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趙離濃轉頭對旁邊的田齊笑道,“往它前面側柏拉近,我要看清前面的側柏。”
田齊笑依言將無人機拉近枯萎側柏的左側,好讓趙離濃看得清楚。
“也枯萎了……”佟同站在田齊笑另一邊,瞪大眼睛,“這棵側柏是不是也有枯萎現狀?”
幾人湊近仔細看,果不其然在旁邊這棵側柏上見到了枯萎的痕跡,只是不像被子彈打中的側柏直接死亡。
“后邊側柏。”趙離濃要無人機再次轉給方向。
無人機靠近后邊側柏,也發現了同樣枯萎的痕跡,尤其以
“怎麼會這樣?”危麗探頭,“剛才打中的不是中間的那棵側柏?”
“借用一下。”趙離濃直接手拿下田齊笑肩膀上的對講機,按下和葉長明的通話頻道。
立在越野車前,形削瘦,言語卻極為堅定:“我要枯萎的側柏樣本,以及它兩側的側柏樣本。”
葉長明偏頭聽清對講機傳來的聲音,握拳敲車頂:“昆岳,掉頭。”
遠越野皮卡迅速掉頭返回,后車廂上的葉長明不知何時跳了下來,他拿出培養皿,另一只手握著匕首,走到枯萎側柏前取了樣本,又分別取了左右兩棵側柏樣本,最后放好塞回腰間。
待到葉長明將樣本取回來時,趙離濃幾人立刻就地接手檢驗。
許久之后。
“這里面有藥殘留,雖然不多。”嚴靜水皺眉看著樣本,有點難以置信。
另一邊佟同和何月生也在樣本中發現了藥殘留。
但他們手上的樣本本均沒有中過彈。
片刻后,支明月站在車頂,朝著另一邊的側柏開槍打去,但這一次狀況有所不同。
枯萎的不再是左右兩棵,而是整邊以中彈的側柏為圓心,摧枯拉朽般朝兩旁枯萎。
站在出口的眾人震驚。
“這怎麼回事?”
支明月尤為詫異:“我打中的只有一棵側柏。”
“是。”趙離濃定定著遠小路兩旁的側柏,忽然道。
“什麼?”支明月沒聽清楚。
趙離濃緩緩道:“這些側柏的應該連在了一起。”
在眾人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時,葉長明拔槍,接連開了兩次,打中的正是最初取樣的前后兩棵側柏。
同樣如多米諾骨牌效應,蜿蜒小路上這邊的側柏也全部枯萎。
“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全部枯萎?”嚴靜水不解。
趙離濃:“需要挖出來才知道。”
零隊隊員扛著工兵鏟,開始在挖樹。
并不是從頭開始,而是從那幾槍中彈枯萎的側柏附近開挖。
眾人一夜未眠,在凌晨五點半左右,小路兩旁中槍枯萎的側柏終于全部被挖開,出底部的樣貌。
“這是新異變方式?”佟同盯著這些扭曲結合在一起的問。
除第一槍中彈枯萎的側柏,它的和兩旁側柏的斷了外,另一邊側柏的全部連接在了一起。
嚴靜水站在中間,著這些連接在一起的,又看了看獨兩棵斷裂的側柏,神驚疑不定,沒忘記支明月說信號塔那邊也有側柏窺探,但兩地距離實在太遠,怎麼也不可能互相連接在一起。
“有東西逃走了。”趙離濃幾乎出于直覺道。
這些側柏只是普通側柏,有什麼在控它們,在第一槍時,企圖斷救助,但后面直接放棄這些側柏,所以這些部還相連的側柏,才會因為一顆子彈,而全部滅亡。
夜風吹過,剛剛手挖掘而出了一汗的零隊員,聽見趙離濃這話,不知為何,上起了一寒意。
——會是什麼東西逃走了?
趙離濃卻已經換了一個話題,向不遠田埂上的鐵刀木:“我想挖掉那棵樹。”
“要不要我……嗯嗯?”危麗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把手槍,在趙離濃面前對著鐵刀木比劃。
“只是看看它的有沒有異常。”趙離濃垂下眼道,無論是不是同一個世界,丘城這個村莊已經被毀了。
最后葉長明帶著幾名隊員,在鐵道木周圍開始挖起來。
這棵樹極深,但挖了不到半米,趙離濃便忍不住退后一步,移開了目。
——空的。
沒有當年和師兄一起放下去的酒。
第77章 (石黃山側柏…)
鐵刀木下埋的是一壇自釀的高濃度白酒,用了師兄試驗田里的糧食釀出來的。
兩人原本打算帶回去喝,但臨畢業時,他們一個研一,一個博一,再次落到了導師手里。
“師妹,我看這酒還是不喝了。”江習一臉惆悵。
他想到將來被導師磨的慘狀,這酒就辣辣心。
趙離濃想起自己轉行的“雄心壯志”,也不由長嘆一聲:“留著以后畢業喝。”
兩人對視一眼,最后決定將酒埋進了那棵鐵刀木下,挖得還算深,足夠半米。
封好的酒壇上寫了封壇日期,以及他們的名字,等待兩人順利畢業,再一起來丘城拆封。
可惜,趙離濃沒能順利畢業。
還記得延畢那天,師兄專門打電話來,得意猖狂地笑了好幾聲,說自己要順利畢業了,他可以再等一年,再和去丘城挖酒。
……如今,徹底沒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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