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聽清楚了,就是不太理解。
小侄子帶著小嬸回去。
這合適嗎?
像話嗎?
項懷怕自己理解錯了,還想再問問,電話那頭的項老爺子本不等,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剛才說話說的口干舌燥,這會兒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給自己瀉火。
一杯茶下肚,項老爺子重重的放下茶杯,里嘀嘀咕咕。
“小小年紀,聽不清,也不知道誰耳背!”
反正耳背的不是他!
項懷見有理由來找小叔了,頓時把老爺子代的事拋之腦后,急急就來了。
........
項野一聽是老爺子讓項懷來的,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預。
黑眸一瞇,問他,“你爺爺你來干嘛?”
“我爺爺當然是我........”項懷說道一半突然卡殼了,畢竟剛才在車上,他小叔剛吃了他和小嬸說話的醋。
這會兒聽他要把人接走,估計能刀砍死他。
項懷眼睛轉了一圈,仰起頭,下沖著屋里揚了揚。
“叔,好歹這個家我也貢獻了三十萬,是不是先讓我進個門?”他說完,剛好看見躲在門里聽的姜梨。
干脆頭一歪,聲音一拐,問著人,“你說是吧小嬸嬸!”
“嘭”的一聲響,姜梨毫不猶豫的將門關上了。
項野還沒反應過來,項懷已經彎著腰從他臂彎下鉆了進來。
還順帶拽著項野的手,把門帶上了。
打開燈,迎上他小叔的視線,咧一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項懷說完,到墻上的開關,把燈打開。
鞋也沒換,著胳膊抱在懷里就往客廳沙發上走。
從小到大他跟項野皮慣了,就算現在長大了他也不見外。
看見沙發,長著手往上一撲,整張臉愜意的埋在了座位上,呼出一口氣。
舒服~
他在門口蹲守了一個星期。
總算進門了。
項野朝著臥室方向看了一眼,剛才還站在那里聽的人已經關上了房間門。
可想而知剛才被他哄好的人,又他媽回到了殼子里。
項野滿腔怒火沒地撒,彎著腰從鞋柜里掏出一雙拖鞋,兩步走到沙發前。
'啪'的一聲,扔到了項懷眼皮子底下。
冷聲問道,“什麼三十萬?”
哪來的三十萬?
這個家他總共就貢獻出來了一個姜梨,還有他啥事?
項懷胳膊撐著沙發上,直起子,理直氣壯道,“你走了這些天,都不知道家里水費電費,燃氣費都欠費了。”
“我每個賬戶都充了十萬塊!”
十萬......
項野氣笑,抬手指著人,怪氣道。
“這麼大方,沖了三十萬!”
“你也不看看誰是你侄子!”
去他娘的吧。
他可沒這麼缺心眼的侄子。
到時候他跟梨梨結婚時,怎麼賣這套房子?
賣房子的時候專門跟人家說,得在原來的房價上再加三十萬,因為賬戶里還有余額?
項懷毫沒察覺到項野已經游走在崩潰邊緣,還是冷的直脖子。
按理說他該的費用都了,業竟然還給他停暖?
項懷嫌棄的‘嘖’了一聲,從沙發上下來,轉坐好還發著牢。
“叔,你這小區管理也太差了,就晚了幾天,還給家里斷暖呢,什麼玩意兒啊。”
剛才項野回來跟小瞎子調了調,這會兒怒火順著腹部直接沖上了腦門子。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倒霉侄子,下西裝撇到沙發上,兩手往腰上一,沖人吼著。
“那是你叔我關的!”
“!!!!”
項懷知道自己拐著彎的把小叔給罵了,低著頭好一會兒沒吭聲。
項野也懶得搭理他。
估著姜梨在飛機上已經吃飽了,再待會兒沒準要洗洗睡了。
他提著行李箱剛走沒兩步,忽的腳步頓住。
頭一轉,問著項懷。
“哎,你今兒是不打算走了是吧?”
項懷先‘啊’了一聲,又點頭‘啊’了一聲。
毫不知道,他已經為他小叔去敲開房門的一塊磚。
項野皺的眉頭松開了,了,痛快道,“也行,你睡客房吧。”
項懷沒想到項野這麼痛快答應,激的從沙發上躥了起來,眨著眼好奇道。
“我住客房,那小叔你呢?”
項野看都沒看他一眼,提著箱子抬腳就走。
還他住哪?
呵,
自然是回臥室摟媳婦去!
——
一整晚,項野都在洗洗涮涮忙活著。
箱子里的東西也替姜梨收拾好了,該擺放的擺放好,該洗的服也扔洗機了。
就連家里都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暖氣被項野重新打開。
他見冰箱里還有些水果,直接扔水池子的筐里,這會兒正彎著腰著皮。
項懷終于緩過勁了,這會兒上的外套也了,隨著項野一同在水池子前,沒話找話道。
“小叔,你看。”
廚房的燈不是很亮。
項野了西裝,這會兒穿著休閑服,袖口挽著,人夫超強的拿著手里的櫻桃在水流前沖洗。
聽見項懷的話,他連個眼神都沒等給他,問道。
“看什麼?”
項懷掀開自己的T恤,在自己的的胳膊上‘啪啪’的拍了兩下。
手上一蓄力,大臂上隆起了一個不太顯的小山丘。
他揚著眉峰,沖人嘚瑟道。
“小叔,我長大了啊,現在連肱二頭也有了。”
項野終于有了反應,頭沒,用余掃了一眼。
樂了。
之前他還嫌棄螺釘瘦弱。
現在看簡直就是對人家的偏見。
項野洗好水果,在水池前控了控水,端著盤子走出廚房。
項懷連忙像個甩不掉的小尾,急急追了出來。
賤兮兮的跟在后面,一臉崇拜的看著項野。
“小叔,小時候我犯了錯,都是你替我扛,沒背黑鍋,被爺爺罵。”
這到是沒說錯。
項野終于用眼瞥了他一下,用鼻子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項懷嘿嘿一笑,
“現在我長大了。”他說著,用手起自己的擺,在兩塊不太明顯的腹上拍了兩下,繼續道,“你若是犯了錯,小侄子也能替叔叔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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