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人冷哼了一聲。
接著,他們就看到原本應該斷后的人,都舉起了槍。
而這些槍的槍口,并沒有對準怪,而是對準了他們這些大活人。
“你們什麼意思?!”
“我說過,逃兵殺無赦,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吃槍子兒,還是殺進去博一線生機,我給你們十秒鐘的考慮時間,十…九…”
眾人在指揮人的倒數聲中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終于,他們在槍支上膛聲的威脅下,選擇了后者。
在場略估計有四五十個異能者,一起使用技能的畫面格外絢麗。
扎在怪堆中,像極了網游游戲中野外掛機的玩家。
妱在人群里劃水,時不時象征扔兩個異能,連三分力都沒出。
也不知道這些遇難者是被安全區給氣的,還是被求生給激的。
甩起異能來特別賣力,就像異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半點都沒有為后續戰斗做打算。
照他們現在這種近乎于瘋狂的打法,估計都不過半個小時,所有人都得原地被勒癱子。
稍微能保持冷靜的人,都能想到這個弊端,留些后手。
可在場竟然無一人保持理智。
這些異能者有個共同點。
格暴躁易怒,魯莽且容易上頭。
沒有完善的作戰計劃,明知道非常危險,九死一生的戰斗環境,同樣不太好控制莽撞易怒的人們。
妱在末世混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作戰配置。
馬家果然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這些人活著回去。
而這次的戰斗,在馬家人看來,恐怕就是他們人生最后的價值。
“都收著點異能,現在這些都是比較容易對付的小怪,用熱武就能輕易打死,再這樣下去耗空異能,大家都得捆一塊死!那些手里有武的,反而能沖出去!”
妱高喝一聲,喚回了不人的理智。
此刻,就是不想出頭,也必須得出聲提醒吸引人的注意了。
這個局,已經被算計著踏進來,為今之計只能盡量扭轉局面,讓事態不要向安全區希的發展。
妱的這一聲提醒發揮了巨大作用,理智回籠的人們都開始紛紛收斂起異能,默契的朝著藥廠部走去。
指揮人說過,里面有一個廠房可以確保他們的安全,不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他們眼瞎都沒有退路,只能賭一把。
隊伍的行進逐漸變得正常起來,妱余看到指揮人的目投向了這里,眼底還有些似有若無的殺意。
這是見破壞了安全區的算計,準備殺了這個意料之外?
妱眼睛微瞇,悉的人很容易分辨出這樣的表是了真火。
不清楚他們這麼肆無忌憚的禍害這些幸存者究竟意何為,但這并不妨礙想搞事的心。
現在這個負責人,已經完全違背了建立安全區的初衷與本質。
安全區這地方,無論是方立的,還是幸存者自發立的,都不過是讓人類扎堆抱團,有個可以日常生活的棲息之地而已。
并不是一個圈養幸存者為自己牟利的奴隸城!
末世前,社會主流提倡的就是生命最珍貴。
末世后更是如此。
就算是有小人,建立安全區的初衷是為了當土皇帝,也沒敢做過完全不把幸存者當人看的事兒。
每個人無論在末世前后,都有不應該被任何人強迫奴役驅使。
按頭榨他人的做法,與土匪無異。
這次也在被算計的人之,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令妱氣憤不已。
仇算是結深了,從這或者出去之后,高低要給這安全區的負責人送份大禮。
“東邊有個廠房旁邊一只怪都沒有!我們快往那邊撤離!”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與怪戰斗的人們空都朝著東面看了一眼。
當掃到東面周圍空無一的廠房時,所有人的眼中都迸發出了激的芒。
剛開始的異能消耗,再加上撤離時的持續戰斗,幾乎所有人都有些力竭。
如今見到疑似傳說中保護區的存在,簡直就像行走在沙漠中,即將死時見到了綠洲一般。
“不行,我的異能快要放不出來了!那地方離我們有點太遠了!”
“我的異能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別說喪氣話!咬牙拼一拼,說不定能趕過去。”
聽到這些話,妱抬眼掃視了一圈。
東面的廠房距離他們大概還有兩百米左右,如果跑過去的話用不了幾分鐘。
但是消耗異能就是在消耗能,很多異能者已經大汗淋漓,面蒼白。
有些甚至都需要別人扶著才能站穩。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人們,此刻就像是被人從池塘里撈出來許久的魚。
妱此刻無比后悔這次帶上了梁月和柳玉南一起出這次任務。
他們已經踏進了制藥廠,大門都已經不知道距離他們有多遠了,就算是現在想撤,也撤不出。
眼下這種況,自己想全而退并不難,但要是帶著他們二人一起跑,就是癡人說夢了。
“柳玉南,待會注意下我,我要是力不支,你就扶著我立刻朝東面的廠房跑,月亮你先過去,千萬別回頭。”
再這樣下去,在場的人誰都活不下來,也包括他們。
妱打算拿出全力,度過這次危機。
這個時候就現出撿隊友的重要了。
有可信任的人在后面兜底,就算是異能全部耗空,也不用太過擔心。
“快往廠房撤離!別回頭!”
妱高呼一聲,用了生平最大的音量,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
接著,朝前走了兩步,雙手高高揚起,對準眼前的怪群大范圍釋放異能。
第一次大范圍攻擊,妱并沒有莽撞地將自己所有的異能都掏空,而是盡可能的在每一只怪上耗費最的異能,阻礙它們的前行。
在重力的迫下,就算能無限復活,不懼怕刀槍水火的怪也無可奈何。
它們放慢了速度,作不再敏捷,那畫面就跟視頻被開了慢鏡頭一般。
妱空回頭看了一眼后的人們。
見這些人并未逃跑,而是目瞪口呆地在看著表演。
妱頓時有惱火。
的異能本就只是單技能,這麼多怪都是挨個進行異能釋放,只不過因為控異能比較練,釋放速度較快,所以在其他人看來,是一次控制了這麼多怪。
這種方法又耗神,又耗力氣,雖然每個怪平分出去的異能能量并不多,但數量堆積起來,也讓力山大。
頂著這麼大的力,這群人反倒看上了熱鬧,好像他們現在正在不是正在經歷生死危機,而是在看廟會雜耍。
“不跑干嘛呢?看風景呢?!”
妱再次大聲提醒。
那些人終于反應過來,連忙爭先恐后地朝著廠房跑去。
等到大多數人都已經撤離到廠房,妱也剛好用盡最后一異能。
柳玉南全程就在旁邊看著,眉頭沒有一刻舒展開來,滿目的擔憂,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他心里的焦急。
但就算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把自己的異能都掏空了給妱,也沒出聲勸阻過一句。
最后一點力量消耗干凈,妱臉蒼白如紙,連站都站不穩了。
的直接朝著后面倒去。
柳玉南眼疾手快,出雙臂一把將妱撈到自己懷里,毫不猶豫地將人公主抱起來,隨后快步前往廠房。
妱異能的余威還在,那些怪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恢復之前的敏捷,給兩人最后的撤離,爭取到了不時間。
柳玉南抱著妱最后踏廠房的大門,梁月連忙急匆匆地迎過來,眼淚忍不住地在眼眶打轉。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虛弱這樣啊?”
“沒什麼大事,就是異能消耗太多的后癥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太擔心。”
妱強撐著扯了扯角,想要給梁月一個寬的笑容,卻因為太過虛弱,扯出來的笑臉比哭都難看。
說話也是有氣無力,聲音小得似有若無。
“你快別說話了,可省點力氣吧,讓你逞能,把自己搞這副樣子,還有這麼多人呢,怎麼就讓你一個人拼命了?你要是真出事了怎麼辦?!”
梁月又急又氣,一上頭便口無遮攔,什麼話都往外說。
聲音大的廠房里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
一個長相兇悍的漢子撓了撓頭,扯過邊的躺椅抬到妱面前。
“要不先讓妹子躺在上面這休息一會兒吧。”
“謝謝。”
柳玉南禮貌的點了點頭,輕地將妱放在躺椅上,讓慢慢恢復力。
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半句都不想!
妱把自己搞這個樣子,理智上他能理解,但上他選擇和梁月統一戰線。
“我這還有吃的,我還帶了一瓶牛,這還有巧克力,快給這妹子吃下去吧。”
“啊對,我也隨帶了糖,這東西恢復力快,先給你們。”
接二連三的有人拿出自己的東西想要謝與補償妱。
七八舌說話的人實在太多,就算是好心,也實在讓妱頭疼。
“謝謝,但是我想我現在需要安靜。”
“對對對,讓這妹子安靜安靜休息一下,大家都先別吵,別說話了。”
給妱拿來躺椅的壯漢高呼一聲,所有人都立刻閉上。
妱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終于都清靜了,可算是能安安靜靜閉目養神一會兒了。
現在已經是正中午,想要把消耗的力補回來,怎麼也要半夜。
看來今晚必要留宿在這里。
好在這間廠房在白天沒有任何危險,其他怪就算是游,也會刻意避開這間廠房的周圍十米。
至于指揮人說的夜后會就莫名死人,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末世里有一種無形的怪,名鬼魅。
鬼魅只在夜晚出現,看不見不著,可以殺人于無形。
而鬼魅殺人的方式,就是將人的臟蠶食殆盡,就像那個指揮人所說的那樣,死去的人外表沒有一點外傷,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為了對付鬼魅,人們想了很多辦法,無論是在房間里鋪滿面,還是到噴灑熒,都沒辦法找到鬼魅的形態。
該死的人還是會死。
最后,人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鬼魅在黑暗中是無敵的,無論什麼武,無論什麼異能,都對它們完全無效。
不過對付這個怪倒也不是全無辦法,鬼魅只是在黑暗中無敵,但只要有,它就不能靠近。
想要驅逐鬼魅的源,必須是強源,平常的手電一類的本不起作用。
如果是別人在這個廠房里,到了夜晚絕對會危險重重,除了兩手一攤暗自祈禱鬼魅的目標不是自己外毫無辦法。
但們就不一樣了,
妱默默將視線移到梁月上。
嗯,移強電燈泡,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