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辭聞言也回首看去。
余琪提著盒蛋糕,走了過來。
蛋糕包裝的還。
走近后,將蛋糕盒放到桌子上,淡淡說了聲:“我可不喜歡白吃別人的。”
遇辭愣了愣,笑著說了聲:“謝謝。”
余琪神微微不自然,但還是低低應了聲,在涂萌萌旁邊坐下了。
涂萌萌一臉無語加嫌棄,將椅子往旁邊挪了挪。
這一作給余琪看見了,瞥了一眼,也將椅子往另一邊挪了挪。
遇辭被倆這反應逗笑了,恰逢服務生來上菜,兩人才消停。
好在吃飯的時候氣氛還和諧,遇辭本還擔心倆吃不慣,沒想到兩人對菜品的評價還高。
涂萌萌徹底被一道松鼠桂魚圈了,“遇辭,你是不是從小吃這些菜長大的啊,你們好像很喜歡以酸甜為主的菜。”
這應該也算是蘇陵的一個特。
很多菜的確都是酸甜口的。
沉了片刻沒,才答:“也不算,我是在海州長大的,只不過祖籍是蘇陵人,十四歲之后才回蘇陵生活的。”
于是涂萌萌這才想起來,遇辭父母在十四歲時就故了,以為自己提起了的傷心事,一臉愧地吐了吐舌頭。
遇辭也明白是怎麼回事,笑著道了句:“沒什麼的,后來在蘇陵我還開心的,那邊的生活很細膩。”
涂萌萌雖說沒去過蘇陵,但十幾年學上下來,不知道在課本里讀過多與江南相關的詩詞歌賦。
夾起一塊糖醋小排,“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好有氛圍,就那種——”
說到這,涂萌萌皺眉思考了片刻。
余琪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若水涳濛,煙柳畫橋!”
倆人當初關系沒崩的時候,還一起討論過,覺得遇辭跟別的孩子給人的覺不一樣。
涂萌萌趕答:“對對對!以后有機會我也要去蘇陵定居,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遇辭聞言頓了頓。
莫名的,忽然想起了傅則奕。
十余載異國旅居,也一樣都沒斂去他上那江南水土下養起來的溫潤氣。
“遇辭!遇辭!”
涂萌萌抬手在眼前揮了揮,“發什麼呆呢?”
愣了一下,回過了神,抿笑著搖了搖頭。
恰逢此時,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來看了眼。
是一則微信好友申請。
疑地蹙了蹙眉,點開看了眼,頭像是個穿著芭蕾舞的背影,驗證消息那欄寫著——【遇辭你好,我是芭蕾舞系姚穎。】
頓了頓。
這人好像不,之前貌似在匯演時一起跳過芭蕾與古典舞的串燒。
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通過。
從驗證消息頁面退出來,微信消息那一頁,除了姚穎剛剛發來的好友驗證,以及幾個院群的無關要的消息外,下方還有個醒目的小紅點。
愣了一下,復又確認了遍,確保自己沒看錯。
傅則奕給發信息了,在一個小時前。
而居然沒看見!
急忙點進去。
他只問了句:【明日生辰,回家麼?】
回家?
遇辭抿了抿,不知道他問的是回二叔家還是回蘇陵。
頓了幾秒,回了句:【嗯,二叔我去吃飯。】
信息發過去,他那邊可能在忙,沒回。
又看了看他那則信息發過來的時間,心里不知為何有點沉悶。
當時到底在忙什麼?
居然沒看見信息提示。
就在暗自懊惱之際,對話框里忽然彈出了回話——
【嗯,那便提前祝你生辰快樂。】
抿了抿,【謝謝小叔。】
本以為話題就此結束,正放下手機,對面卻又發過來一句:【今晚呢?】
頓了頓,看了眼對面不知什麼時候一句拌起來的涂萌萌和余琪,回道:【和朋友在外面吃飯。】
這句發過去,對面又靜了幾秒。
在以為他可能不會回時,新的消息發了過來:【好,那我不打擾了,早點回去。】
回:【好。】
而后,聊天框陷寂靜。
可遇辭卻有些出神,怔怔看了聊天頁面許久。
直到一顆腦袋忽然從對面探過來,“干嘛呢?你怎麼又發呆?”
愣了一下,沒來得及放下手機。
涂萌萌已經看見了聊天頁面,低低念了遍備注:“小叔。”
而后抬頭看,一臉好奇:“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叔啊?”
遇辭從茫怔中回過神,應了聲:“嗯。”
涂萌萌一聽,更加興趣了,“就那天送你回學校的?”
遇辭有些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是那個。”
涂萌萌兩眼立刻放,雙手在前合十,“結沒結婚?今年多大?有朋友嗎?”
“……”遇辭微汗,放下手機,依次回答:“沒結婚,沒朋友,今年二十八。”
那天在校門口,涂萌萌只看見是個男送遇辭回來的,傅則奕當時坐在車里,線昏暗,只看見了一節下頷。
但據“帥哥小雷達”搜尋這麼多年的經驗,從那節線條鮮明的下頷來看,絕對是個帥哥!
“這麼年輕!只比你大八歲啊?”涂萌萌更驚訝了,但說完又轉念想了一下,“八歲,也就是說他大學的時候,你才小學五年級!這麼一想,好像還大多。”
遇辭默了默,提醒:“我上學早兩年的,那時候我初中了。”
涂萌萌:“……”
好吧好吧!
其實這麼些年,遇辭幾乎從沒覺得跟傅則奕的年紀相差有多大。
除了家里那嚴謹的輩分制度,在那層面上,需要對他以長輩稱呼外,很多時候,都沒有刻意的想起年齡差距這件事。
傅家長輩只有一個老太太,反倒讓他倆更加沒代。
因為中間斷了層。
父母故,等同于了與他同輩分的這一層長輩,而他又那麼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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