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遠見發著懵,出聲提醒:“還不進來?”
夏晚枝哦了聲,進門低頭換鞋。
溫辭遠看了眼低垂著的腦袋,轉往客廳走。
換好鞋,夏晚枝取掉帽子和口罩,跟在他后面,心難免有些復雜。
跟同齡且還是以前追過的人突然變了自己小姨父……
“枝枝。”
思緒被打斷,夏晚枝聞聲看過去,人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走出來。
夏晚枝了聲“小姨”。
白冉雖然已年過四十,但保養得當,看上去才三十出頭的樣子,氣質清麗淡雅。
笑了笑,把菜放到餐桌上,說:“了吧,洗洗手可以吃飯了。”
說完,便轉進了廚房。
夏晚枝把帶過來的燕窩和水果放到茶幾上,然后去了廚房洗手。
廚房里,香氣四溢,一個圍著圍的男人正在把鍋里的菜盛到碗里,而一旁的小姨,正笑著跟他說話。
夏晚枝腳步一頓,這個男人是……?
怎麼看上去還有點眼。
定睛一看,愣住,這他媽不是李教授嗎!
淮城大學法學系的李教授。
以前追溫辭遠的時候經常去蹭他的課,還因為上課睡覺被他起來回答過問題。
那溫辭遠是來見他未來師母的?
就在夏晚枝發愣之際,李識清抬眼看過來,朝笑了笑。
夏晚枝淡定的扯了扯角,然后默默地走到洗手池前洗手。
洗完手后,準備吃飯。
餐桌上,白冉向介紹旁邊的男人:“這是我男朋友李識清。”
看向李識清,男人看起來比白冉年紀大一點,戴著眼鏡,斯文模樣。
跟五年前差不多。
但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于是朝他笑笑:“李教授你好,我是夏晚枝。”
李識清禮貌地點點頭,“你好,李識清。”
這語氣和表看上去已經不記得的樣子,也是,都過去五年了,又不是他的學生,估計對也沒什麼印象了。
簡單打完招呼,白冉又跟介紹起了溫辭遠:“你旁邊的是溫辭遠,識清以前的學生。”
看向旁邊的溫辭遠,勾了勾角,“你好,我是夏晚枝。”
“……”
搞得兩人初次見面一樣。
溫辭遠慢條斯理的抬眼,朝象征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吃飯。
吃飯間,白冉問起夏晚枝近況:“枝枝,最近工作忙嗎?”
“有點。”
白冉夾了塊紅燒放進碗里,“再忙也要好好吃飯,我看你都瘦了。”
夏晚枝笑了笑,“知道啦!”
像是想起什麼,白冉又道:“對了,我在微博上看到你發的聲明了,現在網上真是什麼人都有,不明真相就造謠,以后你要是再到這種況,你可以找溫律師,聽識清說他是南律所的金牌律師。”
夏晚枝偏頭看著溫辭遠,笑得意味不明,“是嗎?那溫律師是不是很厲害,從來都不會敗訴啊?”
溫辭遠放下筷子,平靜的說:“律師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把黑的說白的,敗訴是很正常的事。”
李識清:“對的,敗訴對律師來說很正常,不過辭遠已經很厲害了。”
夏晚枝點點頭,“這樣啊。”
這個話題很快掀過去,吃完飯,幾人又吃了點水果閑聊了會。
可能是不想當白冉和李識清的電燈泡,夏晚枝和溫辭遠沒坐多久便準備離開。
白冉見時間不早了,也沒過多挽留,只是叮囑了幾句。
道完別后,兩人一同乘電梯去停車場。
電梯里,兩人并排站著,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
夏晚枝看了看旁邊的男人,忍不住嘆,五年了,這個男人還是一點都沒變。
這張臉也依舊有讓人忍不住沉迷的,甚至比五年前更勾人。
“看夠了嗎?”
安靜陡然間被打破,溫辭遠緩緩轉過頭,與旁的人對視。
視線在空氣中猛然相撞,夏晚枝迎著他的目,彎了彎角,“溫律師,你好像比五年前更帥了。”
夸得很直接,語氣也很坦率,像是在解釋剛剛的行為不是窺,而是在明正大的欣賞帥哥的。
但在溫辭遠眼里,的眼神并不像是在欣賞他的, 而是在垂涎他的。
就跟五年前一樣。
他面無表的轉回頭,不理,也不再看。
恰巧這時電梯到了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來。
見他這態度,夏晚枝也不打算再熱臉冷屁,徑直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的停車位離電梯口有點遠,快要走到時,發現溫辭遠一直跟在后面。
想他的車估計也停在這邊。
走了一會兒,看到自己的車,夏晚枝摁了摁車鑰匙,車很快響了下。
正準備去開車門上車,突然,聽到旁邊的車也響了一下。
然后,眼睜睜地看著溫辭遠走到那輛車面前,并手走了那張別在雨刮上的白紙條。
夏晚枝一愣,停住了作。
由于停車場線昏暗,看不清他此時的表,但卻能覺到他緩緩看過來的眼神里,似乎都充滿著寒氣,正向席卷而來。
干笑一聲,“呵呵,真巧啊。”
巧到頭一次蹭車就蹭到了你的車。
溫辭遠似乎也笑了聲,笑聲像是從鼻腔里發出來的,“你蹭的?”
“……”
怎麼覺笑得有點怪氣的,難道他覺得是故意的?
夏晚枝走到他面前,誠心道歉:“溫律師,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停車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
“哦。”
“而且我不知道這是你的車。”
溫辭遠看著,慢悠悠道:“我又沒說你是故意的。”
那你笑得這麼怪氣干什麼?
夏晚枝:“那等你車修好了把賬單發給我,我把修車費用轉給你。”
溫辭遠手指夾著紙條,垂眼看了看上面的號碼,語氣有些懷疑:“這是你的號碼?”
這話讓想起了剛剛留的是姜落的聯系方式,如實回答:“我經紀人的。”
“那你讓我把賬單發給你?”
夏晚枝笑笑,“發給我經紀人也是一樣的。”
“那你沒誠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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