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聽說我來京北,要求我去拜訪一位長輩,今晚可能不能回家用晚餐了。”他說。
今晚第一次晚餐,餐桌上明槍暗箭不了,陳橙正好找借口躲開。
“正合我意,爾虞我詐的家庭聚餐,不適合我。”陳橙給三位哥哥發去消息,得到回複,便把手機放到宋霽禮的口袋裏。
“你……一夜沒睡?”陳橙湊近他瞧。
宋霽禮笑:“你猜到了?”
陳橙搖頭:“看出來了,你可能……還有點冒了。”
江都奔波到京北,一整夜沒休假,確實有點不舒服,都是小癥狀,休息一晚就好了。
“你厲害,都能猜到。”宋霽禮發覺陳橙對小痛小病很敏。
陳橙:“要不,我們換?”
宋霽禮挑眉,沒說好不好。
“也不是非要換。”陳橙往前走兩步,站在大樹邊,“大家總說我對畫畫很有天賦,真實況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我其實是個四視覺,不僅能看到很多種,我對細微的彩變化也能出來。所以我不喜歡看手機、逛街、逛超市,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我也能看清楚你臉的細微的變化,看得出你沒休息好,看得出你生了小病。”
陳橙說完,長嘆一口氣。
“我以為這件事要帶進棺材,一直悶在心裏,現在說出來輕松了許多。”
宋霽禮愣神,看著陳橙,心裏湧出一酸酸的愫。
迷路幾次,并不是出門怕生,而是因為彩信息接收過多,但是視覺短暫出現錯。
從沒覺得哪兒不對勁,到有些自責,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真相。
他的目變得溫,還有幾分心疼。
“沒事。”宋霽禮走到邊,再次牽起的手。
陳橙看著他說:“這……不是小事,這是基因問題,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那又如何啊陳橙,就這樣不了嗎?”宋霽禮勾笑了笑,“寶貝,好難。”
“不你,是一件難事。”
話題到此為止,陳橙不忍心和他聊得太深,現在就很好。
以後的事,留到以後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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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霽禮開車到軍政大院,陳橙看到站崗的人,不由得張起來。
“是……拜訪你戰友嗎?”陳橙從沒去過這樣嚴肅的地方,和出那些上流社會的聚會不一樣的覺,更莊嚴,更神聖不可侵犯。
車牌號提前報備過,確認份之後,站崗人員放行。
“是爸媽的好友,我以前曾在這邊借住過,和他們家關系不錯。”宋霽禮拍了拍陳橙手背,“別張,做客而已。”
車子往裏開,穿過綠化區和大樹遮天的林道,看到一排排小洋樓,陳橙心了,這還不是一般的軍政大院,能住得起獨棟,說明份都不簡單。
陳橙跟著宋霽禮從停車場走過去,大概十分鐘的路程。
已經打過招呼,主人家早早候在門口。
“來了。”一個和宋霽禮年紀相仿的男人走上前。
他們握手,互相用肩膀撞了撞,看得出關系很鐵。
男人骨相優越,漆黑深邃的眼眸,平淡地沒有一緒,氣質清冷,像初春冷的風,讓人覺疏離淡漠。
“陳時琟,二伯的兒子。”
“陳橙,我太太。”
宋霽禮介紹兩人。
陳橙禮貌地問好,但他表目冷冽,不敢同他握手。
屋子門打開,一道爽朗的男聲響起。
“小霽來了?快點進屋,你幹娘做了許多你喜歡吃的。”
幹爹?幹娘?
那關系不是一般了,是非常好。
陳橙看清站在門口男人的容貌,白發蒼蒼。
湊過去問:“你別告訴我,你在這邊輩分也大的。”
“沒辦法,爸太老了,在外認了不哥哥,哥哥們的孫子結婚了,他才結婚。”宋霽禮帶著陳橙上前。
陳老先生看到陳橙,笑容和藹:“上次你來京北療養還是頭小子,現在都家了。”
療養?
宋霽禮過很嚴重的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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