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在醫院住了多久,陸晏北就陪了多久。
程爵每天抱著一堆文件醫院公司兩邊跑,都瘦了二兩了。
這天,推著蘇禾去樓下做完腦部CT回來,程爵帶著一個文件袋回來。
陸晏北哄著蘇禾先躺一會兒,自己則帶著助理去了休息室。
“這是您讓查的那個陌生號碼。太太出事之前,它曾頻繁聯絡過周穎姿,有挑撥之嫌。不過,這個號碼沒有實名制,暫時還查不到它的歸屬。”
陸晏北看著那陌生的電話號碼,一言不發。比起周穎姿那個蠢人,這個藏在背后出謀劃策的才是最險歹毒的。
“刪掉的記錄能恢復麼?”陸晏北沉著臉問道。
“技部已經在修復了。”程爵說著,兜里的手機就嗡嗡嗡地震起來。正是技部將還原的聊天記錄截圖發了過來。
“看來,這人應該見過周穎姿,而且對的子十分了解。”程爵將截圖遞給老板。
陸晏北一目十行的聊天記錄看完。“號碼還能打通嗎?”
程爵搖了搖頭。“應該是已經丟棄了。”
東窗事發,自然不會再留著這麼重要的證據。
“跟這個號碼綁定在一起的APP賬號有沒有?”陸晏北名下有一家科技公司,專門從事件開發,所以對這一塊的業務十分練。
程爵倒是沒想起這個,又給技部打電話確認了一次。“這個號碼綁定了一個社賬號,平時應該不怎麼用,可以供參考的信息不多。”
程爵掃了一眼,確實沒什麼價值。資料是隨便填的,沒有跟其他任何人聯系過。就連頭像都是系統自帶的那種,是男是都分辨不出來。
藏在背后的那人行事一個謹慎。
但這種程度還難不倒陸晏北。有些信息只要留下過痕跡,就一定會有破綻。比如,它關注過什麼公眾號,瀏覽過什麼小廣告,總會留一些蛛馬跡。
陸晏北隨手翻了翻,大概有了數。
“查一查蘇安安。”陸晏北眼神冰冷地開口。
程爵詫異地開口。“您覺得這事跟有關?”
老板,您從哪兒看出來的?
陸晏北挽起袖子,氣惱地扯了扯領帶。“是不是,查了才知道。”
那幾日,蘇禾一直住在蘇家。除了那一家子,還有誰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蘇海不得結這門親,自然不會蓄意破壞。但那母倆......就難說了。
*
周穎姿自打被扔回小區后,就把自己鎖在屋子里,整天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不管趙雅芬和陸景怎麼勸都沒用。
“姐,你開開門好不好?媽說你都好幾頓沒吃了,胃不難嗎?”陸景站在次臥門口,不停地敲著門。
“嗚嗚......別管我!讓我自生自滅算了!”
“狼狽的樣子被那麼多人看見,以后都沒臉見人了!”
周穎姿還一口一個是蘇禾把害這樣的,功地將陸景激怒。
“怎麼又是?”
“這個人心眼兒也太小了吧!說幾句,記恨到現在!”
對于蘇禾要嫁給陸晏北的事,陸景是一萬個不愿意接。
在他看來,蘇禾給陸晏北提鞋都不配。
在傳出兩人即將舉行婚禮的消息后,陸景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那個高貴清雋幾乎無所不能的大哥,怎麼能娶蘇禾這種人呢?而且,還是自己不要的破鞋!
之后,他還跑到陸晏北面前去詢問,婚禮是不是真的。
陸晏北當時是怎麼回復他的?
“婚禮場地和請柬都寫好了,你覺得呢?”
陸景當時的表,一定像是被雷劈過。
“為什麼是?”他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舌頭捋直。
“旺夫。”陸晏北給的理由也是奇葩。
陸景噎了一下。“你不是不信這個?”
“有些事,沒辦法用科學解釋,由不得人不相信。”陸晏北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時候,沒有毫的尷尬跟疚。
陸景心里卻很膈應。
不管怎麼說,蘇禾都跟他做過三年名義上的夫妻,是陸晏北的弟妹。他剛離婚,陸晏北就迫不及待地想把蘇禾娶回去,這算怎麼回事?
言歸正傳。
周穎姿在房間哭得昏天暗地,趙雅芬就在客廳里默默掉眼淚。
這兩個人鬧起來,陸景還真是難以應付。
“好了,哭有什麼用,又不能解決問題。”陸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害我姐的那些人抓到了嗎?”
“聽說人已經在警局了。”趙雅芬噎噎道。“不過,這種事鬧到臺面上不好看,我想著還是私下和解比較好。”
“這都什麼年代了,思想也得跟著一起進步。”陸景不贊同地皺眉。
“又不是什麼彩的事,鬧得人盡皆知的,你就開心了?”
“你姐連男朋友都沒有,這事要是傳出去,怎麼活?”
說趙雅芬保守也好,老頑固也罷,更多的是為周穎姿考慮。
“那就換個城市,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生活。”陸景無奈地嘆氣。
“不行!我們好不容易從鄉下躋到了大城市,這個時候回去,豈不是會被人瞧不起?而且,憑你姐這條件,嫁個富二代是沒問題的。離開這里,就得一切從頭開始,不劃算!”
“我不管!你必須幫你姐出了這口氣,狠狠地把那些人教訓一頓,再讓他們賠錢。人傷害加神損失費,怎麼著也得百八十萬!”
“媽,那就是幾個混子,他們哪兒拿得出這筆錢!”陸景看向他的母親,覺得有些異想天開。
“那你姐就白被欺負了?”趙雅芬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審判他們的,自然有法律。”陸景雖不是什麼名校畢業,但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好了,您留下來安姐姐,我去公安局一趟,早些把這件事了了。”
離開陸家后,陸景似乎長大了不,但也只是長大了那麼一點點。
來到警局,他從警察口中得知,那幾個歹人居然都不肯認罪,還說什麼本來就是你我愿的事,不存在用強。
陸景聽完,肺都要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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