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時還想說什麼,大門嘭地一聲在他面前關上。
在對面軍區大院門口下車的陳玉樹和刑莉夫妻倆,噗嗤一聲笑了。
穆繼東正是心疼閨的時候,霍容時還想跟未來岳父談婚期,穆繼東不僅沒給好臉,過年前都沒讓霍容時進門。
穆清整天著爹娘的心呵護,看到霍容時進不了門,也莫能助呀。
最后,還是霍錦年看兒子實在可憐,這才提著一瓶酒出馬。
穆清見爹和霍容時他爸在喝酒,看準機會,溜出門,拉上霍容時就跑。
這大白天的能往哪里跑?那肯定只能出城唄。
霍容時這人現在越發不要臉了,好好的一個形健碩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現在也會撒了,穆清扛不住,哄了他好一會兒。
這不,皮子都人嘬紅了。
作案證據擺在明面上呢,穆清不敢回家,霍容時出狐貍般的笑容,哄著他的小姑娘拿開手,他看看怎麼樣了。
穆清捂住,瞪他,使勁兒瞪他,這個登徒子!
穆清這麼快就畢業是兩家人都沒想到的,穆繼東老大不愿意,但也知道閨的心跑霍家小子那兒去了。
算了,胳膊肘往外拐,拉不回來了。
一頓酒后,兩人的婚期定下來了,來年的八月六號,霍容時生日那一天,是好日子!
聽到選的這個日子,霍容時笑得開心,穆繼東就板著一張臭臉。
自己選的日子,還能怎麼地?
算日子的還說了,要麼六月前結婚,六月后就要等到八月才有好日子,八月過后,那就等后年。
穆繼東其實覺得后年好,可惜,不說霍家人不同意,媳婦兒也不同意。
唉,霍容時六月底才能畢業,六月前辦婚事確實不方便,只能選八月了,剛好是暑假,家里的親朋好友也能來參加婚禮。
穆清呀,穆家這一輩最小的姑娘,又有一對這樣的爹媽,結婚,不是小事。
婚事在南廣辦,兩家人提前幾個月就準備起來了。
首先就是菜單,改革開放也一兩年了,社會風氣也放開些了,桌上上幾盤好菜也不怕人說三道四。
兩家都是獨生子,就這一次,那不得往好的弄?
木家寨的火被兩家人包圓了,就著火這一樣食材的不同部分,就要做三道菜來。
容家給送了一車上好的海鮮干貨,什麼鮑魚、海參樣樣都有。謝桂珍見了,也覺得自己家不能寒酸了。
喜宴的正日子,辦的還不如娘家三朝回門面,這怎麼能?
穆清現在不用上學,吃了睡,睡了吃,隨便娘親怎麼折騰吧。可惜,娘親不放過。
“清清,出來開車,送我去山村一趟,我聽說山村有一戶人家里種的葡萄特別甜,我先去把他家葡萄定了。”
好家伙,拼完食材這就開始拼果品了。
七月初,霍容時從北京回來,容芯從上海過來,帶著十幾個人,都是從香港請來的化妝師,帶了幾箱化妝品和飾品,另外有各種風格的婚紗喜服十幾件。
“結婚穿白的,不怕不吉利?”
“嗨,人家的風俗就這樣。”
穆清搖搖頭,“婚紗雖然好看,但是我還是想穿咱們傳統的喜服。”
“這里有幾件,你選選?”
“看不上。”
容芯雙手叉腰,兇的,“你還看不上?我小叔托人請大師傅趕工繡出來的,不說材料費,手工費都得上萬。”
“你別急嘛,我給你看一件更好的。”
“你拿來我看看。”
“你等著。”
穆清指揮人把書房的兩口箱子抬出來。
工雕花的箱子,正面雕著紅雙喜,一看就是給婚事準備的。箱子還新,估計做的時間不長。
“箱子好看,穆叔找誰打的?”
“別看箱子,你看看箱子里的東西。”
箱子打開,一件大紅的嫁拿出來展開,之下,容芯覺得自己的眼睛看不過來,媽耶,這繡工,這布料,簡直太好看了吧!
“我想……”
穆清連忙打斷,“不,你不想,這是我的。”
容芯哼哼唧唧,這東西比博館展出的嫁還,也想要嘛。
“你把繡娘介紹給我。”
“別想了,繡娘人早就沒了。你看看另外一個箱子。”
另外一個箱子打開,套的紅寶石珠寶,在下熠熠生輝,滿目華彩。
容芯忍不住尖,“啊啊啊,我想要這個,這顆紅寶石好大,我想要我想要。”
穆清得意,“我的,不給!”
“哼,嫉妒死你了!”
穆清拿出來這一套寶貝,把從香港來的化妝師造型師都震住了。
祖宗傳下來的寶貝那才是真的奢侈品,千金難買的好件吶!
跟穆清手里的嫁和珠寶一比,他們送來的太糙了,上不得臺面,都拿開。
容芯都能想象,婚當天,穆清一嫁和珠寶,那肯定是全場的焦點。
“哥,你趕過來,找幾個拍電影的攝影師和導演,把清清結婚當天給拍下來。”
接到容芯的電話,容念家一口水噴出去。
結婚拍電影?
“哎呀,你聽我的就完了,你不知道穆清手里有多好東西,這些東西拍片子放出去,嚇死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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