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就是在觀察。
觀察那空間風暴是否會移。
可令他到失的是,肆的風暴就像是守在這片孤島之外的一個門神,沒有任何移的跡象。
他最擔心的,也是如此!
這片虛空孤島不知存在了多年。
那條裂,也不知經曆了多歲月。
或許在裂形之時,那片空間風暴便將此地唯一通往外界的通道給堵死。
正在這時,他眉梢一,隨後青一閃,便進到青葫蘆中。
在這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此地,他倒是可以無所顧忌的進出葫蘆。
“醒了!”
千四娘看到莫尋的第一眼,便連忙說道。
莫尋點了點頭,這才抬頭看向遠。
隻見蘇雲裳此刻正站在靈藥園旁,著那滿是奇花異草的藥園,大概是到了他的出現,突然回過頭來。
兩人四目相,就那樣看著彼此。
一瞬間,他們的思緒被同時拉回到了數百年前。
自上次一別,已然過去了不知多春秋。
許多記憶,看似遙遠,但卻又如昨日一般。
千四娘注意到二人不同尋常的沉默,當下拉著白澤遠遠走開。
雖然很是好奇兩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但還是暫時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好半天後,蘇雲裳突然嫣然一笑。
“好久不見!”
莫尋同樣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走到蘇雲裳邊,從對方上的氣息來看,傷勢應該是無礙了。
蜈蚣在臨死前,大概是為了換回莫尋的原諒,倒是沒有做的太過分!
“這是什麽地方?”
蘇雲裳看著眼前那些千奇百怪的花草,雖然對靈藥之類的了解不多,但也清楚這些都絕非凡品。
還有此地的靈氣,濃鬱的讓人有些意外。
莫尋回答:“一個天法寶!”
“很漂亮!”
莫尋輕輕點頭。
對於再次有些陷尷尬的氣氛,蘇雲裳突然轉過,就那樣目灼灼的看著他。
“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說嗎?”
莫尋深吸口氣。
“當年因為某些變故,我不得已被困在了其他地方,等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百年之後,在我結嬰後,是回過旬郡的,可惜那時的蘇家,已然了另外一番景象......”
說起這些,莫尋心中也是一番慨。
正所謂是人非,大抵就是如此了!
蘇雲裳在聽到這番話後,同樣陷了沉默。
提起蘇家,心中便有一種割裂般的疼痛。
饒是已經過去了數百年,可依舊無法釋懷。
“你在幻雲原結的嬰,那時我便見過你那位道顧卿卿,還向問起過你,你不知嗎?”
對於蘇雲裳口中的道二字,莫尋也沒有去糾正。
與那些人們,要說沒有關係吧,多有些自欺欺人。
可要說是他的道,覺似乎也不大恰當。
隻能說是曾經共過患難的紅知己吧。
“我知道!”
蘇雲裳眉頭微皺。
“那你為何沒來找我?”
莫尋沉默了。
他對於這種兒之事,一向看的比較淡漠。
不同於他對修煉的執著,在之事上,他更加講隨緣。
在他看來,兩人既然已經百年未見,自然也就斷了緣分。
各自也有各自的路要走。
可誰知,命運又讓他們重新相遇,而且還織在了一起。
看著蘇雲裳那雙已經略顯紅潤的眼睛,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實話。
好一陣後,他才開口。
“我因為結了一些仇家,若是貿然去找你,恐會給你帶來麻煩。”
蘇雲裳眉梢一挑。
“你是說天鬼門?”
莫尋先是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不止!你可知這些年死在我手中的人有多?”
說實話,莫尋在講這番話時,都覺得有些心虛。
以往盡管也說過騙人的話,但基本都是對敵人。
不過他這最後一句倒是不假。
西賀洲就不說了,單論回到南疆這些年,他就一直沒有消停過。
而且所斬殺的修士,更是一個比一個強。
他將天劍宗轉移到無垠海,一方麵是為了躲避魔劫。
另一方麵,未嚐沒有防患仇家的意思在其中。
還別說,蘇雲裳在聽罷這番話後,神也緩和了下來。
莫尋隨即說道:“不說這些了,跟我講講當年發生的事吧!”
他指的,自然是蘇家後來的況,以及蘇雲裳,又為何會流落到幻雲原。
蘇雲裳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當下便從莫尋當初離開後說起。
在最初的一兩年,蘇家過的還算平穩。
蘇雲裳也按照約定,沒有讓蘇家人去打擾莫尋的家人。
自己更是暗中接濟過幾次。
可惜後來,有人看上了蘇家家財,而且對姐妹二人的多有覬覦。
那時的蘇大小姐已然招贅了夫婿,豈能就範?
如此一來,便得罪了那人。
若隻是凡人之間的恩怨也就罷了,誰知對方居然請來了一位修仙者。
在一個雨夜,蘇家上下被屠戮一空。
蘇大小姐寧死不屈,最後撞死在了石柱上。
蘇雲裳那時雖然也已經開始修煉,盡管天賦不錯,但因為無人指引,再加上欠缺修煉資源,就無力抵抗。
大概是命不該絕,讓找到機會逃了出來。
而,也了蘇家唯一一個逃出生天的活口。
自那時起,便立誓要報仇雪恨。
在流浪了一段時間後,遇到了如今的師傅玄靜,之後被帶回聖宮修煉。
在築基有之後,方回到旬郡報了仇。
再之後,便一直待在宮中修煉。
除了有幾次跟師傅外出曆練外,基本就沒有再離開過幻雲原。
這便是蘇雲裳幾百年來的全部經曆。
相比於莫尋,可以說乏善可陳。
蘇雲裳在講到當初的蘇家時,眼眶中已然升騰起了霧氣。
自那一夜起,覺自己的人生,就已經結束了。
報仇後,更是對一切事都失去了興趣。
若非師傅時常督促,也不會有現在的修為境界。
莫尋在聽完這些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當初對那位蘇大小姐,是有很大怨念的。
畢竟被其擺過一道。
可這些年過去,他早已經釋懷。
若是不刻意想起,他幾乎都快忘記了那件事。
而且斯人已逝,又有什麽好追究的呢?
正當莫尋慨時,誰知蘇雲裳話題一轉,突然問:“你現在有幾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