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著的時候。”溫言之解釋道,“所以讓你不要拿東西。”
顧言然當然知道溫言之說的是拿了糖玉那件事,他的前半句果然驗證了之前聶余安說的話,他晚上真的一直陪著。
“謝謝。”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那自己的睡豈不是都被他瞧見了。
一想到這事,顧言然再問問題的想法都沒有了,一直在腦補那日晚上可能發生的景。
也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覺有沒有姿勢不太好,有沒有踢被子……
臨時安置點離這邊不遠,因為出土的件不多,大家決定把東西都清理出來,再一次送到研究院里。
顧言然和溫言之到的時候,里面只有幾個人在整理,聽到腳步聲,幾個人轉過頭來,有些驚訝。
“溫教授。”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因為不知道顧言然份,幾個人只是對點了點頭。
他們奇怪的是,他們萬年清冷的溫教授此時竟然帶著一個生,更奇怪的是,還是牽著手的,他們以前雖然見溫教授笑過,可是覺卻完全不同,這種打心底的和,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顧言然聽到他們對溫言之的稱呼有些驚訝,溫教授本以為他只是幫忙過來代課,沒想到,他原本就是老師,他也沒有跟提起過。
見幾個人的目都投過來,顧言然竟覺得有些發怵,敢斷定,大家不是因為的臉,今天戴口罩了的,從他們的角度看來,是本看不見的,那是因為什麼
順著他們的目,尋找視線的點。
這不看不要,一看嚇了一跳。
什麼況?溫言之是什麼時候牽著的手的怎麼不知道
下意識要掙,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以前被言之牽習慣了,可能剛才的覺太過悉,太過自然,便沒察覺。
看著旁邊終于反應過來的顧言然,手里到的掙扎,他沒有松開,反而握地更。
他低下頭,靠近耳邊,輕語:“現在放開,他們想的會更多,我學生,我了解。”隨后便直起,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顧言然一臉懷疑地看向他,再看向他幾個所謂的學生后,發現大家都紛紛低頭忙碌自己的事了。
“歪理一大堆。”顧言然特意低了聲音,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出手,這回,他沒有再阻止,的手立馬得到了解放。
“這兩天整理出的東西放在哪里了,讓我看看。”溫言之走到幾個學生的后,出聲詢問。
“在里面,教授,我帶你過去。”一個男生轉過,帶著溫言之往里面走去。
溫言之示意顧言然跟上。
“教授,……”組里都是有規定的,外人不得,雖然是溫教授帶過來的,但是也不能破了規矩。
“是這次館組的負責人。”溫言之沒有解釋太多,他們能聽得懂就好。
前面的男生一愣,旁邊正在自己忙碌的其他幾人一聽,都紛紛再次轉過頭來,紛紛疑,這麼年輕的負責人?看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吧,已經是負責人了?這麼厲害?
“那一起跟我來吧。”不疑有他,溫言之說的話在他們聽來比圣旨還真。
里間不是很大,一張大桌子上鋪著一層布,上面擺放著從墓里出土的,不是很多,跟之前七號墓比起來,差得遠了。
男生遞過來一雙手套,顧言然接過,道了聲謝。
“溫教授,那你和——”男生頓住,好像也不知道這位負責人姓什麼。
“我姓顧。”顧言然自然是看出了男生的疑,主報上姓名,“顧言然”。
“好,那你們先看著,等等應該其他幾個組的人就到了,我先去外面整理了,今天東西都要整理出來送去研究院了。”他自己也有今天的工作要做,也不好一直耽擱。
溫言之示意他自己去忙,便領著顧言然走過去。
顧言然匆匆戴上手套,走到大桌面前,一個個查找過去,心中有些期盼,那支簪子在不在這里?
的作很明顯,讓人一眼就瞧出是在特意找什麼,溫言之問:“找什麼呢?”
“一支簪子。”頭也不回,自顧在桌上找著,桌上的件都沒有整理過,一看便是剛出土,初步清理了一下,便零散地擺放在這里,和大大小小的一些比起來,那支簪子著實太小了,不大容易發現。
溫言之走近,從另一邊開始找起,簪子?桌上的頭飾不,不知道要找的是哪一支。
零散擺放著的頭飾在他看來材質都只是一般,做工也有些劣,都比不上他姐姐店中的那些。
在他挪開一旁的一只白玉瓷瓶時,一支簪子赫然出現在他面前,他的直覺告訴他,顧言然找的就是這支。
不因為別的,這支簪子,他見過,在顧言然的畫上。
之前讓他姐姐幫忙打的簪子就是這支——金點翠簪。
他沒有驚顧言然,拿起來觀察,上面的紋路與點綴跟記憶中的畫面完全重合。
面前的簪子因為時間過久,點翠工藝已經難以完全保留,早已褪去,簪是金質,才得以保存完好。
一回想顧言然畫中的簪子,竟讓溫言之都覺得,那應該就是這簪子本的。
這分明是剛剛才出土的簪子,可顧言然給圖紙在前,看的出來,那還是很久以前畫的,可是怎麼知道這支簪子的模樣的,還能準確無誤地畫出來?
一個個疑問冒了出來,他的眼神帶著狐疑看向顧言然。
顧言然,究竟是什麼人,他總覺得有時候有些奇怪,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上有太多。
溫言之拿出手機,給這支簪子拍了幾張照,雖說他現在憑著記憶,這支簪子的模樣也八九不離十,但是還是回去再確認一下比較好。
他正將手機放進口袋的時候,顧言然發現了他手上的簪子。
“就是這個!”急忙跑了過來,拿過他手里的簪子,握在手中。
太悉了,不用仔細確認,便知道這支簪子就是的那支,不見天日一千多年,這支簪子約著冷的氣息,但握在手中還是到了悉的暖意。
輕輕著簪子的每一地方,一分一毫都不肯放過,因為溫言之在旁邊,忍住激雀躍的心。
之前只是在照片上見過,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如今看到,自是不一樣的,就算是當初取的是翠藍的翠羽,因時間太久,如今只是暗暗的灰藍了,有些心疼。
溫言之看著著手上的簪子,其他的東西仿佛再也不了的眼,手中的東西如同失而復得的珍寶,這樣的眼神,他不是第一次見。
那次在七號墓的時候,他也見到過一次,往墓中的看的時候,也是這般,后來,他才知道,看的是里面的那塊糖玉。
的眼神告訴他,這些東西以前見過,還跟有很深的淵源。
“言然。”溫言之出聲喚,把從自己的緒中拉了回來。
“怎麼了?”抬起頭看著他,并沒有發現他對的稱呼變了,明明只是了一個字,可是若有旁人在場,一定會聽出語氣中的繾綣與。
“我有時候覺得,你知道很多大家不知道的事,就拿這支簪子來說,如果你沒有見過,你之前的圖紙怎麼會畫的那麼詳細,你用其他細幾倍的圖紙做了人,只希打這支簪子,顧言然,它是不是對你來說,意義不一般。”溫言之話語中的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冷意。
顧言然心中一驚,竟然忘了溫言之知道這金點翠簪樣子的事了,這回好像將所有事攤在了他的面前,讓無可藏。
“這簪子我當然見過。”悄悄深呼吸,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有些底氣,“我以前看過一本雜文,很多東西我都是從里面學來的,這簪子有樣圖,也在那書上。”
“哦?”溫言之靠近,從手中拿過那支簪子,擺弄了兩下。
說的可真是太敷衍他了,他一眼道破這不過是的說辭,太拙劣了,顧言然。
“那你改日借我看看這本書,可以嗎?”他將簪子放在桌上,“我倒是很好奇這本書里到底還寫了什麼?”
顧言然不由得咽了口水,這溫言之有時候真的是難纏的很,當真是難打發。
“可以的,不過那是我很早以前看的了,可能找出來要很久,我不知道放哪兒了。”揚起一笑,裝作十分坦然的樣子,想讓溫言之打消疑慮。
“沒事,我等著,不急。”溫言之看著的手攥著角,心中了然,果然還是張了,的小作可是一點都沒有逃出他的眼睛。
他可以等,等愿意對他說出一切,心甘愿地說出,他不想問。
見溫言之沒有再抓住不放,顧言然悄悄松了一口氣,先答應下來,打消他的疑慮,以后的事便以后再說,到時候再想好其他說辭就好了。
能糊弄幾次就幾次吧。
自己藏著,就算說出來,別人也不會相信,這種覺,真的是太令心累了,不知與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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