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塵沉默了。
當時,他的確是那麼認為的,他無法反駁。
桑寧看出他的遲疑,知道他心中所想,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推開他,打開門,走了進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
墨北塵站在門口,眼神低垂,沒了生機。
“沒想到啊,墨北塵,你也有傻眼的時候。”司俊嘯竊喜的笑了一聲。
這麼些年,一直跟墨北塵明里暗里的斗,次次他都以失敗而告終,如今,看著墨北塵在人面前低頭,而且輸的這麼慘烈,司俊嘯那一個高興。
笑罷,他開門準備回家。
然而,剛打開門,準備進去,墨北塵跟其后,走了進來。
“你干什麼,我沒請你進來。”司俊嘯堵著門,不打算請墨北塵進來。
墨北塵不跟他廢話,一把推開,直接走進來。
來到客廳,他環顧四周,一眼便看到了餐桌上還未收拾的飯菜,兩副碗筷,尤其是其中一個碗筷旁,放著半杯可樂,墨北塵眼神一冷,將杯子端起來。
不用猜,便知道,這是寧寧用過的。
只有,喜歡這種飲料。
卻沒想到,會和司俊嘯一起吃飯。
以前,都是坐在餐桌旁,等著自己回家。
想想,心里那酸便涌了出來,握著杯子的手,也莫名了幾分。
“放下。”眼看著墨北塵端起可樂,司俊嘯制止,“把杯子給我。”
不等司俊嘯去搶,墨北塵已經端起來,將剩下的飲料,一飲而盡。
“你這人什麼病,喝被人剩下的。”司俊嘯震驚,完全沒料到,墨北塵會來這出。
墨北塵重重放下杯子,帶著怒意警告,“寧寧是我的太太,以后離遠一點。”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司俊嘯毫不客氣的還擊,“你們已經離婚了,寧寧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你沒資格要求我,更沒資格來要求。”
墨北塵眼神冷了幾分,“你確定?”
“當然。”司俊嘯坦然承認,“我喜歡上桑寧,追定了。”
墨北塵放在側的手,握了拳,怒聲質問,“你配嗎?”
行業,誰不知道,司俊嘯邊人無數,他什麼都好,可唯獨對人,從來都沒有真心過,邊的伴,也從不重復。
他即便喜歡桑寧,怕也是短暫幾天而已。
墨北塵不會讓桑寧被這樣的人給害了。
“我怎麼就不配了?”司俊嘯反問,“我以前是不太專一,那是因為沒遇到寧寧,以后,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個人。”
“這麼說,你是公然要和我作對?”墨北塵聲音又沉又冷。
以前,他和司俊嘯之間的恩怨,無非是因為拍戲而產生的,一些誤會而已,并沒有什麼大的齟齬。
而如今,他明知他心里從未放下過桑寧,卻還要如此堅定的要追求,顯然是公開在和墨北塵板。
“那又如何?”司俊嘯一副毫無懼意的架勢,“我就不信,你墨北塵能只手遮天,你墨氏集團是離婚,但我司俊嘯也不是吃素的。”
說到這兒,他往前一步,盯著墨北塵的雙眼,帶著挑釁開口,“更何況,你一個失敗的前夫,拿什麼理由跟我爭?你對寧寧的傷害,還是已經對你失去的信心?”
司俊嘯說完,勾了勾,角泛起一抹諷刺的笑,向后退了一步,重新站定。
墨北塵握的拳頭,全然控制不住,忽的一下出來,一把攥住了司俊嘯的領。
他眼神幽冷,帶著怒火,猶如火山一般,隨時都要噴發,“你說什麼?”
“你已經聽清楚了,墨北塵,你想要做什麼,放馬過來,我告訴你,只要能追上寧寧,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你盡管過來。”
墨北塵的拳頭攥在一起,咯咯作響。
他恨不得一拳送出去,給司俊嘯一個教訓,但想到寧寧就住在隔壁,想著聽到靜,沖進來看到這一切,會對他有所誤會,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司俊嘯將墨北塵的表看在眼里,不死心的挑釁,“墨北塵,你什麼時候變了孬種,我看你就是輸不起,既然這樣,還是糾纏寧寧,以后是我要保護的人,我們住在一起,我近水樓臺先得月,以后,我就是……”
司俊嘯話未說完,墨北塵忍的拳頭再也控制不住,一拳飛出去,砸在了司俊嘯的鼻梁上。
“靠,來真的?”司俊嘯反應過來。
他了挨打了的臉,剛準備還手,墨北塵已經轉離開,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桑寧是我的人,有我在,還不到你在這兒白日做夢。”
此時的桑寧,并不知隔壁發生的事。
墨北塵來找,無非是想要解釋林國棟的事。
了墨北塵這麼多年,對他是了解的,知道,林國棟后來針對林雨航,并做出太多過分的事,并非是墨北塵授意。
可一開始,若不是墨北塵給了他希,他也不會將目標對準林雨航。
況且,林國棟這種畜生,一旦遇到事,會想盡辦法,使出各種手段。
擔心,他會對林雨航不利。
正當桑寧憂心不已的時候,余桃電話打了過來。
“寧寧,林國棟的公司,果然不干凈,天路進了他的電腦,查到他稅稅的證據,是現在送到警局,還是明天再說?”
“現在還不是時候。”桑寧開始。
剛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林國棟這個畜生,一旦遇到事,就會去找林雨航的麻煩,想著他幫自己解決問題。
這次,恐怕也是一樣。
有了稅稅的證據,林國棟便不敢再隨意拿林雨航。
桑寧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余桃。
余桃聽后,點頭認可,“聽你的,明天早上,我們把證據給林雨航,有證據在手,以后,看那個老東西,還敢不敢隨意拿他。”
商量好如何對付林國棟,桑寧這才放下心來,洗漱睡覺。
夜里,躺在床上,不知為何,只要一閉眼,眼前浮現出的便是墨北塵來找的畫面。
桑寧看的出來,如今的墨北塵,似乎是知道關心了。
他的關心盼了三年,如今來的這麼遲,卻也早已沒了用。
桑寧嘆息一聲,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胡思想,許久后,才緩緩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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