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川拱手:“謝過老大夫的提醒。”
轉看向眾人:“你們要想快點出來,就別廢話了!婦人們還在外頭等著,掀開服看個子的事兒,扭扭的做啥?”
李兵大喊:“我傷口都出了,這學徒手腳太沒輕重,換個人幫我查看!”
葉家川眼睛一瞪,還擺上大爺的譜了?
看的李兵面尷尬,直揮手說不用了,老老實實拆開繃帶給大夫看。
草屋里瞬間安靜下來,老大夫不由多看葉家川一眼,心想:這人真是厲害,幾句話的功夫,將一群人鎮的嚴嚴實實,半分不滿都沒有,想來是這伙人的領頭。
李兵檢查完畢,立刻堆起笑臉:“葉兄啊,剛才是我脾氣不對,你莫要見怪!”
“這點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葉家川心里覺得很逗,這位李兵是個典型的兵子,格說不上多好,不過這認錯的本事倒是大的。
做事全是利于自己的事兒,肯低頭也沒傲氣。
“對了,李大人,咱們待會兒要從哪兒找驛站?”
李兵訕笑,又想掏出自己的地圖看,突然想起圖上沒有鎮子的況,估計只能問人了。
“我去問問老大夫,你看好大家伙,千萬別讓他們跑!”葉家川覺得自己就是個心的命,無奈搖頭。
眼看著草屋里的人檢查差不多了,葉家川大步進去,詢問了的驛站所在地,獲得一個消息。
“順著石板路直走,右拐兩次就能看到。只是那驛站不大,恐怕住不下你們這麼多人。”
“多謝老伯提醒!”
住不下就花錢找個客棧住,葉家川上還有些銀子,倒是不發愁這件事。
葉蓁蓁從草屋出來后,就一直坐在牛車上休息。了酸疼的小,發覺對面的屋子里有人看他們。
忍不住嘀咕兩句,是沒看過流民嗎?這麼好奇做啥。
只聽見前頭老爹招呼大家找驛站,拖著兩雙站起來,自個兒的小背包可不能丟。
“娘,剛才那婦人沒為難你吧?”
李秀蘭最后才出來,來了癸水,那醫非得仔仔細細檢查一遍,才肯讓走,拖到了這時候。
“沒有,那姑娘還給我了兩包藥,說是葵水來了,子氣不夠,讓我多補補,還是個不錯的姑娘!”
李秀蘭笑著說,現在就覺得自個兒神清氣爽,終于來到有人的地方了。天天走在那鳥不拉屎荒地里,給走的愁眉苦臉的。
葉蓁蓁咂舌,沒想醫還大方的,們可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給我們滾出鎮子去!”
“你們上全是病,衙門為啥放你們進來啊?”
“就是,砸死他們!”
……
葉蓁蓁手擋住一塊扔過來的土石,覺莫名其妙。
剛才躲在屋子里的百姓全都冒出了頭,表憤懣,手里抓著一把石子,泄憤般往外拋。
打的眾人措手不及,以為他們走了就不會回來了,沒想到擱這兒等著呢!
“都給我散開,府辦事,有你們鬧騰的嗎?”李兵跳出來,唰的出刀,白花花的刀子對準百姓。
百姓們被嚇得后退,不甘心的看著這群人,往人群里吐吐沫,扔土。
李兵氣的牙,他何時吃過這種侮辱,竟然被人堵在這兒打。干一份差事做到這地步,也是十分心酸了。
“別跟他們鬧,我們快點找到驛站休息!”
葉家川發現帶人的小士兵在后頭,也不開口阻止,就那樣冷冷的看著,眼里還有嫌棄的神。
只怕之前的難民,做出了不太好的事。
跟在后頭無辜波及的流民們,心里也不舒服。
鎮中發生瘟疫又不是他們帶來的,這些日子他們連面罩都不敢摘,天天戴著,就是怕染上了病。
進來以后,也是配合將士的命令,到頭來還被人扔石頭,心口的氣咽不下去。
李秀蘭抓住油布往閨上披,跟這幫百姓說道理本沒用,還是先心自個兒再說。
罩上油皮,那些污穢的東西就砸不到上,自家閨得護著。
“大嫂,還有油布嗎?也給我來兩塊兒!”
二嬸護住旁的兩個蘿卜頭兒,現在可是聰明了不,做啥事學著大嫂就行了!
跟著干肯定沒錯!
上回大嫂還在湖邊替救下了春花,從那以后,簡直就了李秀蘭的小迷妹,天天湊在一起問東問西。
“還有幾塊,你給娘也披上,這伙人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李秀蘭努了努,將在車底下的油布全翻出來,讓家里人披上。
一路走過去,聚集的百姓倒是越來越多,隔著老遠,面容憤恨的拿東西砸人,不過都是些石頭。
葉蓁蓁還以為這些人會扔菜葉子、臭蛋呢!
電視劇不都這樣演。
艱辛萬苦來到驛站,眾人被擋在門口,葉家川上前談。
葉蓁蓁抖了抖肩上的油布,出臉跟娘對視:“砸的也太狠了,娘,你看這布上都砸出來一塊了。”
“有沒有傷啊?”
“沒有。”
李秀蘭還是放心不下,就一個寶貝閨。放下油布,拉著閨的仔細查看一番,確定沒事以后,跟葉蓁蓁換了油布。
前頭傳出爭吵聲,驛站的掌柜不同意這麼人住下,黑著臉想要趕人。
李兵的怒火一下子燒了起來:“我奉朝廷的命令押送流民,你敢不讓我住驛站?那你就是違抗軍令,信不信我讓縣衙把你抓了!”
掌柜一下變了臉,無奈的跺腳,真是倒了霉了咋就遇上押送流民的人!
“進來吧!說好了,你們住馬棚里頭,柴房也行!”瞅到李兵表不對,掌柜立刻改口:“客棧里的房間不夠啊!”
李兵喪著臉,算了算了,馬棚還是柴房,有地方住就行!他可不想睡在荒郊野外了。
糾紛解決,一幫子人涌進狹小的驛站。
面積不大,跟上回蜀州住的驛站比起來,只有他的一半。
屋飄著淡淡的藥味兒,還有艾灸的味道。葉蓁蓁鼻子,這都是古代用來防疫的東西,難道這驛站之前發生過瘟疫?
不免拉住老爹的袖子,要真是發生瘟疫,這地方可不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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