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躺在溫擇敘懷里玩手機,毫無睡意。
一起生活這段時間,溫擇敘也習慣了,小朋友睡前一定要玩手機,而且一不小心還會熬夜。
郁清突然轉:“擇敘哥!”
人的語調微微上揚,里面藏著欣喜,溫擇敘睜開眼,“嗯,在。”
郁清:“我打算明天去江都,因為要做準備工作,反正也是閑在家里,我先過去幫忙,等到工作結束我就回來。”
溫擇敘聽到‘明天’,抿著,特別的——不樂意。
“我已經和老板說好了!”
溫擇敘把勸說的話咽回去,是通知他,并不是征求意見,已經決定留在京北,他不能再得寸進尺。
生生地自我掙扎長達三分鐘,溫擇敘淡淡地‘嗯’了聲。
安靜下來后,繼續各自忙各自的,郁清玩手機,以為溫擇敘又睡了。
郁清能讀懂的緒有限,溫擇敘心思深沉,更不知道此刻他心里的活,在床上躺了會兒,睡意不深,輕手輕腳起來,走前心地給溫擇敘整了下被角,然后去帽間收拾行李。
溫擇敘聽著帽間傳來靜,大概能猜出郁清到哪個步驟。
等到郁清躺回來,溫擇敘拉開被子,睡到被子里。
“明天幾點走?”溫擇敘問。
郁清:“老板給我定的機票是早上九點。”
溫擇敘:“我和你去。”
郁清轉頭,驚訝看他:“你初七不是要上班?”
沒等溫擇敘給出理由,郁清忙說:“不了,你好好休息,初七去上班,我也不會去很久,幾天后回來。”
這件事郁清態度強,絕對不允許他花力陪奔波一趟,而且,說是初七上班,最近溫擇敘時常在書房理工作。
“你明天去接瑞奇回家。”郁清掛心瑞奇,“回來后你給它檢查看看,有沒有傷或者吃不好。”
說完,郁清放下手機睡覺。
溫擇敘看著懷里乖順的郁清,心里那點不甘又跑出來。
不知道的老板是怎樣的人,會不會打主意。
溫擇敘在心底承認了。
就是怕反悔,不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郁清坐上去江都的飛機,溫擇敘讓到后給消息,直到天黑,郁清才空報平安,接著便說累要去睡了。
其實郁清沒睡著,從工作室回來,整個人特別的清醒。
老板也不知道發財了,還是怎麼了,工作的規模擴大一倍,裝修富麗堂皇,才從大門到辦公室,眼睛都要花了。
老板又勸了一次,郁清經歷人事不多,但也知道這是種挽留策略,要看到如今工作室的發展規模,再高薪聘請。
溫擇敘的視頻電話撥過來,郁清嚇了一跳。
坐起來整了整頭發,確實臉沒臟,才點開視頻。
沒在鏡頭看到溫擇敘,晃一會兒,他的朗容才出現在屏幕上。
棱角分明,特別的上鏡,隔著屏幕也能深切到他的帥。
郁清微微笑了。
“上好事了?”觀察細微的溫擇敘沒錯過的笑。
郁清開心的把去到工作室后發生的事全告訴溫擇敘。
聽到老板問要不要留下,溫擇敘不敢往下問,能聽出郁清對工作室的工作很心。
一定是能抵過他的心。
“不說這個。”郁清趴在床上,側睡著,“我想看看瑞奇!”
溫擇敘依著,鏡頭對著瑞奇,讓郁清云擼狗。
掛掉電話,溫擇敘不爽地看了眼瑞奇。
瑞奇不懂男主人是什麼意思,汪汪幾聲,只換來房門閉,漆黑的客廳獨留下它一只狗,站了會,嗚嗚幾聲,轉回狗窩躺下。
郁清第二天到工作室,聽前臺說老板已經到了。
走到二樓最后一間畫室,郁清敲了敲門,打招呼:“老師,我進來了。”
推門進去。
落地窗前,一個人站在畫板前,手里拿著幾只畫筆,手指染上幾種的料,臟兮兮的,聽到聲響,回眸沖郁清笑了笑,面容姣好,邊有兩個梨渦,特甜。
郁清走到人面前,揚了揚手里的早餐,“聽說你喜歡這家早茶,我特地去買的。”
陳橙沒說話,一直笑著,空出手,拇指往下點了點。
謝謝的意思。
郁清的老板不會說話,但能聽到他們說,猜想是經歷過什麼才會失語,不過別人的私事不好意思多問。
老板和別人比起來,確實存在某種缺陷,但陳橙是所有接過的老板里,最喜歡的一個。
當初去畫室,陳橙和郁清說話用打字,郁清說話回復即可,后來發現陳橙有事代助理直接打手勢,省事又省時,郁清便提出跟助理學手語,一對一教學,也算是學得不錯。
“你客氣了。”郁清打開好早茶,招呼陳橙過來坐下。
陳橙洗好手坐下來,接過筷子,慢條斯理吃起來。
郁清:“你…… 心還好吧?”
昨天過來,陳橙因為家里的事生氣,一個人反鎖在畫室里,沒有人敢打擾。
陳橙比劃告訴自己好多了。
兩人亦師亦友,更多時候是郁清主和學習,陳橙都耐心地教。
用完早餐,因為客戶明天下午才到,郁清便找了個角落趕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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