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頓飯的時間,孟璃都在給程笙做思想工作,讓力爭多拿錢。
不然不離。
程笙就聽聽,沒往心里去。
五千萬不了,何況孩子是堅持留下的,轉頭又拿這個說事,不厚道。
快吃完的時候,孟璃去了趟洗手間,前后十分鐘,回來的時候滿面春風。
程笙直覺有況,果然——
“笙笙,我在洗手間外面到個帥哥,加上聯系方式了。”孟璃說。
程笙大寫地佩服:“上個洗手間都能到人,不愧你是。”
孟璃風萬種地卷發:“沒辦法,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對于孟璃這種快速找人補位的狀況,程笙見怪不怪。
只是沒想到今天遇到的帥哥還有后續。
帥哥發信息問孟璃,要不要去他包廂坐坐。
坐坐可能飯后要去別的坐坐。
程笙懂:“去吧,反正吃完了,我也回家了。”
孟璃拿口紅補妝,朝隔空飛吻:“寶貝最好了!回家注意安全,到家給我個信息。”
兩人分開,孟璃去帥哥包廂了,程笙回銘湖天地。
今天虹姐不在,家里靜悄悄的。
以前一個人住不覺得,跟謝聿辭住過幾個月后,家里靜下來突然就有些不習慣。
打開電視機,正好在放某個說唱節目,快節奏的音樂,聽不太清的嘰里呱啦rap,客廳頓時熱鬧起來。
驅趕了幾分冷清。
程笙窩進沙發又想睡。
但睡之前,照例給謝聿辭發了信息過去,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這種信息一般石沉大海。
今天也不例外。
程笙抱著絨絨的兔子抱枕睡了。
睡得正香,卡在沙發和腰之間的手機震起來,不是電話,是信息,還接連發過來好幾條。
程笙沒骨頭似的了下,沒打算管信息,可下一分鐘,電話就打過來了。
帶著鼻音“喂”了一聲后,孟璃克制不住的怒意直沖而來。
“寶兒,不是故意打擾你休息,我本來不想給你打電話的,但越想越氣,他媽的今天這事我要不說出來我會氣死!”
程笙半瞇著眼:“千萬別氣死,我個姐妹生活多無聊。”
“你還有空打趣我?你以為我氣什麼,我是替你生氣!”
程笙清醒了幾分,微微坐直:“我?關我什麼事?”
“還沒看照片吧?你現在看。”
程笙點開微信,看到孟璃發來的幾張照片。
裝修奢華的包廂,燈昏暗,但依然能認出那堆嬉鬧的男中,謝聿辭在其中。
那張媧偏的臉太過惹眼,就算在一群著鮮的公子哥大小姐中,也是最矜貴出眾的存在。
他左邊坐著端木文翰,右邊坐著一個穿白長的人。
人長發半遮面,因為角度的緣故,看不清面容,但氣質沒得說。
在紙醉金迷的環境中,像一朵獨一派的小白蓮。
“看到那個謝渣男旁邊那朵小白蓮了吧?我都懶得說,兩人越坐越近,都快到一起了!”
孟璃氣起來就臟話飚:“他媽的不是跟你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怎麼跟小白蓮就有時間了?”
“我都打聽清楚了,小白蓮才從英國回來,給辦接風party呢。以為姓謝的拔就走已經夠渣了,今天我他媽算開眼了,原來還能渣這樣。”
程笙這邊一直沒出聲,孟璃一通輸出完停一口氣,了聲:“笙笙?”
“我在。”
“你在你出個聲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想不開拿刀去了。”
程笙不解:“我拿刀干什麼?”
“過來砍死那個渣男!”
程笙笑出聲:“我一個孕婦還是不要見的好,砍死人還要判刑,你想我點好吧。”
孟璃恨其不爭:“笑笑笑,你還笑得出來!你老公現在跟的別人人親熱,你還跟個二傻子似的,缺心眼是不是。”
程笑角笑著,眼底卻泛起一陣酸,說:“不笑我還能干什麼……對了,你還在不在那里?”
包廂很大,分上下兩層,孟璃本來坐在一層離門口近的位置,氣不過現在在外面打電話。
“還在,是不是要我進去他們?”孟璃問。
婚還沒離,謝渣男就玩這一套,要不替姐妹出頭,真當別人好欺負了。
程笙:“不是,你進去了謝聿辭,今天估計沒命出來。”
孟璃:“……”
“你既然還在那,就幫我再打聽打聽,今天接風宴的主角什麼。”
孟璃跟才認識的帥哥來的這個局,聞言奇怪:“你不打不鬧,只打聽個名字?干什麼,秋后算賬?”
程笙點頭:“嗯,方便多要離婚賠償金,多要的錢跟你分賬。”
孟璃瞬間打滿。
報過來得又快又詳細。
接風宴的主角沈夢婕,和謝聿辭他們認識很多年,去英國待了兩年,這次回來,大概率待在在國不走了。
名字對上,真是白月回來了。
程笙又仔細看了那幾張照片,白月氣質出眾。其中一張照片,似要拿什麼東西,微微向謝聿辭傾,白擺掠過西裝的邊緣,長發尾端垂落在謝聿辭膝蓋。
確實快到一起了。
給孟璃發信息:【任務完了,你找機會溜吧。】
孟璃發了個“握草”的表包過來:【就這麼走了?】
程笙:【不然?謝渣渣眼睛不好應該沒看見你,你趕走,待會兒被發現就走不了了。】
孟璃:【為什麼走不了?】
程笙:【你發了照片給我,方便我抬高賠償金,謝聿辭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孟璃一拍大腦,言之有理。
包廂是可容納近百人的兩層派對包廂,進出的人很多,孟璃坐的位置不起眼,謝渣男大概率沒有看到。
想到這,孟璃也顧不上跟帥哥發展后續,找了個不舒服的理由,溜之大吉。
-
程笙沒再看那幾張照片。
自知今天又等不到謝聿辭,起去浴室洗漱,準備睡了。
不想把這事放心上。
但思緒就像關不的門,總有東西在腦海里穿來穿去。
很煩。
把這種煩的緒歸為被欺騙。
算起來謝聿辭躲有十來天了,每天忙得跟國家領導人一樣,好像占用他點時間就會出現什麼不可挽回的大事。
這不有時間麼。
還能參加別人的接風party。
果然在乎和不在乎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程笙越想越憋悶,索坐起來不睡了,靠著床頭給謝聿辭打電話。
既然有時間在接風party上喝酒,應該也能一個小時跟把離婚的事說清楚吧。
可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過去,都是無人接聽。
程笙打到最后一個的時候都懶得舉手機,就把手機放在被子上開著揚聲,聽手機傳出機械冰冷的嘟嘟聲,呆呆地著墻壁,目渙散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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