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邊好奇地問：“你們都是哪里來的呀？”

螢火蟲不會回答邊邊的問題，它們繞著，翩躚飛舞著，邊邊宛若置夢境一般。

“太了吧，要是有手機就好了，我能拍下來給顧懷璧看。”

年坐在居民樓頂的天臺上，凝著夜空這清冷的圓月，聽著孩說要把這麼的風景拍給他看。

有幾只螢火蟲縈繞在他邊，他出指尖饒了繞，四面八方螢火蟲隨著他指尖的轉，越聚越多，然后全部朝著那個心不太麗的姑娘邊飛去。

他喃了聲――

“笨蛋。”

第17章

邊邊離開了王府花園，很快，花園里又住進了一個孩。

當顧懷璧看見朝他飛撲而來的顧千玨，臉瞬間沉到了冰點。

瘋丫頭燙著五六的頭發，張開雙臂想要抱他，顧懷璧出手點住的額頭，一字一頓威脅道：“不想死，離我三米遠。”

“哇，哥，是你自己說，想我了，讓我趕快從英國回來，我現在回來了，你就對我就這樣冷淡啊！”

顧懷璧睨著：“首先，想你這話，我沒說。其次，如果你不我，我們兄妹之還能維持。最后，如果不是你把街區大佬的車燒了，人家天天上學校門口堵你，你甘心回來？”

“嘁，你一點都沒變。”顧千玨挑著下頜，睨向他：“說吧，我回來干什麼？”

“先去洗澡，一的汗。”顧懷璧嫌棄地了鼻子，轉離開。

顧千玨嘻嘻一笑：“哥，聽說我不在的這幾年，你有了新朋友嘛，本來以為能見到了，沒想到我一回來，就走了。”

失地嘆息說：“真想見見啊，誰有這麼大本事，居然能跟我暴躁哥玩了整三年，那是不是天天挨揍啊！”

他冷冷睨了一眼：“比你可。”

顧懷璧才舍不得揍。

“世界上還有比你妹妹可的姑娘嗎，那我一定要見識見識咯！”

顧懷璧轉道去到千秋邊，坐了上去。

顧千玨立刻默契地站到他后面，推他秋千：“還有，當初老媽迷信，你居然都不反抗，真的讓留下來。我在大洋彼岸聽到這件事，我都差點笑哭了，這是我暴躁哥哥的作風嗎？”

回想當初孩來到王府花園之初的場景，每一個細節都在顧懷璧的腦海中復刻。

看到柜里新服時的嘆息聲，躲在門邊看時忐忑的心跳聲，小心翼翼地試圖迎合花園里每一個人，哪怕是傭人，時常畏懼地著他，那樣留下來，那樣沒有安全……

在孩對他說自己無可去的那一刻，顧懷璧生平第一次心的滋味。

所有尖銳的鋒芒和利刺全都了回去，他只想用最的掌心握住的手，把留在自己邊。

顧千玨著天空嘆道：“我真是太好奇了，好想看看被大怪玩了三年的小姐姐，有沒有變小怪啊。”

顧懷璧停下了秋千，轉頭對孩說：“你回來，是要請你幫個忙。”

顧千玨立刻來勁兒了：“哇，你還有我幫忙的時候啊，快講快講。”

“回來念高中，跟陳邊邊當朋友，甭管誰欺負，拿出你燒車的脾氣，給老子往死里揍，揍死算你媽的。”

顧千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看著顧懷璧：“我去，你我回來給妹子當打手啊？”

顧懷璧不可置否。

“那干嘛不自己上？”

“我打人，會生氣。”

顧懷璧神和了許多，站在秋千上了個懶腰，淡淡道：“我不想讓生氣。”

——

那個夏天，幾乎每每夜，邊邊都能看到螢火蟲，翩躚飛舞在萬賴俱寂的夜空中，縈繞在的窗臺。

小區的綠化很好，所以邊邊以為小區里有螢火蟲出沒，夜以后還出去尋找過，卻連個螢火蟲的影子都沒有。

小區的孩子們也說，從來沒有見過螢火蟲啊，螢火蟲長什麼樣子啊。

邊邊以前在鄉下經常看見螢火蟲，但是近些年，鄉下螢火蟲也見了。

而這些螢火蟲幾乎是每天晚上準時準點，在陳茵茵睡著以后，臨邊邊的臺。

邊邊趴在護欄邊，托著腮幫子看著它們，不止一次地問：“你們是哪兒來的啊？”

“是誰派你們來的啊？”

“不會是顧懷璧吧！”

不過很快，又自顧自地否認了這個想法：“他脾氣那麼壞，才懶得搭理我呢。”

以前在王府花園的時候，他就對搭不理，心好了，說兩句，心不好的時候直接不理人。

他能每天給放螢火蟲嗎？

絕對不可能！

就在邊邊說了顧懷璧壞脾氣之后，螢火蟲尾上的芒忽然全部熄滅，接著全都飛走了。

“哎！你們……別走呀！”

螢火蟲真的全部飛走了，一只都沒留下，怔了下，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真是顧懷璧啊？”

就因為說了他壞脾氣，所以螢火蟲就都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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