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棠犯不著跟好吃的過不去,自己涮起了。
新鮮的牛羊在鍋里一涮,蘸上現潑了辣椒油的麻醬,格外的香。
何嘉煜:“許妹妹,黎城不這麼吃吧?你吃不吃得慣啊。”
黎城確實不這麼吃,蘸麻醬的很,但許恩棠前世一開始是吃不慣的。
來北城其實有很多都不習慣,后面都慢慢習慣了。
比如這邊寒冷的冬天,比如這樣吃涮。
回答說:“吃得慣。”
何嘉煜食指大,“這家的麻醬特別香。我就喜歡這家的麻醬。”
時瑀:“漫詩也喜歡這家。”
許恩棠涮的作頓了頓,忽然覺得這熱騰騰的銅鍋和這麻醬沒那麼讓人有食了。
“我覺得不夠吃,再來份羊元寶吧?”
話題被何嘉煜岔開。
“你們還要什麼?許妹妹呢?”
許恩棠:“我不用了。”
何嘉煜:“那就再加份羊元寶。”
后面許恩棠一直就沒什麼胃口了。
吃得差不多,去了趟洗手間。
看著許恩棠離開包間,何嘉煜問陸襟:“阿襟,許妹妹知不知道漫詩啊?”
陸襟也吃得差不多,放下了筷子,漫不經心地說:“怎麼知道?又沒見過。”
時瑀:“沒見過也會聽說吧。”
何嘉煜:“對啊,別的不說,畢竟是你前友。”
“……”
陸襟又無所謂地說:“知道也不在意。”
何嘉煜調侃:“那可不一定。”
時瑀問:“阿襟,你要追?”
陸襟挑了挑眉,“我為什麼要追?”
何嘉煜:“你不是看上許妹妹了嘛。”
陸襟輕笑,語氣里帶了點氣反問:“那又怎麼樣?”
何嘉煜被反問得一頓,隨后笑了起來。
“是是是,從來只有生上趕著的份兒,哪用得著陸大爺追人啊。”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
——更何況是人家的冷臉。
許恩棠回到包間,何嘉煜他們也吃得差不多了。
陸襟:“走吧。”
幾人起。
何嘉煜問:“阿襟,接下來什麼安排啊?他們有一撥人在唱歌,還有一撥人在礁山玩,都我們去呢。”
許恩棠對陸襟說:“我的手機沒電了,你幫我打電話給李叔來接我下。”
的手機下午沒充電,去飯廳的時候還有不到20%。
本來想著只是去飯廳吃晚飯而已,差點手機都沒拿,誰知道出來了。
陸襟因為又生起來的語氣看了看。
他對何嘉煜說:“正好,你家的車再把我們送回去。”
何嘉煜:“啊?不出去了啊。”
陸襟懶洋洋地說:“沒什麼意思,回去睡覺。”
何嘉煜:“行吧,那我們就各回各家。昨天睡那麼晚,怪困的。”
**
許恩棠和陸襟回到復園是八點半,正好遇見周姨。
周姨問:“你倆吃過了?”
許恩棠:“吃過了,吃的涮。”
周姨:“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這小祖宗非要帶你去。”
陸襟笑了笑,問:“我爸走了?”
周姨:“吃完飯就回去了。”
回到房間,許恩棠把手機充上電,看到郁熙悅七點多有給發消息。
回復說出去吃飯手機沒電了。
郁熙悅:【怪不得你沒回我。】
郁熙悅:【和誰出去吃了啊?】
許恩棠:【陸襟他們。】
今晚郁家家宴。
吃完飯,長輩們在聊天,郁宸和郁熙悅兄妹兩人閑著無聊就坐在旁邊玩手機。
郁宸正好瞥見郁熙悅和許恩棠的聊天容。
他轉頭就退出游戲,去微信上給談霽禮發消息。
郁宸:【談二哥哥。】
談霽禮:【?】
郁宸:【人家今天剛去復園,就跟陸襟去吃涮了。】
**
元旦過后,北城下了新年以來的第一場雪。
許恩棠早上起來去學校,看見整個復園都落了層白。
天也更冷了。
每天上學都裹得嚴嚴實實。
這天在學校午休起來,許恩棠整個人暈乎乎的,有種沒睡醒的覺。
這種覺一直延續到了第一節課下課。
林佳羽察覺到了的不對勁,問:“許恩棠,你的臉怎麼紅撲撲的?”
手了許恩棠的臉,“好燙啊,你是不是不舒服?”
許恩棠抬手了自己的額頭,“是有點。”
本來以為是困的。
林佳羽:“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去醫務室一量,38.5℃。
校醫讓回家休息。
許恩棠當初給學校留的是周姨的電話,班主任吳老師打給周姨說了況,讓家里來把許恩棠接回去。
林佳羽幫許恩棠收拾了書包,陪去校門口的傳達室。
從教學樓到傳達室這段路上的風吹得許恩棠發抖,進到傳達室才好點。
對林佳羽說:“我自己在這里等就好,你回去上課吧。”
這時候下午第二節課已經開始了。
林佳羽不放心,“你一個人能行嗎?”
許恩棠點點頭,“接我的人很快就到了。”
再說還有門衛在。
“那行。”
林佳羽走后,許恩棠一個人坐在傳達室的沙發上。
校醫給吃了退燒藥,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
聽到傳達室的門被打開,睜開眼,看見是談霽禮。
“二哥,你怎麼在這里?”
許恩棠昏昏沉沉的,沒意識到自己又喊了“二哥”。
談霽禮:“出了趟學校。”
注意到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他問:“不舒服?”
“嗯,有點發燒。”
許恩棠有氣無力,聲音綿綿的。
談霽禮的手向的額頭。
他的手到皮的一瞬間,像捧清爽干凈的雪覆上來。
連呼出的氣息都很熱的許恩棠仿佛聞到了雪的味道。
冰冰涼涼的很舒服,下意識地前傾,額頭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談霽禮一時沒把手拿開。
他垂目看著手心下半睜眼睛的,幫把臉頰邊一縷頭發勾到耳后,問:“吃藥了沒有?”
許恩棠:“校醫剛給我吃了退燒藥。”
談霽禮的語氣又輕了些:“很難?”
許恩棠:“難。”
談霽禮:“我送你回去。”
這時候,傳達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談霽禮余瞥過去,是陸襟。
陸襟先是看了看許恩棠,隨后目落在的額頭和談霽禮的手上。
“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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