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梵音雖然表現得冷靜沉穩,可理智下藏的那顆心依舊是焦躁的。
剛才在夢里,盛梵音夢見許垏珩殺人的事被查出來,警察帶著手銬把他從家里帶走。
畫面一轉,許垏珩就被押到斷頭臺,周圍全都是圍觀的人,對他指指點點,用最惡毒的言語去攻擊他,說他心狠手辣忘恩負義,說他該死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盛梵音想上前卻被人攔著,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垏珩人頭落地,被砍下來的頭顱滾到的腳邊,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
見盛梵音不說話,許垏珩目貪的掃過的眉眼,薄勾起,“阿音,你現在就這麼喜歡我?”
盛梵音沉下眉眼,點了點頭,“是呀,就是喜歡你。”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對許垏珩的喜歡已經很深,盛梵音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的生活中再也沒有他的存在,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掌心略,眉頭微蹙,盛梵音低聲自語,“許垏珩,你一定不能有事。”
聞言,許垏珩笑了,方才混的心和焦躁的狀態被平。其實,他還沒來及吃藥,盛梵音就進來了。
所以,一直是他的救贖,一直都是。
“阿音,我不會出事的,放一百個心好了。”
他打包票,也不能讓盛梵音的心放回肚子里,還是擔心。
但又怕自己的焦慮讓許垏珩不舒服,抿著,又點了點頭,“哦。”
許垏珩戲謔,“不信?”
盛梵音扯出一個不大好看的笑容,“信。”
許垏珩,“怎麼聽著不像是真話。”
這次,盛梵音不說話了。
許垏珩揚起更加燦爛的笑容,親吻的側臉,“老婆,被你擔心,其實我很高興。”
可以讓他高興的事有很多,盛梵音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好看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就聽許垏珩問,“今天腳扭傷,寧愿給吳梅打電話,也沒通知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件事。”
季淑琴出事,許垏珩這邊一定有的忙。盛梵音不想再讓他分心來擔心自己,所以才給吳梅打了電話。
盛梵音,“嗯。”
瞧著老婆可的模樣,許垏珩稀罕的不得了,“其實季淑琴沒死。”
盛梵音眼睛一亮,“什麼意思?”
原本許垏珩沒想和盛梵音說太多關于季淑琴事,眼下,他也是要解釋一下了。
許垏珩圈著老婆的細腰,認真的說,“大火中發現的燒焦的尸不是季淑琴的,本就從來沒出現在過那棟樓。事發前,我的人就以各種名義疏散了住在那里的住戶。原本就是個危樓,其實住戶一共也就五六家。確定了整棟危樓沒有人之后,才發生的火災。事后,我已經已許氏集團的名義重建住宅,那些人也不會流離失所。”
原來是這樣。
難怪那麼大的火,除了季淑琴沒有人員傷亡。
“那燒焦的尸,是……”
許垏珩嗤笑,“想什麼呢?難不為了制造一場事故,我真的殺人不?”
盛梵音,“……”
許垏珩繼續解釋,“那原本就是一尸,死于一場火災。沒有親人,始終無人認領。”
這會兒,盛梵音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但心里也有疑問,“可你費這麼大的力氣,是為什麼?”
許垏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沉,“阿音,只有季淑琴死了,我的世界才能安靜,我才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盛梵音不懂,但也沒有多問。
半晌,許垏珩側頭說,“阿音,有沒有覺得我很可怕。”
盛梵音和他目匯,“許垏珩。”
許垏珩,“嗯?”
盛梵音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或許會有人覺得你可怕,但我永遠不會,我能看到你心里的痛苦,我也明白你的不容易。”
不等許垏珩反應,盛梵音環住他的脖頸擁抱著他,“許垏珩,你一定要好好地,因為我不想一個人。若是我一直活在孤寂中也就罷了,可我過溫暖后,再把我扔到冰封的極寒中,我不依。”
許垏珩一頓,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這句話的震撼是許垏珩始料未及的,半天,許垏珩才回神,“不會的,況且,我也舍不得。”
……
次日,許垏珩沒去公司,他等到盛梵音自然醒吃完早飯后,便帶去了醫院。
盛梵音覺得他小題大做,而且昨天去了正規的三甲醫院做的檢查,不可能有誤診。
再說,今天一早腳踝都消腫了不,明天沒有昨天那樣的不適。
許垏珩執拗,對于的任何事都看的特別重。沒辦法,隨他去吧。
又做了一系列檢查,骨科專家的診斷結果和昨天的醫生是一樣的,總之就是一句話,多休息。
許垏珩抱著盛梵音上了車,方山去取藥。
提到這,方山還想抱怨。
醫生說不用開藥,好好修養兩天就好。可許垏珩不愿意,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怎麼這麼不專業?
沒招,醫生才給開了藥。
方山拿到手上瞧了瞧,除了跌打損傷的,還有各種膏藥,甚至還有維生素。
真是把人家到份上了,也是難為人家醫生了。
方山屁顛屁顛回到車上,把手里的藥遞給許垏珩,“許總,這是太太的藥,您按著說明書給太太用就行。”
滿滿一袋子,許垏珩滿意了。
許垏珩把藥放在一邊,又說,“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方山說,“準備好了,是送您家里,還是放在辦公室?”
許垏珩,“送家里來吧。”
盛梵音好奇,多問了幾句,“什麼東西?”
兩人十指相扣,許垏珩淺笑,“你哥要結婚了,我這個做妹夫的肯定要準備一份新婚禮。”
哥?
盛梵音反應了半秒,才琢磨明白這個“哥”是誰。
差點都要忘了,后天就是周琛的婚禮了。
盛梵音的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緒起伏,“還好你記得,我都忘了他婚禮的事兒了。”
許垏珩調侃,“周總結婚,普天同慶,這麼重要的日子,我自然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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