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此刻作一團,溫言之和顧言然被刺傷的事還是很快地傳了大家耳中,顧家的一眾人都被許家給控制了。
許老爺子震怒,不管顧老爺子再怎麼道歉和撇清關系,許老爺子本不放人。
而顧言然一眾人已經坐上了趕往醫院的車。
方才傅家的醫生來了,給顧言然簡單地理了一下傷口,但是在看到溫言之的傷后卻有些為難,說是溫言之有些嚴重,應當傷到了神經,還得去醫院做理比較穩妥。
顧言然一路上都的盯著溫言之,一直催促著許亦琛開快一點,這一回,許亦琛也沒有再像往常一樣跟貧,他眉頭皺,一言不發。
溫言之一直把摟在懷中,給予無聲的安。
“不會有事的對吧。”顧言然雖然在對他說,可也是在給自己心里暗示。
醫院的幾位醫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醫療設備,就等著溫言之了,眾人在醫院里焦急地等著,額頭上的汗一直不停地流下來。
這可是溫家的太子爺啊,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醫院也肯定逃不了責任。
“醫生,怎麼樣?”顧言然見醫生做完一番檢查,立馬上前問道。
醫生臉有些不好,“手的確是傷到了神經,這可能會影響到以后的功能使用。”
顧言然臉一下子刷白。
“諸位也不用太擔心。”醫生邊說邊著冷汗,這旁邊一個個站著的可都是金陵有頭有臉的人,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可能在這都混不下去了,“也不是完全沒有治愈的希,只要溫先生手后的這段時間好好調養,過段時間再過來做我們的康復訓練,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
“應該?”溫芮皺眉,“什麼應該?”
“就……就是……”醫生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就是說這也并不是百分之一百的……就算完全治愈了,也可能會影響他手的靈活度。”
“你確定?”溫芮直勾勾地盯著醫生看,眼神深沉得本不像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讓有從醫幾十年經驗的醫生都有些恍惚。
“你們院長呢?”許亦琛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過。
“院長最近出國流去了,不在醫院。”
“我跟爺爺說一聲,讓他請幾個國外的專家過來。”溫芮急不可耐地拿出手機要撥電話。
“溫芮!”一直沒有說話的溫言之此刻開了口,“別給他打。”
“為什麼不打呀,你的手還要不要了!”溫芮覺得自己只有此刻才真的像一個姐姐,語重心長道:“就算你和爺爺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能在這種事上置氣啊,手要!”
“他來了有什麼用?驚整個溫家,然后呢?”溫言之起奪過溫芮的手機,“不過是只手,那麼一驚一乍做什麼,等等直接安排手,明天再跟他說也不遲。”
“你!”溫芮氣得跺了跺腳,“我真是跟你說不通,言然,你好好勸勸他吧,他反正就沒有聽過我的話。”溫芮一把奪過的手機,往外走去。
顧言然示意了一眼許亦琛,許亦琛點點頭,“權威專家我已經聯系好了,在來的路上,今天先什麼也不要管,把手做了再說,不能再拖了。”說完他便跟了出去。
其他幾人也紛紛離開。
顧言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要是不想跟你家老爺子說,我也不強迫你,但是你——”
溫言之抬起頭看,“一個是沒必要說,還有一個就是因為我再怎麼說也是在許家的宴會上出的事,就算并不是許家導致我傷,但是老爺子也會牽連。”
顧言然瞪了他一眼,“這種時候你還能想這個?溫言之,你到底搞不搞的清楚主次!是溫許兩家的關系重要,還是你的手重要?”
要不是許亦琛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怕是能急瘋。
“當然是你重要。”溫言之了的腦袋。
顧言然鼻子一酸,偏過頭不去看他。
“我現在很后悔,當時反應沒有更快一些,而且理措施也有一些不當,不然的話你就不會傷了。”溫言之輕輕著顧言然脖子上的紗布,眼神微閃。
顧言然剛準備再說什麼,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被一陣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溫言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把電話掛斷后,又把手機默默地放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
顧言然不想讓他為難,“你先接電話吧,我先出去一會兒,好了我。”說完就將門給關上了。
溫言之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顯示,終于接起。
“你人呢?”電話的那一端傳來一道渾厚而深沉的聲音,“就準備給我死在許家了,是不是?還有溫芮呢,讓也給我回來。”
“我會讓人把溫芮送回去的,但是我今天晚上還有事,就先不回去了。”他掩飾地很好,聽著溫言之的語氣,很能想象他現在于一個怎樣的景當中。
“還有事兒?你又要忙什麼事!天天拿這些借口搪塞我,你以為我傻嗎!”溫老爺子今天一肚子的氣無發泄,見溫言之姐弟倆到現在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這下終于有了發泄的出口。
溫言之早已習慣,聽著老爺子在那邊說話,他一言不發。
“溫言之,我和你丑話先說在前頭,我不同意你和言然的事。”溫老爺子這次十分堅決。
“哦。”溫言之回了一個字。
“你這是什麼反應?”溫老爺子火冒三丈,“我告訴你,如果不是許家的人,我可能還會允許你們兩個,但現在——不可能了!你想都不要想。”
溫言之冷笑一聲,“哦?算起來,不也是您孫嗎?”
溫老爺子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制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你也知道?算起來可是你的妹妹,你們倆要是在一起了,這算怎麼回事!”
溫言之眼眸低垂,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今日在許家宴會上老爺子沒有說,但是溫言之知道,他對此很介意。
“我們沒有緣關系,不是嗎?”
“那也還是你的妹妹!”電話的那頭傳來了茶杯碎裂的聲音,溫言之敢打賭,若是他就在旁邊,那個杯子鐵定是砸在他頭上的。
“所以呢?”溫言之毫不畏懼。
“溫言之,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態度!”老爺子怒不可遏,“是你妹妹啊,你妹妹!說出去讓我們溫家怎麼見人,嗯?我告訴你,就算沒有緣關系,這種事我也不可能讓它發生,除非我死了!”
溫言之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無奈還是嘲諷。
“我說的你聽到了嗎!”
溫老爺子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溫言之開始說話:
“爺爺……”溫言之頓了頓,“難道您就沒有想過嗎?為什麼溫家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因為在你眼里就只有溫家的地位和名譽。”
“當您知道小叔還有個兒的時候,您確定您是高興嗎?不!只是您覺得終于有了一個人可以來彌補你心里憾了,原本是司謙,但是他不愿意了,你就急于找另一個抒發口。”
“言然并不是一個你用來彌補自己愧疚心的工。你說你要把接回溫家,請問,是以什麼份?當許姨一人一邊應付著顧家對的詰難,一邊又照顧著言然時,我們溫家在哪里?。”
“在許姨去世,十歲的言然在被顧家拋棄后,我們溫家又在哪里?是許家!是許家給了一個完整的家庭,又將保護的很好,而溫家又做了什麼?”
“你說要把接回溫家?您憑什麼?這二十年來跟溫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您憑什麼覺得會承認自己是溫家人!你有問過言然的意見嗎?”
“從頭到尾,你就是最自私的那個!您也不想想我母親,為什麼就算是一個人在國外待著也不愿意回到這個家。”
“我們溫家,如今只剩下一個‘溫’字了。”
說完這句話,溫言之便將電話掛斷,在那之后,他久久沒有說話。
而另一頭的老爺子愣住了,在發現溫言之掛了他電話后,他也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發怒。
他抬眼看著空的溫家,心中漸冷。
“您別將阿言的話放在心上,他今天應當也是心不好,您諒諒他,回頭我會說說他。”葉叔一直站在旁邊,爺孫倆的對話他也聽了個大概。
“老葉……”溫老爺子盯著掛在廳中的全家福,漸漸失去焦距,“以前這幫孩子最喜歡到我跟前來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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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十二點前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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