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墨的酒會在賀氏酒會的三天后。
當天晚上,賀長柏到得早。
可能是沒有林蕪,封庭深,任戟風等人在,長墨的酒會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當天晚上客人多。
容辭和郁默勛非常忙,并沒有太多力特意留意賀長柏。
在酒會時間過半時,看到賀長柏正在和容昶盛聊天,他們才恍然想起,賀長柏并沒有提前離開。
要知道,林家的酒會也在今天晚上舉辦。
他們都以為賀長柏來這麼早,是打算中途離開,前去參加林家的酒會的。
沒想到……
郁默勛滿意,忍不住說道:“什麼做重視和我們長墨的合作?看,這就是例子,那任戟風……嘖,我都懶得說他。”
容辭也有些意外。
賀長柏這麼給面子,容辭和郁默勛也不好冷落了人家。
他們朝賀長柏走了過去,客氣道:“賀總,客人比較多,有招待不周之,還請多擔待。”
今天晚上,賀長柏的注意力三不五時的都落在容辭上,只是沒人注意到而已。
賀長柏跟他和容辭了個杯,抬頭抿了口酒后,才說道:“大家都是朋友,兩位不必這麼客氣。”
合作的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相雖然還算愉快,但郁默勛從來不覺得他們之間是朋友。
當然,他也覺得賀長柏現在說的這話,也只是場面話。
當不得真。
不過,賀長柏這完全放下私人恩怨,只論公事的態度郁默勛還滿意的。
賀長柏雖然在跟郁默勛說話,實際上注意力卻在容辭上。
今天晚上的酒會是郁默勛和容辭的主場。
雖然有郁默勛護著,但容辭今天晚上還是喝了不酒。
臉頰微紅,雙目含水,比平時了兩三分冷清,看著有點……可。
賀長柏握著高腳杯的手收了幾分,緩緩地移開了視線。
容辭雖然喝了點酒,但還沒到醉的地步。
酒會將要結束,容辭送賀長柏到門口時,賀長柏停下腳步。
外面寒風凜冽,看著在長下的一小截雪白纖細的小,他說道:“就送到這里吧。”
容辭點頭:“好,你慢走。”
賀長柏看著,似乎有什麼想說,不過他頓了下,還是沒說出口,轉離開了。
在重要的客人都走后,容辭才坐上容昶盛的車,離開了酒店。
賀長柏其實還沒走。
他擔心容辭喝了酒會出事。
見安穩地坐上了容昶盛的車離開后,才跟司機說道:“走吧。”
第二天,容辭醒來,吃早餐時,何明雪和容老太太正在討論置辦年貨的事。
明天就是除夕。
公司從今天開始正式放假。
容辭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容老太太笑道:“好好好,我們一起去。”
話落,笑容頓了頓:“小辭,心心今年……在封家過年?”
說起封景心,容辭笑道淡了幾分,說道:“應該是的。”
接待唐總那天,在電梯里,封庭深雖然跟提起了封景心的事,明里暗里都表示希能帶一下封景心,但是從那天之后,封庭深和封景心就都沒有聯系過了。
既然這樣,那封景心大概率應該是會在封家過年的。
容老太太心里既舍不得封景心,也替容辭難過。
容辭心平靜,寬容老太太說道:“外婆,我沒事,心心開心就行。”
可容老太太卻覺得是不想讓擔心,才強歡笑。
容老太太暗暗嘆氣,沒有再提。
吃了早餐,容辭和何明雪他們便出門去購買年貨了。
外面的購街張燈結彩,耳能詳的新年歌曲隨可聞,年味非常濃。
關于年貨,何明雪他們其實已經置辦過一了。
很多東西家里都已經有了,今天出來只是查補缺。
街上也已經有小孩穿戴上了中式喜慶的棉襖三件套,手上的老虎小燈籠也憨態可掬。
容辭看著街上一小孩蹦蹦跳跳的影,緩緩停下了腳步。
這中式棉襖三件套,在封景心跟著封庭深出過之前,每年過年都會給買兩三套。
封景心也非常喜歡。
老虎小燈籠也是。
除夕夜之后的幾天,小燈籠就是封景心最喜歡的玩,在晚上,點上蠟燭后,提溜著燈籠能玩自己玩上好幾個小時都不膩。
可這些都已經是兩年之前的事了。
封景心離開的這兩年,有一年封庭深跟是在國外過的。
去年倒是回來了。
可再也不喜歡這些喜慶的東西了。
覺得俗氣,不肯穿了。
不喜歡不會勉強。
后來又給挑了別的,但封景心都不喜歡。
之前以為是跟不上封景心審了,后來才知道是只是純粹不想穿買的服。
容辭緩緩收回了視線和心思,跟上了容老太太和何明雪的步伐。
得知容辭和何明雪他們出來買年貨,容云鶴和容尋聯系,讓多買些煙花回來,除夕夜時他們可以在花園里放煙花。
容辭看到信息,笑了笑,回復道:“好。”
和封庭深結婚的這些年,封庭深不但平日里很在都城,就是逢年過節他也經常滿世界飛。
即便如此,在跟他結婚后,就算他不在,每年都還是會跟封景心一起回去封家老宅過年。
細想起來,已經有七年時間沒有在容家過過年了。
容辭收起手機,笑了笑,正要去買煙花,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是郁默勛的電話。
跟說他讓人買了很多昂貴的煙花,說一會給送一些過來。
容辭也沒跟他客氣,說道:“謝謝師兄。”
聽郁默勛的意思,他應該會給送多過來的,也就不用再另外買了。
沒過多久,容辭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這一次,是賀長柏的來電。
容辭一頓,接了起來:“賀總。”
“我前段時間讓人訂購了一小批煙花,單單說讓我給你送點過去,一會把地址給我?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容辭愣了下,下意識地拒絕:“賀總,不用——”
“那你一會打電話給單單,跟單單說?”
“……”沉默了兩秒,才說道:“替我謝謝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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