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忙活完,想要在涂山邊坐下。
涂山給了他一個眼神,明晃晃的仿佛在說,你很礙眼走遠點。
涂南這一屁沒能做下去。
他站好,看著正被涂山投食的余玉秋,用有些僵的口吻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余玉秋愣了下,寵若驚,蒼白的臉,都是喜。
“沒有,已經沒什麼事了,你沒傷吧?你也折騰了一天,好好休息一下,不要累著自己了。”
話里話外,都是誠摯的關心,目和眼神,也滿是關心,讓從小到大沒過這種關切的涂南都有些不自在。
“你管好你自己。”
他的意思是讓余玉秋照顧好自己,可這樣的話,配上他不怎麼好的口氣,任誰聽著都有些變味,余玉秋臉上熱切的笑容都淡了幾分。
余玉秋不明白涂南,涂山卻是了解自己兒子的,拍了拍余玉秋,解釋道:“他這是關心你呢,他就這德行,別扭的很,不會說好聽的話,說了更別扭,這點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你就聽他的話,不要在意他的口氣。”
涂山提起這些,言語間很是懊悔。
如果他和余玉秋能像秦弈沉和季溫暖那樣,或者說他像秦弈沉那樣,有什麼說什麼,不口是心非,他和余玉秋或許都不用這分離相思之苦。
涂南沒有否認涂山的話,在他后繼續說道:“你被火蟾蜍咬了要注意。”
他這話音一落,余玉秋黯然的眼眸,一下又變的火燒般熱切明亮。
涂南被看的不自在極了,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對涂山道:“火蟾蜍這次的死傷也很大,我已經命令賽格他們離開南嶺峰回去了,并且通知附近的村民不要在上山,同時做好火跳蟲可能下山的預防和準備。暖暖昨晚到現在醒了嗎?的那個男人……他現在怎麼也昏迷不醒?他和暖暖不同,他應該回去治療,而不是留在這里!”
涂山點頭嗯了聲,“你安排的很好。”
涂山只回應了公事,余玉秋繼續道:“小暖需要秦四陪在邊,現在這種況,秦四不可能離開,秦四昏迷,并不是因為火蟾蜍,而是他被催眠了。”
涂南訝異,“催眠?為什麼催眠?他現在的況,并不適合催眠!”
涂南那口氣,就好像這樣的決定是在無理取鬧。
涂山心疼余玉秋,見虛弱不想說那麼多話,直接呵斥道:“什麼為什麼?這是秦弈沉自己的選擇,又不是我們要強制給他這樣做的!”
余玉秋卻不滿涂山的口氣,拿眼瞪他,然后溫的看著涂南,輕聲解釋道:“因為一些緣故,秦四把和季溫暖在一起發生的事給忘了,他堅持要想起來。”
“什麼事?”涂南口問道。
“什麼什麼事?你哪有那麼多好奇的?沒見你……嚨都啞了,現在正虛弱呢,你讓好好休息,想知道等回去慢慢說,一點都不懂事。”
涂南看著蓋著服躺在火堆旁的季溫暖,火映襯下,的臉都還很白。
涂南看的心疼,酸酸的,自言自語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了嗎,人家都把你忘了還那麼護著,真是一筋。”
涂南吐槽完,又想到秦弈沉對季溫暖的好,不顧,不惜代價,忽然又覺得這樣的執著又是值得的,是相互的。
他羨慕的同時又,也希自己能上那樣一個人。
“都已經一夜了,什麼時候會醒?”
涂山也為這個問題頭疼。
他本來有信心的,但各個都問,雖然是出于關心,但他聽得多了,也忍不住焦灼鬧心。
“該醒的時候就醒了,就這幾天,你等會出去搞點柴火進來。”
“知道了。”
涂南應了句,走到鹿鳴滄前,然后在他的側邊坐下。
“他為什麼會忘掉和墨族小姐之間的記憶?”
鹿鳴滄緒低落的有些萎靡,“事說來話長,的我也不清楚,等秦四醒過來了,你親自問他。”
“是你給他催眠的?他倒是心大,一點也不擔心。”
涂南說這話的時候,瞟了眼季溫暖。
鹿鳴滄對季溫暖的,濃烈又熾熱,就算抑克制著,但只要眼睛不瞎,都能覺得到。
讓自己的敵在自己虛弱的時候給自己催眠,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有風險的決定。
鹿鳴滄看著懷疑的涂南,溫和蒼白的臉,堅毅又有力量,坦然道:“對相信我的人,我一定不會辜負信任。”
涂南了壁,了鼻子,“他什麼時候醒?”
“小姐沒醒,他這時候清醒著,也是煎熬,他傷的很重,這樣的昏睡狀態,可以減輕他的痛苦,讓他再這樣昏睡幾個小時,等小姐有蘇醒的跡象再說。”
鹿鳴滄話雖然這樣說,但沒能等到傍晚,季溫暖麻醉藥的藥效就過了,昏迷中的,承著煎熬,蒼白虛弱的眉眼,那痛苦的表,讓人心疼。
“怎麼回事?我來的時候,一直安安靜靜好好的。”
涂山樂見涂南關心季溫暖,解釋道:“是麻醉的藥效過了,能知到痛苦,說明的意識是清醒著的,并沒有完全昏死過去,這是好事。”
涂山說這話的時候,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季溫暖能盡快醒過來。
“現在很難,想想辦法啊。”
涂南著急,和余玉秋有七八分相像的臉,寫滿了擔憂和著急。
“火蟾蜍的厲害,你知道的,被那麼多火跳蟲咬了,還有一只進了的,這完全就是正常的反應,能活到現在……是底子好,這樣昏迷幾天,對的恢復是有好的,就是這里環境太差了,但是現在這樣子也不方便挪地方,等醒過來,一定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小姐,小姐,您能聽到我說話嗎?您一定要快點醒過來!”
鹿鳴滄看著蒼白著臉冒虛汗的季溫暖,焦灼的喊著,但是季溫暖卻好像聽不到一般。
鹿鳴滄按捺不住,轉走向秦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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