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給顧錦梔上完藥,見已經要睡不睡地耷拉著眼皮,於是站起,吩咐道,
“你先睡。”
他剛剛進門的時候看見夏煒還在門廊下,想必是有要事要匯報。
顧錦梔知道他這是又要去書房了,乖乖地哦了一聲。
在外頭玩了半天,這會兒他一走開,就撐不住,自己把外了,拉過床上的厚被躺了下來。
蕭珩的屋裏雖然有炭盆,但是到了晚上冷的厲害。顧錦梔蓋著厚被抖了好一會兒,才把給稍微捂暖了。
蕭珩去了書房,夏煒和趙固安已經在那兒等著他。見他進來,兩人齊刷刷地行了個禮,畢恭畢敬地站在他書桌跟前。
“兵營那邊有什麽靜?”蕭珩瞥了一眼夏煒。
夏煒還沉浸在剛剛過於香豔的聽覺衝擊中,冷不丁被點名,連忙應道,
“主公,這兩天營裏有傳言,說您為了一個大魏小公主,對梁州態度曖昧不明,現在軍心不定,都在說...”
“說本王沉迷,令智昏。對不起這兩年在戰場上用命在拚搏的兄弟。”
夏煒了鼻尖,低下了頭。
兵營裏的話跟他說的差不多,當然還有比這更難聽的。說顧錦梔其實是他的表侄,但是他見起意,連表侄都沒放過,有違人常倫理。
蕭珩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邊帶著薄涼的笑意,
“老頭這兩年有點兒坐不住了啊!”
這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挑撥軍心,讓他這個主將在軍中威大損。
趙固安立在一旁,看向蕭珩晦不明的臉,低了聲音道,
“主公,孟將軍怕是想借此機會,與梁州徹底反目啊。”
蕭珩何嚐不知道他的意圖。從當初那批出了問題的軍械開始,他就疑心自己的手下裏頭出了細作。
但是孟靖河是他的親舅舅。蕭珩自從當初奪爵的爭鬥中,收拾了自己的親叔和親弟弟之後,在雍城的名聲一直不大好。此次如果沒有證據就對舅舅手,容易再次給人留下話柄。
他倒是不怕人言可畏。然而孟靖河畢竟是跟隨了蕭家十幾年的老將,他不能僅憑自己的懷疑就置他,這樣會寒了其餘部下的心,也會有損自己在軍中威。
蕭珩冷笑了一聲,似乎對這件事並不不太放在心上,不不慢地說,
“先把人盯了。有任何風吹草,立刻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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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裏跟夏煒和趙固安商談完,蕭珩回來屋裏的時候,這才看見床上一個微微起伏的小鼓包,顧錦梔把自己整個人進了被子裏,連頭發都沒見著。
真就這麽冷嗎?蕭珩實在難以理解。
他俯,本想那氣包還冷不冷,轉念一想男授不親,於是作罷,直接把顧錦梔往大床裏頭推了推,然後躺在了剛剛睡過的地方。
沒躺過人的床板又冷又,顧錦梔一下子又被凍著,下意識地朝邊的熱源拱了過來。
蕭珩背對著,覺到又在鍥而不舍地拱著他的後背,幹脆也由著去,反正力氣小,蹭著他的後背跟撓似的。
一夜就這麽安睡。
第二天天剛剛放亮,蕭珩就起來了。
他今天得去兵營巡視,免得孟靖河在他背後反複挑撥,把他手裏的兵變他的孟家軍。
蕭珩剛一掀開被子,外頭的冷風就鑽了進來。
這麽冷的天,起床也是件考驗毅力的事。
然而顧錦梔還在自己的被窩裏安睡。把自己裹一條胖嘟嘟的蛹,著蕭珩的後背睡了一夜,現在臉上還泛著淡淡的紅暈,看起來睡得很是舒服。
蕭珩頓時就覺得有些無語。
他把顧錦梔抓回來是當人質的,結果這家夥在府裏吃好喝好睡好,儼然為了府裏的半個主人,小日子過得比他這個一州之主還要舒服。
覺到心理極度的不平衡,蕭珩手掐了一把的小臉,帶著不滿道,兇地說,
“起床了!”
顧錦梔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就對上了他冷冰冰的臉。可是一見外頭的天還沒大亮,本能地皺了皺眉頭,又要往被子裏頭。
然而蕭珩不讓睡,冷著臉一把掀開了被子。
顧錦梔:“!!!”
被凍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頭上還豎著幾小呆。
麻蛋老狗比!!這是想要凍死誰!
“主...主公...”可憐地著他手裏的被子,小手拽著被角,垂死掙紮著還想再睡一會兒。
顧錦梔深知對蕭珩這種表麵冷的人必須得來的,所以不管在心裏怎麽罵他,表麵都是乖順聽話的模樣。
蕭珩被這聲又又綿的主公給取悅了。嘚瑟地挑了挑眉,把被子披回上,又掐了一把的小臉,滿意地逗道,
“起床去喝!”
顧錦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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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帶著趙固安去兵營了,把夏煒留下來監視。
檀雲來蕭珩屋裏送牛的時候,已經聽說了昨晚他們這屋裏靜不小的事。一臉的驚訝和惶恐,似乎還沒能接自家公主已經被豬給拱了的事實。
夏煒怕進去之後說話,拉住在外頭低聲吩咐道,
“進去後管好,不該問的別問!”
檀雲怎麽可能不問,既震驚,震驚之餘又覺得預料之中。
畢竟自家公主俏可人,如今落在蕭珩這樣的男人手裏,失似乎隻是遲早的事。
檀雲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還是忍不住問,
“公主...以後是不是都要跟主公住一屋裏了?”
夏煒經曆過昨晚的現場衝擊,如今已經淡定很多了。
默了默,一本正經地解釋說,
“這很正常,見異思遷是人之常。”
檀雲:“???”
好家夥,自家公主這是剛失就要被戴綠帽了嗎?!
見一臉不可置信,夏煒補充道,
“這有什麽?見到漂亮的異就想讓搬過去住,這就見異思遷,男人都是這樣的。”
檀雲:“...”欺負我沒文化是嗎?
沉默了一瞬,昧著良心尬誇道,
“夏將軍真是文武雙全,博學多才。”
夏煒沒聽出話裏的意思,權當是在誇獎自己,於是得意地拍了拍的肩頭,揚了揚下示意道,
“把牛送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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