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萬圣節前夜。
下午臨近四點,郁熙悅來接許恩棠去家。
“你搬去霽禮哥家啦?”郁熙悅問。
“今天下午剛搬。”
“霽禮哥是不是不在家?”
“不在。”
郁熙悅:“看來我哥沒有騙我。”
“怎麼了?”許恩棠好奇地問。
“我本來想讓我哥他們今晚也去玩的,他說今天有事,要和霽禮哥他們出去。”郁熙悅說。
“我之前還懷疑他是騙我的,就是不想去。”
來到郁熙悅家里,郁熙悅拿出了準備好的服。
一共兩套。
都是鬼新娘。
一套是中式的,從上到下都是紅,服上的花紋繁復漂亮。
另一套是黑暗的哥特風,子不復雜,但配飾很多,有頭紗、手套、網之類的。
郁熙悅:“我們倆材差不多,應該都能穿,看你想選哪套。”
許恩棠:“我都行,你先選吧。”
郁熙悅也很糾結。
兩套都好看的。
想了一會兒,了黑的子,說:“去年我穿的就是這種。還沒穿過中式的,今年穿中式的吧!”
“好。”
許恩棠拿了那套哥特風的。
郁熙悅還專門找了化妝師過來,一化就到天黑。
郁熙悅是先化的,化完后邊玩手機邊等許恩棠。
許恩棠戴好頭紗站起來轉的時候,郁熙悅眼睛一亮。
“好看哎!這套很適合你!”
許恩棠上的子是吊帶款式,肩上是系起來的蝴蝶結。
雖然是吊帶,但不多。
黑的皮手套一直到的上臂,遮住了手臂上一大片皮,其實只了肩膀和前鎖骨那一片。
哥特風的妝容以黑白為主,很符合上那清清冷冷的氣質。
化妝師在的脖子上畫了傷口,還有流的痕跡,很真。
漿的紅詭異又艷麗,使整個人有種破碎的。
非常鬼新娘。
許恩棠看著郁熙悅眼角那滴淚,說:“你這套也好看。”
這套中式的服很華麗。
那滴淚更是點睛之筆,讓人一下子能想到很多民俗恐怖故事。
用郁熙悅的拍立得拍了幾張合照后,兩人才出發。
游園會的地點在一家游樂園里。
們一下車就看到了南瓜燈、骷髏頭、蜘蛛這些元素,還有打扮各異的人。
萬圣節的氛圍很濃。
來的路上,許恩棠還在擔憂們的裝扮會不會太夸張了,結果發現大家都很夸張。
而且反正誰也不認識誰。
游樂園里的萬圣節活很富,到了8點又開始百鬼夜行。
不人來找許恩棠和郁熙悅合影,拍到后面許恩棠的表都有點僵了。
因為明天還要上學,兩人沒有玩到很晚,在十點之前離開了游樂園。
上車后,兩人都是癱坐的姿勢。
郁熙悅嘆了口氣:“真的好累啊。”
許恩棠:“我也是。”
郁熙悅:“坐下的覺太好了。先送你回家。”
頂著濃妝幾個小時,臉上有點不舒服,兩人直接在車上把妝卸了。
也是怕晚上嚇到別人。
等妝卸完,許恩棠也到了。
拿了東西下車。
這會兒已經十一點了,溫瑜、談振文他們不是睡了就是在房間里。
別墅靜悄悄的,門口和走廊里給留了燈。
許恩棠今晚穿的鞋是有跟的。
一晚上不是站著就是在走,腳疼得不行。
下高跟鞋、腳踩到冰冰涼涼的地面,有種活過來的覺,干脆掉網,赤腳上樓。
手機連續響了好幾聲,點開,看到是郁熙悅發照片過來。
隨意劃看了幾張,收起手機抬眼,差點撞上走廊里出現的人。
許恩棠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退。
但后就是樓梯。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踩空了,往后仰。
好在談霽禮拉住了。
失去平衡的許恩棠又往前傾,結結實實地撞進了他的懷里。
發梢、頭紗、擺隨著大開大合的作搖曳。
一清爽的水汽肆意彌漫開。
許恩棠有那麼幾秒是懵的。
覺到腰上扶著的手松開,回過神從談霽禮的懷中離開。
害怕后是樓梯又踩空,只小范圍地向后挪了挪,然后抬起頭,視線撞進談霽禮的眼睛里。
樓梯口正好有盞燈。
在許恩棠抬頭時,線迎面照向的臉。
卸了妝的臉很素凈,一縷微卷的頭發著,眼睛里是還沒完全消散的驚慌。
察覺到談霽禮的視線往下,后知后覺自己還赤著腳。
難得隨便一次,還被他看見。
許恩棠很窘迫,悄悄把一只腳往后收了收。
只到大的擺隨著的作輕輕擺,環若若現。
環是黑蝴蝶結蕾的,就這麼掛在的大上,像纏繞的藤蔓,又像錮的鐐銬。
和白皙的皮織在一起,又純又。
談霽禮移開眼,目掃過許恩棠泛紅的耳,語氣懶淡:“和郁熙悅去玩剛回來?”
許恩棠點點頭,注意到他的頭發是的,應該是剛洗過澡。
而他的下頜上有道新鮮的紅痕。
好像是被頭紗上的亮片刮破了。
居然把談霽禮的臉刮了。
“疼嗎?”許恩棠指了指自己的下頜。
“你這里好像剛才被刮破了。”
的聲音聽著有些心虛。
但總要認的。
談霽禮輕輕挑眉,抬手了自己的下頜。
許恩棠拿出手機打開前置相機給他看。
談霽禮看了一眼,無所謂地說:“沒事。”
“你扮的是什麼?”他問。
就這麼換了個話題。
許恩棠頓了頓,收起手機,回答:“鬼新娘。”
談霽禮掀了掀眼瞼,打量,“還——”
他拖長語調,像帶著鉤子。
許恩棠的睫了。
還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背的原因,覺得今晚他的眼睛里格外深。
視線也很有存在。
談霽禮笑了一聲,聲音輕輕慢慢,像逗:“還不嚇人的。”
“……”
“妝卸掉了,之前嚇人的。”許恩棠解釋說。
談霽禮“哦”了一聲,帶著幾分敷衍,逗小孩似的。
許恩棠:“……”
不卸了妝,還摘了手套。
手臂到肩頭、到鎖骨,大片的皮在外面。
沒有了萬圣節的環境和妝容,忽然覺得在他面前這麼穿有點不好意思。
好像太了。
又那麼晚。
許恩棠抿了抿,說:“那我先回房間了。”
“等等。”談霽禮輕聲住。
頭紗傳來拉扯。
許恩棠停下腳步,心跳無端加快。
他竟然拽的頭紗。
談霽禮:“勾我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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