己可以留在學做事?
那豈不是說明,今后自己跟葉先生就不是師生關系,而是同僚了?
晴天看著鄭書瑋這副模樣,忍不住道:“這是關系到你今后發展的大事兒,你最好冷靜考慮清楚。
“確定自己的志向在哪里,真的想要留在書院,而不要為其他外所干擾。
“我想要的也是真心熱書院,想留在這里做事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這話一下子把鄭書瑋從剛才的幻想中給拽了出來。
臉上的紅暈瞬間褪了個一干二凈,道:“多謝公主提點,我回去會好好考慮的。”
看著鄭書瑋思慮重重地離開,一直坐在落地窗邊裝樣子的葉昌終于忍不住起道:“晴天,你……”
晴天立刻沖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我只說了會努力幫你把人留住,可沒說一定能幫你把人留住。
“就算不留在學,又不是要離開大齊,你喜歡就自己去追求啊!
“四哥,你這別扭的子到底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葉昌被破了心事,卻依舊口是心非道:“你瞎說什麼,我就是看平時幫你做事做的好,幫你省去了許多麻煩,所以才建議你把留下來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晴天沖葉昌吐舌頭道,“咱倆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麼?
“這段時間你閑著沒事就往我這兒跑,每次還都打扮得人模狗樣的,還不就是為了等鄭書瑋來我這里做事,好給人家看呢!
“鄭書瑋小姑娘家家的看不出來你的用心,我還能看不出來?
“你就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就差跑到人家面前嘚瑟去了!”
葉昌的所有心思都被晴天給穿了,也終于不裝了。
反正這個妹妹從小就聰慧過人,在面前丟人也早就習慣了。
所以葉昌干脆一屁坐在晴天的對面,厚著臉皮道:“那事關四哥的姻緣,你為妹妹不該幫一把麼?”
“你良心,我還不夠幫你?”晴天瞪大眼睛道,“我能做的可都做了,剩下就要看你自己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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