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知道,許垏珩和董歡的關系好,說這話就是玩笑。
小姨笑著說,“加豆干啥,我這兒正好有百草枯,要不加點進去?”
“小姨,其實也不用這麼狠,豆就足夠用。”
“那不行,我們歡子不爽,小姨必須得讓你痛快。”
董歡無語了,小姨是個狠人,和當年一樣狠。
董歡干笑兩聲,“還是算了,我小姨這麼好,我可不忍心小姨為我吃鍋烙。”
小姨,“還算是有點良心,對了,小許都結婚了,你倆同歲,現在連個朋友都沒有,像回事兒嗎?”
提什麼都行,就是提起這茬,董歡就慫。
董歡,“小姨,我和垏珩況不一樣,垏珩那是遇到了人生伴才會結婚的,你知道一個人能夠遇到人生伴的概率有多大嗎?我可沒有這份幸運。如果隨便找個人將就,還不如孑然一呢。況且,如果不是盛律迷途知返,許垏珩還不如我呢,最起碼我邊不缺人,估計他呀最后一準會去林寺出家。”
小姨,“你是律師,我說不過你,不過你也別給我說這些玩意兒忽悠我,老婆還是要找的,聽見沒。”
這還催婚了,董歡腦子嗡嗡響,“小姨,你別說我啊,你這都單多年了,你都沒找,我著什麼急。”
“臭小子,你能和我一樣嗎?我又不是沒結過,這不是結果不盡人意嗎?”
“小姨,你都吃過結婚的苦了,干嘛還要勸我踏婚姻的墳墓。小姨,你可千萬別被我媽洗腦,呀,干啥都得湊對。”
另一邊。
江風很大。
兩旁的樹影借著月在車窗落下一片斑駁。
車一雙人影癡纏,旖旎的景人面紅耳赤,連帶著空氣都升了溫。
許垏珩撤出的時候撥弄著盛梵音的發,在鎖骨的位置留下一串麻麻的吻痕。
盛梵音迷離的瞇起一雙眸子著他,那雙漂亮的眸子如秋水一般含著霧氣,“男人不是都喜歡事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嗎?你這麼例外?”
許垏珩原本專注著,被老婆調侃輕笑出來,“總得讓你意猶未盡,下次還惦記著我。”
良久,盛梵音依靠許垏珩的懷里看星星。
許垏珩親吻的烏黑的發,“不?”
倚在他懷里,盛梵音搖搖頭。
接著,許垏珩又問,“不?”
就聽盛梵音問,“許垏珩,你不累嗎?”
許垏珩挑眉,聲音低沉,“這就嫌我煩了?”
盛梵音又搖了搖頭,眸子里有看不清的,“許垏珩,我只是怕你對我的好有一天會一點點的收回,也怕有一天你會不我,我會不習慣。”
盛梵音的生活環境讓從小就缺實安全,甚至小的時候,哪怕是喜歡的東西也不敢讓人知道。
怕會為別人的負擔,哪怕周家人對真的很好,但十歲發生的事還是讓過早長起來,那份懂事就是致命的枷鎖。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喜歡周琛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開口表白過的原因。
不愿意去爭取,潛意識覺得自己不配,盛梵音是自卑的。直到遇到許垏珩,他像是一團火,點亮了的世界,他勇猛又熱烈,敢后退一步,他就敢前進兩步,永遠趕不上他進攻的速度。
聞言,許垏珩勾著角,“不會,永遠不會。”
盛梵音還想說什麼,忽然,許垏珩咬住的耳垂喃喃低語,“老婆,別的事我不敢說,你這件事,我會堅持到底。”
盛梵音抿了抿,只覺得耳兒發燙。
小夫妻之間的小浪漫還是很有調的,許垏珩心疼盛梵音,懶洋洋的依在上,許垏珩會下意識給肩。
盛梵音問了有關董歡小姨的事,“董歡和小姨關系很好吧,不過,你不是說小姨從小就被送人了嗎?”
許垏珩的手勁兒拿的很有分寸,不會太輕起不到作用,又不會太重讓覺得不舒服。
許垏珩講述,“雖然送人了,可一直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其實在那件事發生之前,董歡和小姨的聯系也不多。”
盛梵音問,“什麼事?”
許垏珩說,“小姨殺了丈夫。”
盛梵音,“……”
原來,小姨嫁到了海城之后過得并不好,夫家對當牛馬一樣使喚,丈夫是個大酒鬼,喝了酒就打小姨。
一次家暴之后,小姨就失手殺了個的丈夫。
當時許垏珩和董歡還在上大學,不過他們兩個是非常優秀的學生,早就已經破格考下了律師證。
當年小姨的殺夫案就是許垏珩當辯護律師,董歡做助手,兩個人打贏了那場司,法院判了小姨正當防衛,當庭無罪釋放。
從那之后,小姨就和他們走的親近,關系也變得越辣越好。
盛梵音梳理了整個前因后果,“小姨真的是正當防衛?”
許垏珩笑了,大掌落在的黑發上,“阿音,審判結果是正當防衛,那就是正當防衛。”
這話的意思盛梵音明白,也沒在多問。
這時,董歡的電話打了過來。
許垏珩接起,“狗東西,胡軍的事理好了,記得打錢,還有加班費,聽到沒……”
聽著牛馬的抱怨聲,許垏珩戲謔道,“錢不了你,另外,要是方便的話過來送我們一趟。”
江邊就在下酒館附近不遠,小道上通常也沒車,周圍荒蕪一片,幾百米的距離就開車過來了。
可回家就不行了,他和盛梵音都喝了酒,不能開車。
剛才試圖代駕,可能是地點太偏僻了,沒人接單。
董歡破防了,“許垏珩,我求你當個人吧,說你是狗,都對不起狗,狗狗還那麼可呢,你就剩下無恥了。”
說著,董歡破口大罵句,“混蛋玩意,別找我了。”
董歡剛要掛,許垏珩漫不經心的飄出來一句,“那算了,最近公司資金周轉不開,錢先欠著吧,等我什麼時候有錢了再給你。”
董歡氣的想要罵街。
他怎麼就這麼欠,干嘛現在打這個電話,啊啊啊,董歡要瘋了。
深呼氣,不氣不氣,氣壞了不值得,董歡嘟囔著,“老狗,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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