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按照溫擇敘給的建議,認真寫下拒絕岑穆的回答。
郁清:【表白墻的事不管大家非議什麼對我的影響并不大,我還是很謝你能主解釋。你也不用到抱歉,事就此打住,請吃飯的事實在不好意思,我最近有重要的考試需要準備,暫不外出。】
復讀一遍,沒有錯別字,郁清準備發送,最后指尖停在發送鍵上方,往旁邊點開輸框,加了一句話。
【我拒絕的最主要原因是不希被我對象誤會,希理解。】
全部弄完,郁清摁下發送,如釋重負地靠在墻上,長長地松了口氣。
郁清把截圖發給溫擇敘,打碼掉岑穆的頭像和備注。
W:【小太太是什麼意思?】
郁清:【不做選擇,你給的一和二我都說了。】
W:【還在臺?】
郁清:【在。】
溫擇敘的電話再次打來。
郁清接到耳邊:“還有事?”
溫擇敘:“我住爸這兒,他不在家。”
郁清聽到這,心砰砰地直跳。
有預。
接下來的話一定很刺激。
“我去接你?”溫擇敘問。
郁清鬼使神差地說了好。
宿舍樓下需要刷卡出門,最近應門壞了,可以隨意進出,郁清不費吹灰之力便出來,就是到了宿舍區的正大門,就是阿姨看守的鐵門,早上鎖了。
按照一般程序,需要請假條,晚上當然辦不了請假條,就需要給輔導員打電話,再由輔導員和阿姨說明況才能出去。
郁清:【我……要怎麼和輔導員說?】
說老公來接,要回家?
還是說家里有急事要走?
不管什麼理由,郁清都覺得蹩腳,也開不了口騙輔導員。
W:【你過小側門。】
宿舍區有三個小側門,但常年不開。
郁清按照溫擇敘說的,跑到小側門,看到他穿著黑沖鋒,快和夜融為一,但他笑得溫潤,暖了初春的寒夜。
溫擇敘指了指角落,郁清看去,發現竟然有人用石頭搭了階梯,可以翻過高過的鐵欄。
郁清巍巍踩著不平的石子,子搖搖晃晃站到最高點,看著下面。
從這跳下去差不多兩米……
溫擇敘手:“我接住你。”
郁清不是不相信溫擇敘,而是覺得自己會跳偏。
“別怕,你往哪跳,我往哪接。”溫擇敘笑說。
他太能給人安全,郁清閉著眼沒想太多,往下躍。
溫擇敘說到做到,穩穩地抱住。
郁清嚇得不行,他拍了拍背:“好了。”
埋頭在溫擇敘的肩膀上,郁清小小聲說:“……了。”
到他腔傳來陣陣悶聲,他笑得不行:“寶寶,你也太容易了,親也,做也。”
“閉!”郁清抬頭瞪他,“在外面別說話。”
溫擇敘放下來,蹲在前面,“不說了,帶你回家。”
郁清心里扭,不想讓他背,瞄到遠來巡夜的保安,手腳并用爬上去,摟他脖子。
溫擇敘笑容就沒下過臉,起帶著走往職工樓。
郁清把臉埋起來,能清晰地嗅到溫擇敘上的皂香,干凈清冽,特好聞,有幾分上癮。
校道路燈拉長又拉短他們的影子。
郁清被寂靜拉扯出多余的緒,說:“我爸爸最后一次背我走夜路是和我媽離婚的前一天,因為剛下過大雨,他怕我鞋,才背的我。”
“清寶,這是準備認我做爸?”溫擇敘問得沒正經。
郁清的多愁全被他玩笑話沖散,“你別占我便宜。”
溫擇敘不說話,故意放緩步子,把回家的時間拉長。
郁清又趴下來:“他們離婚后,我和我媽在外面生活,很多個夜晚我都想到爸背我走夜路這件事,我當時不知道是為什麼,后來我看到郭叔叔背著郭芷涵我才懂,我心里是想我爸的,但我習慣把緒……抑得太深了。”
說到后面,眼睛熱了。
溫擇敘停下來,側頭。
郁清推他下,不讓他看失態的:“別停下來,繼續走。”
溫擇敘給足空間,繼續往前走。
“其實我討厭我這個子的。”郁清數落起自己十分順口,“我總說不明白我的難過,甚至不開心時寫出來的文字都是在安自己,不開心才是真的,但我的心墻就像過濾網,最難過的那部分我怎麼都倒不出來。”
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可悲。
不相信一切,卻著一切,崇拜星星、希、絕。[1]
郁清:“溫擇敘,對不起。我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不懂我還能怎麼去在乎你。”
“我不會說好話,我也做不到把心剖給你看,貧瘠、枯萎、凋零、荒涼全是我的象詞。”
“這些荒唐不值得看。”
聽到這,溫擇敘才懂為什麼要說這番話。
溫擇敘繼續往前走:“清清,都過去了。”
郁清:“啊?”
溫擇敘:“不用給我看,以后我會在這片荒蕪栽花,一朵又一朵,我給你種花海,不要怕凋零,沒有春天我就給你搭溫室,總之,你要盛放。”
他按著的形容,說了他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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