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斯年安全回到趙家,大夫為他檢查傷勢,將他的剪開,紅腫青紫遍布他整條,看得人目驚心。
大夫上前了他的骨頭,趙斯年疼得搐著悠然轉醒。
趙夫人心疼的眼淚直流:“阿年,你要是覺得疼就喊出來。”
薑小五心虛不敢上前,藏在人後,咬著手指,愧疚自責的都快哭了。
如果不是胡鬧,趙斯年本就不會遭此磨難。他本就不良於行,這回要是真斷了,該拿什麽還呀?
“娘,我沒事。”
趙斯年慘白著臉,額頭掛滿冷汗,卻仍轉頭寬趙夫人,又抬頭向眾人道謝,視線經過薑小五時,甚至特意朝淺淺笑了笑。
薑小五低下頭不敢看趙斯年的眼睛,這時李逸欽朝招了招手,把了出去。
“小五,你知道你那本書還牽扯到什麽嗎?那書局,姐夫已經讓人全部清理了,這次你走運,趙公子幫你把罪頂了,下回可沒這麽好運。以後這事再不能向人提起,知道沒?”
沈子竹今日說這書還影了先皇,李逸欽怕再出禍端,出了戶部便讓人去把書局再清理了一遍,以絕後患。
“知道了,姐夫。”
薑小五沒膽再做,也沒心思再做書局,現在更擔心的是趙斯年的。
大夫終於仔細檢查完了一遍,慶幸道:“幸好幸好,再差一點,老夫就沒把握接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薑小五亦是。
確定無礙,眾人囑咐了幾句,便各自散了。
葉清影跟傅長敘上了馬車,才問起:“戶部的人怎麽下那麽重的手?”
傅長敘道:“沈子竹幹的。”
葉清影一愣,一下也想到了沈子竹這是故意找茬,心中愧疚又憤怒。
傅長敘認真道:“這個沈子竹得想個法子把他調出京去,他這麽不講理,逮著人就咬,太煩了。”
葉清影沒有意見,“我在沈府的時候,曾在他的書房發現了大量的銀票,他的手腳極有可能是不幹淨的。不過,和離的時候,我拿這個要挾過他,依他的行事,肯定是把證據都抹得一幹二淨了。”
傅長敘眼前一亮:“雁過留痕,他理的再幹淨,肯定還會有。等明日早朝結束後,我去找找陛下,跟他吹吹風。”
“不得對陛下不恭。”
“怕什麽,他現在是我妹夫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傅長敘玩笑道,葉清影手捂住他的,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他都敢講。
傅長敘順勢把拉到懷裏,聞著上的味道,整個人都蠢蠢了起來。
“我們還有多天親呀?我快忍不住了。”
“什麽忍不住了?”
葉清影說完就後悔,就不該接他的話。
傅長敘把頭藏在頸窩,又親又啃的,磨磨蹭蹭,撥的葉清影輕輕戰栗,像是過電一般。
葉清影隻能找些正事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聽說北梁公主和北梁使團已經京兩天了,和談的怎麽樣?”
“一個戰敗國還能怎麽樣,隻能站著挨打了。”
“那北梁公主願意千裏迢迢跑來替自己父親來做人質,一片孝心也算是難能可貴。”
傅長敘不屑道:“哪有什麽孝心,北梁皇帝落難,第一個起義爭權,就是在北梁鬥中戰敗,才會被發落到安國來當人質,可不是個簡單的人,野心……”
傅長敘還要再分析,卻見葉清影冷著眼定定看著他。
糟糕,上套了。
剛才誇北梁公主孝心那句,分明就是清清故意拋出來的勾子。
“敘郎對那位公主似乎十分悉?嗯?”
葉清影冷冷道,還故意拿出‘敘郎’這個稱呼來磋磨他。
“沒有,我跟一點都不。”傅長敘連忙否認。
葉清影坐在他上,俯前傾,將他抵在馬車壁上。
夜昏暗,葉清影的神晦暗不明,聲音亦如染上了冰霜。
“阿敘,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吧?如果你變心或者了別的人,我會……殺了你!”
傅長敘心頭了一下,沒有恐懼,隻是覺得眼前的葉清影似乎有些不一樣。
“好,我要是變心,要是了別的人,你就殺……”
傅長敘話說到一半,葉清影的吻堵了上來,熾烈直白,占著主導權,控製著兩個人的呼吸,帶著攫取一切的攻勢,不容傅長敘有一反抗。
這還是傅長敘第一次見識到葉清影這般主的樣子,也是傅長敘第一次被承,這別一格的吻,新鮮又ci激,單是一個吻就爽的他腦仁發麻。
但葉清影很快鬆開了他,可憐兮兮道:“阿敘,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明明是威脅的話,卻著惶恐不安。傅長敘心被狠狠了一下,他知是極為在乎自己的,就好像自己沒了也會瘋魔一般。
“我本是這世間最多餘的一個人,遇見你,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
葉清影被安,低頭還要再吻他,馬車停住,隻好親了親他的角,起下了馬車。
“我到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傅長敘掀開車簾,目送葉清影進門。
翌日,清晨。
“老大,該起來上朝了。”
直到杜山來敲門,傅長敘才從睡夢中睜開眼。
向來早起的他,起晚了。
傅長敘起,一邊穿服,一邊失笑。
他昨晚竟然做了一整晚的夢,還十分離奇,他夢見葉清影把他關進一間小黑屋,把他鎖在床上,在下,然後……
他怎麽會做這種夢?
清清怎麽可能做出這麽離譜的事來。
傅長敘將雜緒拋開,洗漱更宮上朝。
北梁使團和北梁公主京求和已有兩日,慕容無妄雷厲風行,和談事宜已經在第一時間談妥。
若無岔子,今日就可以宣旨,放北梁皇帝回北梁。
“北梁同意將我朝提出的河漳,河雲,平沙等五城歸於安國,並多加浦南,鶴府兩地,前提是同意北梁公主在安國和親,而非人質份。諸卿以為如何?”
朝臣紛紛表示,浦南,鶴府土地沃,水源充沛,耕地無數,若隻是給北梁公主一紙婚約就能換來兩座城池,不能說劃算,隻能說太劃算了。
見所有人無異議,慕容無妄宣道:“宣北梁公主上殿。”
北梁公主蕭寒月在殿外久候多時,聽聞宣召,蓮步輕移一華服踏金殿。
“拜見聖上,聖上萬歲。”蕭寒月規矩行禮,舉手投足之間氣度非凡,加之容貌妍麗,不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平。公主和親之請,本朝已允。待城池割完畢,朕會親自為你擢選佳婿。”
慕容無妄說著場麵話,一個戰敗國的公主而已,到時候隨便選個世家子弟出來和親就行了。
蕭寒月起,嫣然笑道:“陛下,與其說是和親,不若說尋親。寒月在來安國之前,便有了婚約,我的未婚夫此刻就在這金鑾殿上。”
蕭寒月說著,轉頭向傅長敘,勾淺笑,十分妖嬈:“敘郎,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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