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朝南宮玄羽投去了求救的眼神:“皇兄,您看,這兩個丫頭是把臣弟架起來了。”
沈知念再次端起了酒杯,笑而不語。
明明狼子野心,卻能演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皇室中人的演技,果然不比差。
南宮玄羽道:“朕也很好奇,晉王今晚準備的賀禮是何?”
晉王神一笑,拍了拍手。
隨著一陣悅耳的鈴鐺聲響起,一名著舞的人,跳著舞進了大殿。
比起端莊華的宮裝,上穿的舞極為獨特,艷麗,華麗無比。最吸人眼球的是……極為奔放大膽!
的上只能堪堪遮住部,出了纖細的腰肢和肚臍。沒有袖子,兩條白皙纖長的手臂,同樣在外面。長墜地,繡著金刺繡。
腦后披著和舞同的頭紗,手臂上戴著臂釧。夸張的額墜和脖子上的寶石項鏈,為更添幾分異域風。
的長相和大周人不同,五極為立致。一雙眼睛極大,纖長而濃的睫,像兩把小扇子。尤其是鼻梁,甚是高。
鼻梁和角點綴著飾品,赤足踩在地上。腰肢扭間,手腕和腳腕上戴著的小鈴鐺,叮鈴作響,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跳舞時,這名異域人眼如,眼含春水,卓越多姿!
的舞姿宛如靈蛇般輕盈,一顰一笑間皆攝人心魄,仿佛能在一瞬間,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人欣賞,有人驚艷,有人面嫌惡。
云安長公主皺起了眉頭,眼底的厭惡之顯而易見:“傷風敗俗!”
有了帶頭,許多人都跟著點頭:“這、這……子的雙足,只有自己的夫君能看,這舞姬怎能穿這樣?”
“是啊。有傷風化!實在是有傷風化!”
“是看著這打扮,我都要死了!”
“而且的長相,似乎和咱們不一樣?”
“……”
一些見過世面的人解釋道:“從長相上來看,此子確實不是咱們大周人,乃是西域舞姬!”
另一人點點頭:“早就聽說西域民風開放,子的穿著和舞蹈極為奔放大膽。今日一見,傳言果然不虛!”
“看來這名舞姬,就是晉王殿下獻與陛下的新年賀禮了?”
“……”
不宮嬪的目落在沈知念臉上,都變得玩味起來。
反正們不寵,后宮多一個人,還是一個人,對們來說影響都不大。
可賢妃娘娘就不一樣了。
后宮形態各異的人很多,像這名舞姬這樣大膽奔放的,卻一個都沒有。
而且賢妃娘娘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麗的容貌,而是千百的氣質。但這名西域舞姬,比更妖嬈,更嫵!
若是了宮,陛下只怕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目擔憂。
沈知念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上輩子,帝王的后宮確實有一位異域妃嬪,是晉王所獻。甚至,還在晉王造反的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晉王極為擅長忍,在造反之前,都對帝王忠心耿耿,畢恭畢敬。天下誰人不說,他是一等一的賢王?
既然這麼多年忍都忍下來了,晉王為何突然決定起兵造反了呢?
不是因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是帝王掌握了他意圖謀反的證據,他不得不反。
否則等待他的,就是首異的下場了!
正因為準備不夠充分,晉王臨時起兵,才被帝王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最后了喪家之犬。
世人這才知曉,原來那位異域妃嬪,是晉王送進宮的細作。
帝王早就悉了晉王的野心,故而將計就計,順著掌握了許多對晉王不利的證據。最終反了晉王,請君甕!
眼前的這名舞姬,果然就是沈知念上輩子,在宮宴上見過的那位異域妃嬪。
一舞畢,舞姬的雙手疊放在前,俯行了一禮,用大周話道:“哈爾古麗,見過陛下!”
晉王含笑道:“皇兄,哈爾古麗是臣弟游歷西域時,所遇見的。在西域被譽為第一人,一舞傾城!”
“如此尤,臣弟不敢擅自占有,故而今夜獻給皇兄。”
“不知對這份賀禮,皇兄可還滿意?”
從哈爾古麗出現的那一刻,淑妃的目就一直死死落在上。
聽到晉王的這番話,淑妃更是臉沉,眉眼間寫滿了厭惡與不悅!
后宮的妃嬪與爭奪寵、地位也就罷了,一個衫不整,傷風敗俗的舞姬,也配宮與一同侍奉陛下?!
陛下不是最寵賢妃,甚至將都忘到了腦后嗎?
那麼今夜,會接這份賀禮嗎?
不知為什麼,淑妃這樣想著,不悅的同時,心中竟升起了一期待。
若陛下移別,賢妃那個賤蹄子是不是會傷心絕?
真的很期待看到那一幕呢!
南宮玄羽高坐在龍椅之上,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
他自是知道,晉王看起來安分守己,對他一片忠心。但能從奪嫡之爭中活下來的,又豈會是簡單人?
恐怕晉王從未放棄過謀奪皇位!
然而,南宮玄羽即便疑心,也沒有證據。
他不愿落下殘害手足的名聲,就更不能對晉王如何。
這名西域舞姬,應當就是晉王想送進宮的細作!
晉王想在他邊安探子,他又何嘗不想順藤瓜,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或許此,便是一個突破口。
思及此,帝王掩去了眼底的冷芒,看這名西域舞姬的目,帶著一微不可察的驚艷:“晉王心準備的賀禮,朕怎會不滿意?”
隨即,他看向了西域舞姬,溫聲道:“你的名字倒是獨特。”
西域舞姬笑得香玉,姿容絕:“謝陛下夸贊!”
“‘哈爾古麗’在西域語中,意為‘春天的花朵兒’。”
聽著兩人的對話,晉王端起酒杯飲了一口。溫和的外表下,是藏得極好的野心。
像哈爾古麗這樣的尤,世間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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