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回到住,程織歲窩在床上,仰面著天花板,仿佛還沒清醒似的,腦海中全是昨夜的場景。
昨晚和梁柚原本約好在酒吧散心,誰曾想那小妮子臨時有事不開,放了鴿子。
往常遇見這種況,肯定轉就走,絕不多留,可昨夜不知怎麼的,鬼迷心竅就想多喝幾杯。
有些緣分是上天冥冥注定的,可昨夜那一出,卻覺得是一場孽緣。
看到人群中那抹修長拔的影,在一片燈紅酒綠中格外突出,即使是個側,就能秒殺一切好存在,所到之,自帶聚效果。
畫面仿佛被靜止了一般,愣了三秒,一度以為是自己花了眼,可那張難以泯于眾人的廓,又不可能是看錯。
五年沒見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的緣故,面部燒紅,隨手端起桌邊的伏特加高腳杯灌了進去,在本就微醺的狀態下添了一把火,再抬起頭來,已不見那道影。
果然是喝醉了酒眼花了。
恰巧這個時候有個年輕男子過來搭訕,“,一個人?酒量不錯呀,我的朋友們想請你過去喝兩杯,能不能賞個臉?”
“不能。”
這不是今晚拒絕的第一波人了。
從小到大,憑借自己這張臉,招惹的是非不,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理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別呀,我兄弟們都看著,給個面子吧,嗯?”說著,男子抬著下掃向旁邊那個卡座的朋友們。
你有沒有面子跟我有什麼關系?
此刻,程織歲已經有點上頭,看著即將過來的那只手,皺起眉,眼看就要發飆,可想想還是忍住了。
“抱歉,我這人警惕意識很強,手機里添加了急聯系人和自報警,拿過散打證書,包里有防狼噴霧和甩,最最重要的是,我男朋友跟我一起來的,只是臨時離開一會兒,這樣的況,你確定還要請我喝酒?”
的眼睛黑亮水潤,眼神韌堅定,一番話從里吐出連個磕都不帶打。
男子愣了愣,從小姑娘澄澈漂亮的眼眸里辨別口中話的真偽。
程織歲也不催促,就這麼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順帶還瞥了眼不遠亮著紅點的攝像頭。
男子還說點什麼,卻看到從后面繞出一只修長的手掌按在吧臺上,一道暗影順著燈落下來,挨著程織歲的高腳椅靠住,高大的影將整個人籠罩。
“說了不喝,你是沒長耳朵還是聽不懂人話?”
淡漠低啞的嗓音懶懶散散,拽勁十足,自帶一BGM的強大氣場。
程織歲在聽到這聲音后,心跳一滯,大腦短暫宕機。
小心翼翼的順著明晰腕骨上黑的機械表盤往上瞧,果不其然的瞧見那張驚為天人的帥臉。
黑的襯衫妥帖的穿在上,袖子卻隨意的擼到手肘,出瘦的手臂,領口還解開了兩個扣,些許的放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