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蘇錦如的心不錯,便故意找了個有刺的話題,“昨天的事,蘇想容是怎麼跟你說的?”
不說,他都忘了。
沈延風皺眉,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欺負人之后還這麼囂張,可更奇怪的是,他并沒有覺得此刻的囂張讓人討厭。
他沉一下,故作深沉的問:“欺負蘇想容很好玩?”
蘇錦如冷哼,“欺負?”角一,心道男人在看人方面果然都是單細胞,一點腦子都沒有。
“你認識多久了?像那種級別的總裁,可能被人隨便欺負?我家里沒礦,只是個在普通不過的調香師,我可沒膽子欺負。”說得悠悠揚揚,腔調里都是諷刺和不屑。
沈延風瞅一眼,一本正經的糾正,“你不是普通的調香師,你超乎尋常的貴,蘇想容當然會忌憚你。”
“忌憚?的確忌憚。”蘇錦如故意歪頭盯著他的側臉,“我這麼好看,也是該忌憚,所以才會安排這麼一出賣慘的戲,把我變蛇蝎心腸的壞人,還能在你那求安,一石二鳥,多好。”
“你好看?”沈延風笑得古怪,特意歪頭看了一眼。
蘇錦如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但還真沒在男人面前這麼自夸過,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被他問回來,臉上竟然臊得燒起來。
一頭發掩飾窘迫,“你要是瞎我也沒辦法。”
沈延風點頭,“好看的人那麼多,我還真不知道要忌憚的是你的臉。”
“或許還有我的大長。”蘇錦如故作得意。
沈延風直接笑出聲,“難道忌憚的不是你對我興趣?”
蘇錦如目游移,不想接這句話。
他的笑太好看了,讓心里有點打鼓。
穩了穩思路,想到那天蘇想容的威脅,臉上的調笑頓時消失,“不過,你最好告訴,要是真敢對我兒怎麼樣,我真的會殺了。”
沈延風有些意外,“威脅你?”
“不然我為什麼會踹開?”蘇錦如想了想又說:“不過,也可能純粹是為了激怒我,畢竟得讓你看見我欺負,也不容易的。但我說的是真的,兒是我的命,誰敢都是找死。”
說完歪頭朝沈延風出個大大的微笑,希他也能記住這句話。
沈延風沒有看,余到了的眼風,只覺得全都有些不自在,好像……這話并不是隨口一說。
他扯開話題,“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就因為誤傷過甜甜?”還是因為你就是蘇錦如?
蘇錦如瞇瞇眼,輕笑,“蘇想容那樣的人,在人眼里是又便宜又惡毒的綠茶,我不討厭才奇怪吧?”
沈延風嘆口氣,“也沒你想地那麼壞,從小被人棄養,在蘇家寄人籬下的長大,五年前,我岳父,也就是老蘇總忽然中風,年紀輕輕不得不臨危命,扛起蘇氏,也不容易。”
“什麼寄人籬下臨危命?”蘇錦如看他慢條斯理睜著眼說瞎話的樣子,一雙大眼睛瞪得要吃人,“……”深吸口氣,差點說,轉頭看著前面,強行冷靜下來。
沈延風聽得懵懂,“怎麼了?”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就替說好話,夏莎跟我說過,老蘇總把當親生兒看待,小兒有什麼就有什麼,為了培養,早早就讓進公司歷練,早就說過是要讓接班。不知足就算了,還跟你勾搭在一起。”刻意低了聲音才沒讓自己的火氣沖到頭頂,“你見過誰是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
沈延風故作調侃的說:“你我都是看客,只有當事人知道表面之下的真相。我跟有沒有勾搭在一起,也只有我和有發言權。”
呵,到蘇想容上就知道去找表面之下的真相了?
“沈延風,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這麼信任?”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沈延風微笑著歪頭看,“你不覺得蘇家的事你知道的有點多嗎?”
蘇錦如看著他的眼睛,一下怔住。
好像掉坑里了,本是想試探他和蘇想容的關系,沒想到一個不留神走進了他布好的陷阱。
車子再度向前,蘇錦如也笑了,“如果不是蘇家的事這麼戲劇化,夏莎也不會一五一十都告訴我,不過,多虧蘇小姐三番五次到我跟前刷存在,不然,我也不會相信夏莎的話,開始就是當個笑話聽的。”
是啊,曾經的蘇錦如可不就是活了別人的笑話。
沈延風微笑,“你要是想讓蘇想容的日子不好過,最好對我多產生點興趣。”
他知道再也會找出更多的借口來掩飾,多說無益,他就靜靜的等出狐貍尾好了。
Wenny不管你是不是蘇錦如,葫蘆里在賣什麼藥我都無所謂,現在這游戲有點意思,我愿意陪你玩下去。他收起了臉上多余的表,心里有了認定。
到醫院,有沈延風的特殊通道,馬上就做了全面復診,只是十來天沒走過路了,石膏拆下來之后雖然筋不疼了,卻也有些不適應。
沈延風大方的讓出一條胳膊讓扶著當拐杖。
蘇錦如看他那個吃瓜的表,心里有氣,“沈總之前不都嫌這種辦法浪費時間嗎?”
“來醫院就已經浪費了時間,不差這一點。”沈延風看著前面,答得坦然,心戲卻是很足。
剛才醫生特意囑咐讓多走走適應一下,雖然只是傷了個韌帶,但一點不能小看,這人是沒腦子嗎?
蘇錦如氣得直哼哼,故意加快了步伐,雖然也沒多快。
后悔沒有把拐杖帶出來,他的胳膊就算再有勁也是不穩當,才走到醫護樓門口就出了一聲的汗。
外面的無障礙斜坡有點斗,沈延風遲疑了一下,故意逗:“抱你過去?”
蘇錦如瞪他一眼,“不必。”說是這麼說,要抬腳之前還是醞釀了一下,長出了口氣。
蘇錦如,你可以的!在心里給自己加油,堅定的邁步出去,一腳就失了重心,驚呼一聲,朝一邊倒去。
沈延風反應迅速,趕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攬住的腰,穩住后,順勢把人抱了起來。
“何必總這麼逞強呢?”他鎖進了眉頭,忽然想到那個在葬禮上強歡笑的小姑娘。
雖然認識很多年,但的事他也沒記住幾件,偏偏初識印象深刻,現在看來,或許是他羨慕死了上那種沒心沒肺的樂觀,卻又做不到吧。
他低頭看,“人偶爾示個弱也好。”
蘇錦如仰頭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揚手勾住他的脖子,忽然,在他下上輕輕咬了一下。
沈延風停下腳步,滿眼玩味的低頭看。
這一次,蘇錦如沒有避開他的目,沒有退。長出口氣,盡量讓聲音正常,“我……就是想讓蘇想容日子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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