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錯聞言就笑了,他知道這是江別故認可自己的意思。
江別故是一大早的飛機,第二天下樓的時候天都才剛微微亮,原本以為容錯肯定還在睡覺,卻不想餐廳里卻亮著燈,餐桌上是熱氣騰騰的早飯,容錯正在廚房里忙碌,聽見聲響回過頭來看到江別故,指了指桌面上的早飯:
“吃了再走吧,我給丁程哥打電話了,他還要等一會兒。”
江別故走過去:“你幾點起的?”
“沒多久。”容錯說。
江別故知道他沒說實話,自己不常坐這麼早的飛機,昨天不過是事發突然,航班只剩下最早的一班了,沒的選擇,但這兩年來只要自己要出門,只要容錯在家,不管多早的航班容錯都會起來送自己,如今更是,飯都做上了。
雖然江別故不贊容錯的這種做法,但做都做了,他總不會不接,更何況正如容錯所說,時間確實來得及。
“以后不要再這麼做了。”江別故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中考。”
容錯笑笑:“你還擔心這個啊?”
確實沒什麼可擔心的,容錯雖說有兩年的時間沒上學,中學也比別人晚學了一年,但他深知學習的重要,所以從不懈怠,績一直很穩定,穩定的都沒有出過年級前一,中考這回事,江別故是真的不擔心。
“你至該有個態度。”江別故說。
“我態度可好了。”容錯說:“快吃吧。”
飯后丁程來了,時間有點來不及,所以容錯給丁程打了包,然后和豆芽一起送他們離開,原本以為這一別至要一周之后才能見面了,卻不想江別故離開的第三天丁程就接到了容錯班主任打來的電話。
容錯打架了,請家長去一趟學校。
第14章
容錯學三年來,還從未被過家長。
丁程把這件事告訴江別故的時候,江別故甚至都懷疑是丁程聽錯了:“容錯?打架?”
三年前的容錯打架江別故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但現在,江別故卻是不怎麼相信的,但班主任的電話安安靜靜的躺在通話記錄中,由不得江別故不信。
合作才談到一半,按理說江別故走不開,丁程提議讓徐宴清過去看看,江別故搖搖頭:
“徐宴清昨天去了國外,參加電影節了。”
丁程看著江別故:“那我回去理。”
因為江別故聽不到的原因,容錯學校檔案的急聯系人上寫的是丁程的聯系方式,學校里的一些瑣碎事也都是丁程代為理的,所以丁程覺得這件事自己回去也是理所應當,但他卻沒想到江別故否定了他這個提議,開口說:
“我回去,你聯系對方公司,把會議往后推一天,我晚上就回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丁程有些意外,沒說話,江別故卻說:
“容錯是個知道輕重的孩子,三年來都沒犯什麼錯,你回去不是不行,只是有些事他不一定聽你的。”
這個理由丁程不能否認,江別故邊的人都知道,容錯只聽江別故的話。
“那我和您一起回去。”
“不用。”江別故說:“我自己就可以,訂票吧。”
最后江別故一個人回了北城,從機場直接打車去了容錯就讀的學校,他常常來容錯的學校,但僅限于在校門外接送,以至于老師都沒認出他:
“你是哪位學生的家長?”
“您好,孫老師,我是容錯的哥哥,您打電話說他在學校出了點兒事兒,讓我過來。”
孫老師愣了一下:“之前一直是另一個人。”
“是,這次他在外地趕不回來,就讓我過來看看。”
孫老師點點頭,不疑有他,請江別故坐下:
“容錯這孩子雖然特立獨行一點,但績很好,也從不惹事,這次打架也是我沒想到的,所以讓家長過來一下,畢竟是打傷了人。”
江別故點點頭:
“對方傷的怎麼樣?”
“對方三個人,一個手臂臼,一個頭部針,一個小指骨折。”
這個戰績倒是讓江別故沒想到,甚至有點刮目相看。
“三方的家長緒都很激,要求要見你,如果你這邊沒問題的話,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江別故此次回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見對方家長自然是免不了的,點點頭:
“當然,那我可以在這期間和容錯談談嗎?”
“可以,我帶你過去。”
江別故道了謝,跟著孫老師一起去了容錯所在的班級。
容錯的班級里有老師正在上課,孫老師和上課老師通,江別故就站在窗外看容錯,他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或許是心不好的緣故,手撐著頭面對著墻,一副看起來沒怎麼聽講的模樣,孫老師喊了他一聲之后,班級同學的視線都看了過去,他回過頭看過來,和站在窗外的江別故視線撞上。
他猛然起了,一副慌無措的模樣。
容錯站在江別故邊乖的像個鵪鶉,以至于孫老師都開口:
“容錯家長,你在家是不是對容錯太嚴厲了一些?容錯看起來有點怕你。”
江別故看一眼容錯,還沒說什麼,容錯卻已經開口了:
“我哥對我很好。”
他連自己的班主任說江別故嚴厲都不接。
孫老師愣了一下,可能是對于好學生的優待,并沒有說什麼,笑笑:“那是誤會了,你們談,等人到了,我再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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