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頷首:“那江總您和阮小姐慢走。”
江淮謙“嗯”了聲,帶著阮輕畫下車。
他了阮輕畫的腦袋,無奈道:“小酒鬼,酒量不好喝那麼多。”
阮輕畫睜開眼看他,嘟囔著:“高興。”
抬手,勾著他脖頸蹭了蹭:“我有點熱。”
“……”
江淮謙了的,低低說:“先忍忍,回家了給你降溫。”
“嗯。”
江淮謙看走路跌跌撞撞的樣子,蹲了下來:“背你。”
阮輕畫聽話地趴了上去。
五月的風很涼爽很涼爽。
小區里還有說不出名字的花香,被風吹鼻間。
阮輕畫靠在他后背,著他的力量。
倏地,阮輕畫清醒了幾秒,有些別樣。
“師兄。”
忽然喊了聲。
江淮謙腳步微滯,低低應著:“嗯?”
阮輕畫說:“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喝醉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背我的。”
在國外喝醉酒那次,江淮謙也是這樣背回公寓的。
江淮謙:“記得。”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阮輕畫勾著他脖子,蹭了蹭,低聲問:“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在想什麼嗎?”
江淮謙挑眉:“想什麼?”
“想――”阮輕畫安靜了幾秒,輕聲說:“想我喝醉了,是不是可以任放肆一回。”
也想,當時他背自己回去的那段路能長一點更長一點。
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開。
江淮謙一怔,忽而一笑:“不喝醉,你也可以在我這兒任。”
阮輕畫在他后背,笑著:“我知道。”
現在知道了。
江淮謙背進了電梯,也沒把人放下。
直到進了屋,他才讓阮輕畫坐在沙發上。
“還不?”
阮輕畫喝了醒酒茶,清醒了不。
搖搖頭:“我想去洗個澡。”
江淮謙看,目灼灼問:“需要師兄幫忙嗎?”
阮輕畫愣怔片刻,臉頰泛紅:“也……也可以。”
話音落下,被江淮謙帶進了浴室。
這一進去,阮輕畫不單單是洗了個澡。
浴室里的暈渲染,讓房間里也充滿了曖昧的味道。
從浴室出來,阮輕畫皮泛著紅暈,鎖骨上和心口上,也有江淮謙留下的痕跡。
江淮謙把人放下,拿著巾給了漉漉的頭發。
了會,他拿過吹風機給吹干。
阮輕畫被吹風機弄的昏昏睡,但經過剛剛幾次折騰,又清醒了過來。
酒清醒了。
在包廂里說的話全都在腦海里回播。
阮輕畫盯著江淮謙看了會,了他手臂問:“我下周怎麼去上班?”
江淮謙輕笑:“嗯?”
他蹭了下鼻尖:“就這樣去。”
阮輕畫:“……”
江淮謙把吹風機放回浴室,出來時盯著看了一會,從床頭柜的屜里拿了東西出來。
阮輕畫看著,在看到他手里四四方方的絨盒子后,有意外,但又不是那麼意外。
江淮謙拉著坐下,他在面前屈膝。
“我想了很多特別的求婚方式和地點,但是――”
江淮謙看,目深邃且勾人,“到這會,忍不住了。”
他不想再等了。
就此刻,就想向阮輕畫求婚,想讓答應嫁給自己。
房間里有暖暈,阮輕畫近視眼,在晚上的時候不太適應強,江淮謙便把房間里的燈都換了護眼的暈。
暈落下,罩在兩人上。
他們兩人的影,奇妙版的疊在一起,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在某個節點匯了。
阮輕畫看他打開盒子,里面有一枚璀璨亮眼的鉆戒。
江淮謙目直直地著,瞳仁里寫滿了。
“在我這兒,你無論是清醒還是喝醉,都可以任。”江淮謙目鎖地看著,嗓音沉沉問:“嫁給我,好嗎?”
“……”
阮輕畫盯著他看了片刻,不自覺地開始掉眼淚。
江淮謙了手指:“我想背你一直走下去,愿意嗎?”
阮輕畫著自己的眼淚,重重點頭:“好。”
誰曾想,這一天,阮輕畫其實幻想過很多次。
以前,只敢借著酒意對他胡來。
但現在,好像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展自己緒。
江淮謙把戒指給戴上,正正剛好。
他低頭,在阮輕畫手上落下一吻。
兩人無聲對視著。
阮輕畫把他拉起,主吻他。
江淮謙笑了下,勾著纏綿著。
許久后,兩人相擁在一起。
房間燈暗下,只有阮輕畫手上的鉆戒在閃閃發。
看了會,小聲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江淮謙看了眼:“很早。”
阮輕畫:“你很早就確定,我會答應嫁給你嗎?”
“不確定。”江淮謙笑了下說:“但我確定,我想娶你。”
無論阮輕畫的答案是什麼,在江淮謙這兒,娶的念頭從未改變。
從喜歡上的那天起,江淮謙就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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