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深還是跟袁村長他們見了一面,不過沒帶著鄭封,是他一個人的名義跟袁村長談了這個項目。
他可以讓周氏集團那邊主放棄這個項目,屆時由他個人來承擔桐洲的建設。
他把初步的合同遞給袁村長,“另外,我之前答應過幾個村民,會無償幫他們重建房子,這個我說到做到。我當時拍了照片,麻煩你記一下。”
袁村長完全沒想到周聿深會這樣跟他談。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看完合同,都有點不敢相信。因為鄭封也給他看過合同,兩者可是完全不同的。
袁村長一下子也不敢相信,將合同推過去,說:“不管怎麼樣,你們也是一家人。可能你跟你母親之間有矛盾,起了分歧,但我相信到最后,他們一定會言歸于好,到時候只會苦了我們這些局外人。你這個合同看起來確實很好,但是很抱歉,我已經跟鄭助理說好了。我這人,最講究誠信,說好的事,我就不會反悔。”
“而且,我也已經征求了村民的同意。大家是全票通過的。”
周聿深:“確實。我跟我母親理念不合,所以我才會親自來這一趟。我就這麼問你吧,如果您的兒偏要做一件事,您偏是不讓做,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您覺得到最后,是您會妥協,還是您的兒會跟您妥協呢?”
老袁想都沒想,說:“我一向不會阻攔我兒想做的事,更何況還是一意孤行要做的事。但我們是不一樣的。”
“沒有什麼不一樣。所有的父母,對待子的方式,最后的宗旨都是一樣的。就算最后我失敗了,這個項目,我也一定會以我個人的名義就來執行。我說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現在我不要求您做出表態,但等到那個時候,我希您可以堅定不移的選擇我。”
說完這些,周聿深拿了一張支票,都給他,道:“這是初步款項,后續談還會有。”
周聿深說完這些,就出了餐廳。
坐上車,他給鄭封打了個電話,“你現在在哪兒?”
鄭封最近連軸轉,今天在酒店里休息,還有點冒了,他咳嗽了兩聲,說:“我今天休息。”
“在酒店是吧?”
鄭封應了一聲,道:“周總您有什麼吩咐嗎?”
周聿深:“沒,你躺著吧。”
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鄭封住什麼酒店,周聿深是知道的,他就住在普通的四星級酒店。
經過藥店,周聿深讓司機去弄了些冒藥來。
而后,親自去酒店找鄭封。
鄭封剛睡著,聽到門鈴聲,他一邊罵,一邊起來去開門。門一拉開,看到周聿深的瞬間,他所有的怒氣在頃刻間消失。
他猛地咳嗽了兩聲,支支吾吾的喊人,“周,周總,你怎麼過來了。”
隨即,想到自己正在冒,連忙捂住,往后退了兩步,說:“我在冒……”
周聿深從袋子里拿了口罩出來戴上,順便給他也拿了一個,說:“最近你是最忙的。”
鄭封連忙戴上,說:“都是我分的事。”
他開的是個套房,環境也還不錯。
周聿深進去轉了一圈,說:“怎麼不住五星酒店,以你現在的職位,出差給到的標準,應該是五星酒店。”
鄭封說:“我只是覺得住在這里方便一點,過兩天可能會搬到西樂鎮的酒店去。”
周聿深在沙發上坐下來,示意他不用忙活,他把放在放在茶幾上,翻出里面的藥,說:“你吃過藥沒有?”
鄭封看到那些藥,心里咯噔了一下,免不了有些。
他說:“還沒有。打算睡一覺起來再外賣。”
周聿深:“你工作能力強,生活自理能力有點欠缺了。該找個朋友,照顧照顧你才行。”
鄭封苦笑,道:“現在哪有時間談。”
周聿深給他把藥拿出來,一樣一樣放好,擺到他跟前,說:“確實,我看著你現在比我還要忙,不但還幫我做事,還要幫我媽做事。”
鄭封微的愣住,干笑道:“我一直以來都是給您做事啊。”
周聿深拿過旁邊桌上的礦泉水,擰開后放下,說:“真的嗎?”
鄭封愣了好一會,朝著周聿深看了眼。
周聿深神平和,指了指桌上的藥,說:“先把藥吃了吧。”
鄭封頓了頓,拿起礦泉水瓶,先把這些藥給吃了。
周聿深子往后靠,安靜的看著他吃藥,這讓鄭封心生出一迫。
照理說,現在的周聿深已經沒了以前那種威勢。
可能他還是心虛,所以才會被他的凝視所撼心緒。
再者,周聿深現在戴著口罩,看不到他臉上是個什麼樣的表,就顯得更加的威嚴。
鄭封吃完藥,又多喝了兩口水,垂著眼簾,道:“謝謝您的關心。”
周聿深:“你在我邊那麼多年,早就已經超過上下級的關系。不在公司的時候,我覺得我們也是那種可以一起出去喝一杯的關系,你說呢?”
鄭封垂著眼,說:“您能把我當朋友,是您足夠平易近人,沒有架子。”
周聿深:“我在國外那些日子,你一直在我媽邊做事吧。”
鄭封咽了口口水,應了一聲,說:“是的。當時夫人暫代了您的位置,事實上我還是為您做事。您跟夫人都是我的領導。”
周聿深點了點頭,沉默數秒后,問:“那如果兩個領導出現分歧,你會選擇站在誰那邊呢?”
鄭封眉頭微,抬眸看向他,正好對上他漆黑的眼神。
有那麼一瞬間,鄭封以為當初的那個周聿深回來了。他心頭一,莫名的忐忑起來。
以周聿深的脾氣,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記憶被掩蓋,所有人都欺騙他。他到時候不會有任何面,每一個人都會被他整死。
鄭封心跳的很快,自從上次在醫院里見到陸時韞,陸時韞對他說的話,就時不時會冒出來。
午夜夢回,夢到周聿深記起一切時,第一個追問他的場景,醒來的那一刻,他渾都是汗。
鄭封:“當然是站在您這邊,您在是我真正的上司。”
周聿深了然的點頭,說:“那就好。那我要你幫我做件事,做得好的話,我還是會相信你。”
-
次日清晨。
周聿深坐了早班機回了A市。
第一時間回了家,英姐看到他回來,略微松口氣,笑著說:“回來就好,我正好要給夫人送藥,這就給你了。”
周聿深接過,“好。”
英姐拿了他的行李,“我幫你拿回房間。”
兩人一起上樓。
周聿深推門進了傅佩的房間,這會穿著睡,坐在窗前正在發呆。
聽到靜,轉過頭,看到周聿深進來,并沒有過多的詫異,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他回來了。
咳嗽了兩聲,說:“你最好戴個口罩,我得了流,還嚴重。你現在的狀況,最好還是不要染上,免得雪上加霜。”
周聿深將藥放在茶幾上,傅佩的臉確實不太好看,很蒼白,看起來病的很重。
周聿深坐下來,說:“怎麼好端端的會冒。”
傅佩:“可能是那幾天在桐洲那邊親自救災,太疲勞了,一直連軸轉也沒有好好休息過。病毒一來,就直接倒下了。這樣也好,我正好有個借口可以休息,那些人和事兒,就讓你去出面。”
眼神,看向周聿深,“其實我以為你不會來。能看到你回來,我真的很高興,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真的。”
說著說著,眼眶里便慢慢起了霧氣。
周聿深笑說:“母子之間沒有隔夜的仇,更何況我們也沒多大的沖突,您怎麼會覺得您生病,我不會回來。”
傅佩:“我怕你對我有誤會,沒有就好。那你最近就留在A市吧,桐洲的事就給鄭封去理就好了,反正現在桐洲那邊也都已經老實了,只要錢到位,怎麼都行。你也不用再心了。”
周聿深:“您先把藥喝了吧。工作上的事,等您好了我們再說。”
傅佩觀察著他的神,而后端起桌上的藥,一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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