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繕局——
“這細致的金飾修繕,還是得東家來。瞧這小小的金鎖,送來時破損那般嚴重,經東家的手,煥然一新。”桐娘讚不絕口。
葉清影了酸痛的脖子,將修複好的金鎖於桐娘。
“為了這把金鎖,東家勞作了好些天了,東家辛苦了。”
“我也是看這把鎖跟我有緣,所以格外多上心了一些。”
桐娘翻轉金鎖,金鎖背麵刻著一個‘清’字,與東家名諱相同,確實是有緣。
桐娘一邊將金鎖小心裝進錦盒,一邊說道:“這鎖是城外一戶人家送來的,出手闊綽,求我們一定幫忙修複。說是當年府上一位小小姐戴的,那位小小姐不幸夭折,那家夫人傷心絕……”
葉清影沒注意桐娘的故事,因為金繕局門外來了個不速之客。
“沈大人,又來查案?本店一應手續合法合規,大人要失了。”
葉清影起上前將沈子竹攔在門口。
沈子竹看了葉清影一眼,心裏說不出的奇怪。他以前明明不喜歡葉清影的,可看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心裏就很不是滋味,甚至還有種想把搶回去的衝。
“我不是來查案,我是來給你送一樣東西的。”
沈子竹從袖中拿出一張婚書,展開給葉清影看。
“看見沒?婚書!你的阿敘,一年前在北梁早已婚,娶的還是堂堂北梁公主,這是他們的婚書,白紙黑字上麵寫的就是傅長敘的字跡。”
葉清影神不,“你覺得我會信嗎?”
沈子竹冷笑一聲:“今天早朝,北梁公主拿兩座城池陪嫁,指名要嫁傅長敘。傅長敘這三年一直在北梁,就住在北梁公主府,他曾是北梁公主的心腹,不然你以為他竊取的報是從哪裏來的?”
葉清影巋然不,從不會懷疑阿敘的。
“說完了嗎?琉璃,送客!”
沈子竹見不為所,心中越發較勁,他就不信,葉清影對傅長敘就一點疑心都沒有。
“葉清影,你別對一個男人太自信了。那北梁公主貌無雙,份高貴,且還救過傅長敘的命,細心照顧過他的傷,一個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出現的人,天底下沒有男人會不心。”
葉清影自信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一搖。
阿敘對的心,不就是因為自己救過他照顧過他嗎?
沈子竹見神破綻,再接再厲:“葉清影,傅長敘是不是三年沒給你消息?他可以想辦法給朝廷傳遞消息,卻從沒想過給你一點音訊?這合理嗎?”
“還有啊,北梁公主帶來的那可是兩座城池,不是區區兩抬嫁妝,你和北梁公主,你覺得陛下會全誰?朝廷又會支持誰?葉清影,利益至上,你注定嫁不傅長敘了。傅長敘的妻子是北梁公主蕭寒月!”
沈子竹的話字字誅心,葉清影抿不語,眸底幽暗,視線盯著那張婚書,白紙黑字,在傅長敘的名字旁邊, 赫然寫著:【妻蕭寒月】幾個字,那四個字,像是鋼刀一樣,劈開了葉清影藏在最深的邪念。
不可能,阿敘的妻子必須是!
……
金鑾殿上——
不等慕容無妄開口,傅長敘不顧尊卑搶先道:“陛下想要北梁的城池,不管兩座,還是十座,臣帶兵為您打來便是。”
“至於北梁公主,誰娶誰娶,我傅長敘這輩子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英國夫人葉清影!”
傅長敘撂下話,甩袖快步離殿。
他不管了,皇帝要殺要剮,隨便。
他現在要趕找到清清,親口跟說清這個事,絕不能讓先從別人的裏知道這件事。
傅長敘出了宮門立即上馬,直奔葉家,葉家的人說葉清影去了金繕局。
傅長敘又掉頭,快馬加鞭趕到了金繕局。
“清清!”
傅長敘丟了馬鞭,衝進金繕局,隻見葉清影正在煮茶。
“下朝了?”葉清影抬頭幽幽看了他一眼。
傅長敘走了過去,急急道:“清清,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麽大事,看把你急的,先坐下喝口水。”葉清影輕笑著,將一杯茶遞到他麵前。
傅長敘沒多想,端起一口喝完,“清清,今天朝堂上發生了一件事,北梁……北梁……”
話說到一半,傅長敘突然頭暈目眩,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毫無知覺地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傅長敘幽幽睜開眼,眼前卻依舊漆黑一片,他了一下,卻發覺四肢被什麽堅的東西勒住,耳邊還有鐵鏈撞擊的聲音。
“醒了?”
黑暗裏亮起一團亮,葉清影舉著燭火緩緩走了過來。
一紅,映得的紅黑眸,簡直勾魂攝魄。
燭火照亮,傅長敘才發現自己著上躺在床上,青紗帳,紅錦被,四鐵鏈拴在床頭床尾,捆住了他的手腳。
這境,說來離奇,竟跟他昨日的夢境一樣。
傅長敘有一瞬的迷失,他掙紮想要坐起來,“清清,這是哪裏?”
葉清影坐了過來,纖細的手摁在他的膛上,將他摁回床上。
“自你回來後,我便為你準備了這個房間,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用上。阿敘,你喜歡嗎?”
葉清影看著他,認真的語氣,淺淺勾起的角,與平常無異,隻是那桃花眸深的深比往常還要濃鬱,那濃烈的緒裏還夾著憤怒和不滿,唯獨不見一清明。
傅長敘心裏咯噔了一下,料到葉清影這是了刺激。
他還是遲了一步,被人鑽了空子。傅長敘十分自責,怕傷,隻能順著的行。
“這是清清給我準備的禮?我很喜歡。”
葉清影的不滿淡了一些,笑意更濃,“確實有禮送你。”
他轉撥亮了燭火,拿出來一個帶著銀針的錐子,還有一碟墨水。
傅長敘認出,這是刺青用的工。
“別怕,我就送你幾個字。”
葉清影的目幽幽,閃著異樣的興。
說罷,葉清影拿起錐子往傅長敘口刺去,第一針沒有把握好力道,一滴冒出來,想都沒想俯含住那滴,舌頭輕輕刮過。
傅長敘頭皮發麻,鐵鏈拉,床榻都跟著晃了晃。
比起那不足掛齒的刺痛,這輕刮慢吻,簡直就是酷刑中的酷刑。
啪——
“別!”
葉清影在他肩頭咬了一口,不甚疼痛,反刺激的他腦仁發。
“我錯了,我不了。”
傅長敘乖乖躺著,任行。
時間在傅長敘的戰栗中緩緩過去,葉清影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錐子——在傅長敘的口刺了五個字:吾妻葉清影。
“阿敘,喜歡嗎?”
傅長敘看著,“是不是十年前,你就想這麽做了?”
葉清影抬頭,幽暗的眸子裏閃著無法自拔的占有。
“是的,我早就想在你上刻上我的名字了,除了刻字,我還想把你關起來,讓你永遠都隻屬於我。我一直忍著,忍的好難,我怕我把你嚇跑了。阿敘,你怕不怕?”
他當然不怕,他又何嚐不想獨占。
“不怕,這是你給我的榮耀,我恨不得把它寫在我臉上。”
葉清影心澎湃,半癡半醒道:“現在到你了。”
將手中的銀針塞到他手上,自己扯下一肩的裳,出一片無暇白玉。
傅長敘目滾燙,手腕上的鐵鏈被他扯到了極限,清清真是會折磨人。
“來吧,在我上刻上你的名字,我們隻屬於彼此。”
“清清,你先把我鬆開。”傅長敘哄道。
葉清影遲疑了一下,又把錐子拿了回去,“不用,你看著,我自己來。”
葉清影神狂熱,像是在完什麽神聖的儀式,握著錐子就往自己上刺。
“不要,不要。”這樣的狀態,會傷到自己的。
傅長敘急道:“比起刺青,明明還有更好的方式證明我們屬於彼此。清清要不要試試?”
“什麽方式?”葉清影果然上當。
傅長敘溫哄著,“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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