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沒有人會不喜歡被堅定地選擇。
聞萱自然也是一樣。
雖然昨日蕭應決的話, 聞萱到後來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還是當真的算了。
年初幾日過後,聞萱整個人氣神又比從前好了許多。
大抵是因為蕭應決又連續陪了許久吧。
不用上朝的日子, 即便照樣要去修文殿,但是蕭應決總歸是比平日裏有更多的空閑陪著聞萱。
什麽王家的姑娘,什麽李家的姑娘,自從那日過後,一直到後來的上元佳節過去, 聞萱也一直沒有聽到一丁點有新人要宮的消息。
大抵都是被蕭應決給解決了。
聞萱樂得清閑, 待到開春之後, 便就照舊同從前一般,悠哉悠哉過自己的日子。
平日裏蕭應決需要在修文殿裏待著, 就去修文殿裏陪著他;他需要接見大臣, 抑或是有別的事要忙, 就去和平遙還有樂遙玩;偶爾會有日頭極好的時候,蕭應t決也會陪去花園走走, 或者是帶出宮去轉轉。
風平浪靜的日子似乎沒什麽波瀾,但就在日子初邁進三月的這一日, 宮裏發生了一樁大事——
太皇太後病了。
老人家原本子骨還算是不錯的,可惜三月清明前後多雨,上京城裏一連下了好幾日的春雨,地面上到都是漉漉的,晨起時, 宮人們沒注意,廊下有一塊地方沒幹淨, 太皇太後一腳踩了上去,跌了跤, 自此便就一病不起了。
國朝最重孝道,太皇太後病了,那自然便就需要各皇子公主們侍疾。
太後、平遙、樂遙,還有幾個尚在京城的王爺,蕭應決同父異母的兄弟們,全都需要進宮,侍奉老祖母。
至于蕭應決,皇祖母第一夜就是他親自守的,只不過屋偏逢連夜雨,因為清明前後雨水過,第二日,底下好幾個郡縣便都上報了洪澇災,蕭應決需要理賑災事宜,便就無法再侍奉在老人家跟前。
而聞萱原本是沒人把給算進去的。
無它,畢竟自己還是個藥罐子呢。
但心底裏記掛著太皇太後,沒有太皇太後,便也就沒有聞萱宮這一回事了,是以自告勇,也想同樂遙們一樣,在老人家跟前陪著。
既然主提出這回事,那自然不會有人攔著。
多一個人侍疾,其餘幾人,便好歹是能輕松一些。
唯一徹底不被允許侍疾的人,是裴程惜。
懷孕之人諸多不便,尤其如今雨連綿,太皇太後已經跌了一跤,若是一個孕婦再不慎跌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太後知道有孝心,但也直接下了明令,暫時不許祈安長公主宮,尤其是回戚渠宮。
這一日,是到聞萱侍疾。
早早地起,去到了戚渠宮,接替昨夜樂遙長公主的班。
樂遙從未有如此困乏過,在自家皇祖母的跟前,幾乎是一夜都未敢合眼。
見到聞萱過來了,便就宛如見到了自己的救星。
“那這兒就給你了。”樂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與聞萱道。
聞萱點點頭:“快去睡吧。”
樂遙當著的面,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又忍不住了個懶腰,這才從戚渠宮裏走了出去。
聞萱心疼地目送著,轉頭見到躺在榻上尚未轉醒的太皇太後,眼裏的心疼不僅沒有消散,反倒是越發的濃郁了。
雖然太皇太後是蕭應決的皇祖母。
但是平心而論,聞萱自打宮後,還沒有同老人家過一聲祖母。
因為不能。
只是貴妃,皇祖母是皇帝和皇後的皇祖母,就如同蕭應決平日裏喊太後的那一聲“母後”,也只有真正的皇後才有資格跟著他一起這麽。
聞萱坐在老人家的榻前,盯著睡的模樣,想起自己同老人家的一些過往。
聞萱其實時沒怎麽見過太皇太後的面。
只是一直都知曉,自家祖母同宮裏的太後娘娘,關系頗為親近,據說是當年在閨中就玩在一起的友。
就如同和表姐那般親近。
第一次真正見到太皇太後的面,是在老人家六十大壽那一年。
距今也已經有十多年了。
那時候的聞萱還是個小娃,太皇太後也還只是太後娘娘。聞萱跟在母親還有祖母的側,全然不知,眼前這位老夫人,便會是將來能決定自己一生命運之人。
若非是有在,如今聞萱還能不能有一口氣活著,都尚未可知。
聞萱默默地嘆了一聲氣,外頭天熹微,開始照耀起晨。
老人家覺淺,又習慣了早起,是以,聞萱在床前坐了沒多久,便也就睜眼了。
聞萱立馬起,喊了值班的太醫還有宮人過來,一道伺候起老人家。
太皇太後如今還是不大好坐起。
傷筋骨一百天,更遑論老人家如今已經是七十多歲的高齡,這一次摔傷,可以說,至關危險。
聞萱站在一側,看太醫為老人家診脈,翻看腳踝摔傷等地。
這位值的太醫,是個年輕的面孔,雖然聞萱也有見過幾次,但不怎麽相。
太醫診脈過後,告訴了聞萱太皇太後的況。
看起來還是同昨日沒什麽不同,沒什麽大的好轉。
聞萱只能暫時喊人下去煎藥,正好有宮人端了熱水進來,照例想要為太皇太後拭臉頰雙手。
聞萱便就接過了宮人手中的帕子,親自為老人家侍奉了起來。
直到過了臉,清醒了不,聞萱這才聽見太皇太後同自己說話——
“難為你了……你……怎麽也過來了?”
“太皇太後忘記了?”聞萱笑道,“臣妾病時,您可是都親自來看過臣妾的,您還給了臣妾歲錢,喚臣妾囡囡呢,如今您病了,您臣妾怎麽能不來看您?”
“你這孩子……”
太皇太後閉上眼睛,笑了下,雖然腳還不好彈,但至手是可以的。
擡手輕輕拍了拍聞萱,聞萱便就笑得越發甜膩了。
老人家不好坐起,用飯只能在後多墊幾個靠枕,將給撐起來。
聞萱一整日都待在戚渠宮裏,任勞任怨,喂飯、喂藥、塗抹膏藥……能自己上手的事,便就全部都親自上手,也不勞煩旁人。
無事的時候,就陪著太皇太後坐著,和聊聊天解解悶。
畢竟聞萱自己也曾這般纏綿病榻,最是知曉,一個人生病的時候,需要如何照顧,又需要如何安。
是夜聞萱需要待在戚渠宮裏睡覺。
明早來接替的人,是黎王蕭應瑯,也就是蕭應決的七皇弟。
龐嬤嬤給聞萱送了厚實的毯子過來,怕夜裏坐著會冷。
原本龐嬤嬤是打算陪著聞萱的。
但是聞萱撐著腦袋在太皇太後的病榻前,打過一陣瞌睡過後,便就發現,適才還坐在自己側的龐嬤嬤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蕭應決。
屋裏只在門口還遠遠地點著一盞燭,聞萱就著微弱的燭火,驚訝地看著來人,道:“陛下?”
“噓!”
蕭應決豎起食指,朝著聞萱後床榻張了一眼。
蕭應決也是剛剛在修文殿裏忙完過來,如今時辰已過子時,他記得今夜是聞萱值,怕聞萱會撐不住,還是過來看看。
聞萱見了蕭應決的叮囑,點點頭,小聲到不能再小聲地問道:“陛下怎麽過來了?”
“來看看你。”蕭應決看著聞萱如今又裹披風又裹毯子坐在榻前的樣子,指了指那邊屏風前的貴妃榻,道:“今夜朕守著就好,你去那邊睡。”
聞萱大吃一驚,想說這怎麽可以呢!
但是蕭應決的命令不容置喙,他知曉聞萱不會聽自己的話,說完話之後,立刻便就傾,將給打橫抱了過去。
他住聞萱道:“聽話,如今外頭的災還沒有解,皇祖母又生病了,你若是再病了,朕就真的要焦頭爛額了。”
他這麽說的話,那聞萱便就只能聽話,安靜地躺在貴妃榻上。
但是了蕭應決單薄的裳,又想要將自己上的大氅或是毯子給他。
蕭應決摁住的手:“朕有裳,一會兒就會披上,你好好睡,明早朕你。”
聞萱看了看靠近自己的屏風,發現上頭還當真掛著蕭應決平日裏最常披的那大氅。
這才能放心,聽他的話,裹毯子,安心地在貴妃榻上睡著了。
翌日蕭應決果真在黎王到來之前,醒了。
聞萱裹著披風,見到黎王進到戚渠宮的寢殿,守在了他皇祖母的跟前,這才放心跟著蕭應決出了戚渠宮。
天微微亮,東方剛剛吐出些許的魚肚白,但是蕭應決又得去上早朝了。
這帝王,當真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聞萱心疼完太皇太後娘娘,又開始心疼起蕭應決。
不過待到回到了華疏宮,直接連洗漱也懶得洗漱,便就一頭栽倒在床榻裏的時候,聞萱覺得,昨夜的自己也是值得心疼一點點的。
後來的日子裏,雖然有時候沒有到聞萱侍疾,但偶爾也是會到太皇太後跟前轉轉的。
反正如今整個皇宮裏,最閑的人便莫過于和平遙還有樂遙這幾個人了,們無一例外,年節的時候都收了太皇太後不的歲錢,多伺候伺候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這日,又到了樂遙侍疾,聞萱就排在樂遙的t後一日,這一日白日裏無事,便也就陪著樂遙一道,坐在太皇太後的戚渠宮裏。
雨早停了有幾日了,裴程惜也早就在幾日前,總算是回了宮,暫時又住回了戚渠宮裏,陪著老人家。
有好幾個孫相伴,這一日,太皇太後話都說的比平日裏多一些,笑得也更明朗些,就連粥都多喝了兩口。
傍晚時分,樂遙守夜,聞萱和平遙便就結伴離開,打算各自回去自己的宮殿。
明早聞萱還得早起過來。
裴程惜送們到宮門口。
但是還沒等聞萱走出戚渠宮多兩步,聞萱就見到太後娘娘宮裏的人,似乎守在不遠,有些時候了。
不知道是在等還是在等平遙的。
聞萱和平遙一道走近了,便就聽那老嬤嬤道:“太後娘娘請貴妃娘娘前去章寧宮一趟。”
這嬤嬤看起來不似良嬤嬤面善,但也算是章寧宮裏常年能見到的老人了,聞萱便就不做多想,跟著走了。
只是不知道,太後這個節骨眼找自己,又能是什麽事。
是上個月賬本沒做好嗎?還是太後又有別的什麽事吩咐?
聞萱兀自想了一路,進到章寧宮之後,照例想要向著太後娘娘行禮。
但是忽而發現不對勁。
因為進門後,便有人在的後,把屋門給合上了。
合上了?
聞萱來了章寧宮這麽多回,還是第一回,見到有人把大殿的門給合上的。
聞萱心下一咯噔,轉只見太後娘娘冷著臉,手中著一本不知從何取來的書,用力地砸向。
“貴妃給哀家好好解釋解釋,你的病,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穿越到被繼母養廢的嫡長女身上,面對唯利是圖的渣爹,虛偽狠辣的繼母,自私陰毒的妹妹……呵呵,你要宅斗,我來武斗!狀元,我們已經退婚了,別來糾纏我。公子,近親結婚是不好的。殿下,您明天就要登基了……還是趕快回宮吧。還有那個什麼王爺,謀反是很燒腦…
別名: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 一場偷爵之爭,讓月皊成為王府千金十七年。水落石出,她因欺君罪被牽連,從云端墜落。待真正的小郡王歸家,月皊陰差陽錯成了他的妾。初時,江厭辭對月皊不甚在意,甚至想將人送走。直言若她心有所屬,把他當兄長亦可。后來,江厭辭看著月皊與他人燈下并立,她…
一朝重生成廢柴嫡女,嫁給王爺。 王府后花園變成了她的小天地,開藥鋪,開學堂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