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在李耀手里,但他失去了援軍。
他也不需要,獨自帶著球朝球門跑去。
三個黑武同時攔向李耀,混中木球被打了出來,流一樣飛向北面的觀賽臺。
李耀猛地沖出三人包圍,攥著球杖去追木球。
曹勛、曹紹分別從左右追了上來,三匹快馬齊頭并進。
李耀冷冷瞥了眼曹紹。
那可是曹紹曾經的準妻兄,心中有愧,再加上看到了前面亭的云珠,曹紹不由分神,轉眼被另外兩匹馬甩了下來。
在距離清風亭三丈遠時,曹勛的球杖先到了木球,跟著,李耀一杖擊中了他的球杖,導致木球繼續朝前飛去,落地后往前滾了一段距離,最后被清風亭下的墻壁擋住。
曹勛、李耀繼續策馬前沖。
馬蹄有力地叩擊著地面,震起一片片浮土,眼看兩匹馬越來越近卻沒有毫減速轉的打算,孫玉容尖一聲捂住臉,不敢去看駿馬撞墻的慘狀。
云珠了清風亭唯一敢繼續目睹這一幕的閨秀。
看不曹勛,可深知自家哥哥的莽勁兒,不想哥哥為了一場馬球的勝負拼命,在兩人距離石磚墻壁只剩一個馬而誰也沒有勒馬的跡象時,云珠攥著護欄了出來:“哥哥!”
妹妹急切的聲音讓李耀下意識地調轉馬頭。
云珠高懸的心松了一半,就在此時,曹勛的馬已經到了的正下方。
云珠低頭,看見曹勛球杖前,準確地將邦邦的木球傳去了曹紹那邊,與此同時,曹勛左手攥韁繩往后一勒,他那匹墨黑皮的雄健駿馬便嘶鳴著高高抬起半個子,揚起的前蹄幾乎與地面持平。
曹勛雙夾馬腹,在駿馬前蹄高高舉起保持懸空的幾息功夫,他抬起頭,看向趴在亭子護欄上因為張過度而臉發白的云珠。
如此驚險,他卻笑得云淡風輕,因為五過于俊,甚至還有了幾分與他端穩氣度不符的意氣風流。
沒等云珠回神,駿馬前蹄落地,曹勛倒退幾步,朝停在不遠的李耀笑了笑:“承讓。”
李耀無奈地看向亭子里的妹妹。
云珠先發制人:“我還不是擔心哥哥。”
李耀瞥眼幾步外的石墻,接了妹妹的解釋,罷了,妹妹也是關心則,像曹勛,都沒人惦記!
作者有話說:
李耀: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我服!
大國舅:……
第10章 好一出擒故縱
馬球賽一共要比六局,每局一刻鐘,前三局結束后另有一段休息時間。
云珠欣地發現,自家哥哥并沒有一直蠻打到底,第二局再次被曹勛一隊包圍后,哥哥就吸取了教訓,開始注意與隊友們配合。
只是這種臨時的配合無法與默契十足的曹隊相比,第三局李耀的紅隊還是輸了。
眼看著二十個英武男兒去馬球場邊上的院休息去了,四座亭臺里的閨秀們也開始津津有味地討論起曹勛等人的表現來,剛剛大家的心思都在球場之上,張刺激,都來不及點評。
孫玉容安云珠:“你哥哥還是很厲害的,紅隊贏的那些分幾乎都是他拿下的。”
李耀就像一頭猛虎,曹勛的黑隊則是狼群,盡管狼群靠人數拿了更多的分數,卻無法次次都功攔住李耀。
李耀之威,舉城皆知,或許有人敢當著李雍的面調侃他兩句,換李耀,哪怕醉酒的混賬都不敢去李耀的霉頭。
云珠當然知道哥哥的厲害,好奇的是,如果哥哥與曹勛單打獨斗,誰會贏。
這場馬球賽,云珠在臺上看得清清楚楚,曹勛更像一個戰場上的主帥,游刃有余地制定戰、指揮每一個手下。在曹勛的這種戰下,曹紹九人每人都有得分的機會,甚至比曹勛拿到的分數更多,可見曹勛與哥哥不一樣,人家只要黑隊贏,本不在乎個人的風頭。
遠傳來一些聲音:
“就算紅隊后面三局都贏,這次也只是與黑隊打了平手。”
“不可能的,黑隊那麼厲害,或許紅隊一局都贏不了。”
“所以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寧國公專打敗仗,李世子看起來也不太行呢。”
最后這句聽起來頗為刺耳,云珠冷眼看去。
開口的閨秀坐在歸鶴亭的邊角位置,大概是故意要刺云珠,說話時一雙眼睛暗暗覷過來,正好被云珠逮了個正著。
云珠不認得對方。
連翹湊到耳邊,低聲提醒道:“江菱,爹是戶部郎中,哥哥去年在酒樓喝多了,出來后在街上調戲民,被世子爺撞見,一腳踹飛了出去。江大人自知理虧沒說什麼,這江菱卻恨上了咱們。”
云珠點點頭。
戶部郎中是正五品的職,一個進士能慢慢熬到這個位置,很不錯了,但京城六部的郎中加起來有四十來個,至在云珠看來,一個郎中算不得什麼大。而們這些勛貴閨秀都有自己的圈子,江菱既難進來,也很難吸引們去記住這個人。
云珠正要出言教訓這個江菱,歸鶴亭里,顧敏冷冷開了口:“戰場形勢千變萬化,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寧國公上次敗了,下次未必不會勝,再如何寧國公府世代忠良,都不到我等閨閣子口出狂言,而李世子乃皇上欽點的前侍衛指揮,你奚落他不行,莫非是覺得自己比皇上還會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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