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不愉,姜西檸不慎崴了腳。
然后就遇到了刻意來英雄救的傅某人,以及得到消息焦急尋找的傅景浩。
“,你在哪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可以解釋的……”
隔著一道籬笆,草叢中,姜西檸就那麼看著傅淮序高大的軀擋在面前,將遮擋得嚴嚴實實。
“傅總,草叢里有醫生嗎,你把我抱到這兒,不怕被別人發現?”
是完好無損、沒有到任何傷害的皎皎,傅淮序近乎貪婪地凝視著眼前人,指腹輕輕挲著。
“不是。”
“哦?”姜西檸輕輕笑了,不達眼底,“不是是什麼,誰不知道姜傅兩家即將聯姻……”
“皎皎。”傅淮序急切地打斷了的話。
“論青梅竹馬,和你訂婚的也可以是我。”
姜西檸清眸流盼,手掌輕輕上他的膛,“傅總之前不是不愿意的嗎?說什麼,只把我當妹妹,將來看著我嫁人……哈,搞笑。”
“姜家只有兩個兒,我可沒什麼哥哥。”
哼,倒要看看他能忍到幾時。
眼睛瞎了又怎麼的,又沒說嫌棄他,真是個膽小鬼。
“是我錯了。”傅淮序低下高傲的頭顱,將臉頰在的手背,“我口是心非,胡言語。”
“皎皎,別這麼對我,你以前都是喊我‘星星’的……”
他和皎皎早就喜結連理,平行世界的他居然這麼不中用,既然來了,就勉強幫一幫吧。
姜西檸余瞟到外面的一鍋粥,輕飄飄地將他推開了,“那就看傅總的表現了。”
有了“軍師”指點,雖然經過一番周折,但命運的紅線堅韌難斷,平行世界的傅淮序最終還是如愿抱得人歸。
因為不論哪個世界,傅淮序都是姜西檸的。
反之,亦然。
……
周溫暖,能聞到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傅淮序慢慢睜開眼,映眼簾的就是蜷在懷中睡著的姜西檸。
比起以往帶著依賴的八爪魚睡姿勢,現在像個小嬰兒般蜷著,顯得相當沒有安全,連睡著了,眉頭都是蹙著。
傅淮序如何不心疼,被綁架威脅,又到炸彈,皎皎肯定嚇壞了。
是他沒照顧好。
他小心地了,將姜西檸攬了攬,指腹輕輕挲著。
眼眶都青了……
這幾天來得人多,姜西檸淺眠,稍微有點風吹草就醒了。
所以,傅淮序的手剛上的臉,就睜開了眼,正對上一雙溫沉靜的深邃眼眸。
“!!”
迷蒙的睡意瞬間清醒,姜西檸倏地坐直了子,“星星,你醒了?”
先是驚喜、開心,接著,不可言說的委屈涌上來,鼻尖驀然酸了。
“嗚嗚星星你終于醒了……”癟著,一頭撲進傅淮序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都好多天了,星星一直不醒,好怕他永遠都醒不過來。
“沒事了,乖寶別怕……”傅淮序在國外其實遇到危險的次數也不,比這還重的傷當然也過,但有人這般憂心掛念著,心仿佛也脆弱了許多。
“我說過要陪皎皎好多年的,怎麼可能會失言……我好好的,只是做了一個夢,沒事了。”
姜西檸淚眼朦朧地抬起頭,抖著上他的側臉,“什麼夢?”
“很好的一個夢。”溫在小小的病床一隅蔓延,傅淮序吻在眉心,額頭相抵,“以后慢慢告訴你。”
姜西檸心有余悸,“星星,你要好好的,永遠平安。”
“以后不會了,我保證。”
……
得知傅景浩被判無期徒刑的消息,傅老爺子當場就在病床上咽了氣。
傅菁和傅苒兩姐妹匆匆趕回來,卻還是沒能見上最后一面。
傅靜嫻持著葬禮,傅長風失了兒子,如今老子也去了,這個中年男人悵然悲痛,在葬禮上一度哭昏厥過去。
從始至終,傅淮序連面都沒有。
除夕夜。
為病號的傅淮序得到了姜家的最高待遇,可以說是飯來張口,來手。
姜西檸就不用說了,對傅某人極其溺,一度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就連晚上的夫妻生活也不喊累、不抱怨時間長了。
雖然覺得星星沒好,不能那個,但是他想要的話,可以依著他慢慢來。
甚至于姜臨都是一副和悅的模樣,時不時發散出令人心悸的“慈父”笑容。
年夜飯桌上,姜臨親自給夾著菜。
“小序啊,來,嘗嘗這個,對有營養……皎皎也真是的,盡給你夾喜歡的。”
從來都是“兒控”的老父親能說出這番話,怎麼看怎麼詭異。
傅淮序哪里有過這待遇,相當地不適應,“爸,你別這樣,我害怕……”
他贅這麼久,不管如何表現,岳父他老人家都是淡淡模樣,如今住個院就升級vip級別的待遇,傅淮序想都不敢想。
“咳。”姜臨道,“夾個菜就害怕,我平時對你是有多不好。”
秦婉不客氣地拆臺,“誰讓你平時對小序挑這挑那的,如今無事獻殷勤,是個人都不適應。”
“就是就是!”姜西檸附和道,“爸爸你以后可要對星星好點。”
姜臨當然知道,這次要不是傅淮序在,姜西檸哪里能平安回來,所以就想著以后對他好點,但被母倆這麼一說,多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著結婚后依舊更加歡欣幸福的小兒,故意道,“那爸爸以后只對小序好,皎皎也不吃醋?”
“當然不會啊!”
姜西檸沒有半分猶豫,烏黑眼睛亮亮閃著,“我已經有很多很多了,前面二十年爸爸媽媽我,后面當然也可以星星啊。”
“我們是一家人,互相喜是應該的,我又不是小氣鬼,當然不會吃星星的醋!”
姜家所有人都不意外說出這番話,只是傅淮序聽著,漆黑瞳眸中暖漾著點。
是,也是心。
他何其有幸,能與彼此攜手。
“星星,快吃快吃!等下我們去堆雪人,外面雪可大了。”
傅淮序碗里已經堆了小山。
“好。”他微微頷首,角弧度幸福又溫,“堆雪人。”
——
(正文完。)
(番外加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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