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問:“穿刺針有沒有?”
醫生搖搖頭:“沒有。”
“那...輸針或者注針總有吧?”
“哦,有的。”醫生從急救箱里拿出了針頭。
楚挑出一比較的針頭,接著和醫生一起把司機從座位挪出來,用剪刀剪開他的服,然后用碘酒消毒。
找準腋中線第六和第七肋間的位置,楚一只手著司機的脈搏,筋脈的跳,另一只手緩緩又穩定地將針頭刺進司機的腔之中......
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嗓子都跟著提到了心口,醫生也都屏住呼吸替了一把汗。
呲!
一子順著針頭流進了輸瓶中,“功了!”大夫興地手朝著楚一拍。
接著他就看到楚腫了個大包的臉。
噗呲,那醫生被楚稽的樣子直接逗噴了。
他對楚說:“你別啊,我幫你置一下。”
醫生這一提醒,楚才覺到自己的頭脹疼脹疼的,剛才一張什麼都給忘了。
一邊盯著注瓶里的,一邊對醫生說:“大夫,我沒事,你先去給其他人包扎吧,我看有人骨折了也需要進行置。”
醫生看看救護車對楚說:“小同志,我的同事一會兒會過來給這些人理病,但是這位司機師傅況急,需要馬上送到省城醫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楚說:“我看剛才你置得很好,能不能麻煩你陪著一起去?”
楚點頭道:“沒問題,我把我的行李拿上,咱們這就出發。”
兩人抬著擔架把司機運到了救護車上,救護車發出“唔哩~唔哩~”的聲呼嘯而去。
救護車上。
醫生看著楚一直拿著輸瓶,對說:“小同志,這個我來拿著吧。”
楚把輸瓶遞到了醫生手里,醫生羨慕地說:“我姓邵,過去是村里的赤腳醫生,被調到縣里工作,很多東西都不會,就羨慕你們這些文化人,什麼都懂。”
楚笑了笑,沒有解釋。
邵醫生又說:“小同志,你真有力氣,剛才抬擔架的時候,我都忘了你是個小姑娘了。”
楚看看自己的胳膊,看來這段時間的鍛煉果然有效,有個好力,是當外科醫生的必要條件。
就這麼一路聊著,救護車一路綠燈,終于在下午一點開到了省人民醫院。
省人民醫院是全省醫療水平的標桿,附近縣市治不好的病人都會送到這里。
門診大廳此時滿了人,水泄不通。
剛才來了兩輛救護車,急診剛收下病人,就又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楚他們抬著病人急匆匆跑進來,急診護士見了趕跑過來:“你們是哪里來的,之前和我們打過電話了?”
邵醫生說:“這是車禍患者,俺們是從下邊的魏縣趕過來的。”
急診護士看了眼輸瓶里的,急得說:“那你先給他抬到急診門口,我現在就去和主任說。”
說完就朝著急診室跑了過去......
過了幾分鐘,急診醫生出來接診,楚把病人到了急診醫生手里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急診醫生犀利的目看向楚:“是你給他做的穿刺?你是哪家醫院的?”
還沒等楚回答,那位醫生就噼哩啪啦地說了起來:“不是我跟你說,這種氣的癥狀在腋中線第六、七肋骨間穿刺不利于氣往外排,你們醫院是怎麼做的培訓?”
啊這......
楚看著急診醫生一臉嚴肅的樣子,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告訴人家,自己只是看了兩本書,然后見到況急就了手。
急診醫生見到楚一句話都不辯駁,而是虛心地聽著自己說話,于是放緩的口氣。
對楚說:“以后有培訓的時候,你們要多來聽聽,最好是派臨床醫生。”
楚點了點頭準備開溜。
要不然一旦急診醫生發現自己本就沒有行醫資格,還指不定怎麼樣訓自己。
“小同志,又在醫院里到你了。”
楚剛從急診室走出來,就遇到了一位老人。
“您是......”
對這位老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老人微微一笑,對楚說:“上次在脾摘除手中我見過你。”
楚一臉茫然,仍然沒有想起來,自己曾經見過這位老人。
“你來是做什麼,家里有人生病了嗎?”老人問道。
“是這樣的,剛才縣城大客遇到了車禍。這位小同志幫患者做了置,我請和我一起把病人送過來。”邵醫生走了出來,對老人解釋道。
老人眼里閃過一道,“我去看看。”
說著,他走進了急診室,急診醫生見了過來攔住,突然看到院長從老人后氣吁吁地追了過來。
院長朝著急診醫生使個眼,急診醫生連忙子往旁邊一側,讓老人走了進去。
老人彎腰看著病人被穿刺的地方,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楚一眼,臉上欣賞之更加明顯。
他走出來對楚說:“你家里有人從醫嗎?”
楚不好意思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在書上見到過這麼治療,當時況急就自己上手了。”
“膽子可不小啊。”老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楚。
楚覺得那雙眼睛好像看了自己上的,連忙裝作害的樣子低下了頭。
老人又問:“那你想為一名醫生嗎?”
楚點了點頭,說;“我的理想就是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而且我想當外科醫生。”
老人點點頭:“你能給我把脈看看嗎?”
“可以。”
老人一笑,回頭讓院長給他找了一間辦公室,然后笑瞇瞇地對楚說:“小同志,麻煩你了哦。”
楚看他瞇著眼笑的樣子,就好像一位笑容可掬的老狐貍。
楚:......
我要說不行,你會放我走?
兩人往外走去,沒注意到不遠李彥探頭探腦地走到了急診室門前。
“老先生請坐。”楚進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態度一變,臉變得嚴肅起來。
看到認真的樣子,老人也收起了玩笑之意,把手腕遞了過去。
楚手開始把脈,幾分鐘后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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