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這麽蠢,順水推舟,不就好了嗎?!”
“公主,您這是…”
“信的容,一定有人告訴了慕亦塵,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自是知道父王的意圖,所以咱們瞞著,肯定是要被懷疑的,不如直接坦白,只要他願意,便可以救出母妃,并與咱們在大齊平安相見!”
“殿下真的會幫咱們嗎?畢竟這麽做了,大齊和雲國之間的關系,便是要徹底的土崩瓦解的!”
“妙茵,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慕亦塵一直都在想著這麽一天呢?”
傅錦玉臉上的笑容變的高深莫測,就算是自小跟在邊的妙茵,都不清楚,此時此刻,這位三公主的腦袋裏面,到底在想著什麽主意。
“事便是這麽定了,等著,等慕亦塵回來,本公主要和他促膝長談!”
“公主,您倒是有把握。”
“沒些魄力,哪敢做什麽皇後,那不是找死呢嘛!”
傅錦玉把信封揣懷中,踱步走回到了書架旁,從上面隨便拿了一本書下來,順勢坐在了一旁的龍坐上,這龍宮的正殿裏,都是高貴所在,別人可不敢隨便,但是皇後,正位中宮,更是齊王的發妻,份金貴的很,自是在這些件之上,想如何便如何,誰也管不著。
“你下去吧,本公主要看書了!”
“公主!”
“怎麽?本公主的話,你也是不想聽了?”
妙茵張了張,擔心的話到了邊,但卻還是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要要是繼續說下去,就真的逾越了份,失了規矩,那可是萬萬不可的。
“奴婢告退。”
傅錦玉雙盤坐在那寬敞龍坐上面,津津有味的便是看了起來,似乎這本書倒是有些意思。
妙茵從殿中退了出來,門剛從外面關上,就瞧見竹溪匆匆忙忙的往後院走去,不知道這丫頭又是再幹什麽,便是趕上前把人給攔住了。
“幾個時辰沒見到你人了,怎麽?和葉大人見面去了?”
“什麽和什麽啊!是公主讓我回棲宮取些幹淨的服備用,怎麽到你的腦袋裏面,就了那麽齷齪的事了呢!”
“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不過…”妙茵看著竹溪手中的東西,似是并未瞧見宮裝,反倒多出一瓶紫藥瓶,看來應該是金瘡藥無疑了,“竹溪,公主到底要讓你回宮取的是什麽?金瘡藥…還是…宮裝?”
竹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藥瓶,竟是忘了自己現在的要事,一時半會兒的,也不能多解釋,拽著妙茵,就往午房走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啊!”
“救人命啊!”
一路小跑過去,剛到了午房門口,就瞧見站在外面的葉落,便是趕忙快走幾步上前,把手中的金瘡藥塞到他的手中。
“快去,把藥上了!”
“你讓我給一個太監上藥,竹溪姑娘,虧你能想的出來!”
葉落覺得好笑,今日若不是看在的面子上,自是不會多管閑事把人給救回來的,畢竟宮中死個太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能當太監的,幾乎都是無親無故的,死了也沒人會心疼,如今竟還讓他親自給那人上藥,就更是沒可能的事兒了。
“太監怎麽了?太監就不是人了?葉大人,你也是兩條胳膊,兩條的人,不過就是比那小太監多個那玩應兒而已,有什麽好高高在上的,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真是個沒良心的混蛋!”
竹溪從葉落手中搶過金瘡藥的藥瓶,側便是要從他邊進午房,但門還沒有推開,胳膊就被
人拽住。
“我去!”
“不用!”
“給我,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給一個太監上藥,傳出去,估計你都沒臉活下去了!”
竹溪瞪著一雙眼睛,揚起下,沒有意識到,若是從上下有別的規矩來講,現在已經冒犯了朝廷命,罪可當誅的!
“用不著葉大人費心,奴婢就是賤命一條,本就是沒臉皮的,榮辱富貴,全部都系在皇後娘娘一人上,只要我家娘娘還是現在的地位,便是今天的事兒傳出去,怕是也沒人敢在背後嚼舌子的!”
“你想的倒是單純,行了,不鬧了,東西給我,再拖下去,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一條命,便是又要丟了!”
“你…”
“好好在門口等著!”
葉落也懶得和竹溪幾乎扯皮下去,搶回金瘡藥,便直接進了午房,他從出生到現在,這算是第一回的遭遇,竟是在這龍宮的午房裏,給一個渾是傷的小太監上藥,真是夠放低姿態了。
“竹溪,行呀,葉大人可是殿下邊的紅人,現在都這麽聽你的話了,這以後要是嫁過去,還不是很快就了誥命夫人了?”
“胡說什麽,誰要嫁給他呀!”
竹溪跺了跺腳,便是走到一旁坐下,一雙眼睛盯著午房的門口,時不時有悶哼聲從裏面傳出來,想想,那麽多的傷口,這上藥的過程,怕是最難熬的。
“妙茵,你說這大齊的人,怎麽都這麽心狠手辣呢?”
“你這話說的虎頭蛇尾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裏面的太監又是從哪來的啊?”
“我回宮給公主取宮裝的路上,把方向弄反了,糊裏糊塗的就走到了一雜院,剛巧到雲蛟宮
的人在行私刑,便是被我給攔了下來,之後他們知道我是棲宮的人,就想要殺我滅口,好在葉大人來的及時,這才把我和那太監給救了下來,否則這會兒啊,早就見閻王去了!”
“竹溪,你是瘋了嗎?”
妙茵知道竹溪單純,做事從來不過腦,要不是一直有傅錦玉護著,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如今更甚,竟然開始招惹起那些有份的太監來了,真是不要命了。
“你是人,是有有的人,不是九尾狐轉世,死了一回,還能再活一回,死了就是死了,即便是公主也無力回天的,你明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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