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柳念說得這個“男朋友”居然是時煬!
“不是的,他是我兒子的老師。”
林知星解釋的時候,只對時煬有點抱歉。
自己畢竟是離婚帶孩子的人。
時煬不一樣,他青春朝氣,還是華國院的研究生。
自己和他綁在一起,完全是委屈他了。
“是嗎?”柳念看向時煬,“麻煩這位老師幫忙看著這位小朋友,我和林小姐過去聊幾句可以嗎?”
時煬不知道林知星和柳念什麼關系。
見兩個長得像,以為是親戚,愉快應下,“你們聊,安安給我就好。”
剛剛柳念把他認林知星的男朋友,他的心……
也不是特別抗拒。
當然了,他也很清楚兩個人之間沒什麼可能。
林知星代安安聽話,隨后才和柳念走到展廳角落。
正是盛夏,早上氣溫已經很高。
兩個人并沒有離開展廳。
林知星這才好好打量了一遍柳念。
人和幾年前全然不同,不再模仿自己的穿著打扮,找回了自己的風格。
氣質上也變了許多。
柳念得到林知星對自己的防備,笑道:
“林小姐別誤會,我可不是查到你回國,專門來這里堵你的,只是和這邊有點合作。”
林知星相信這一點。
和時煬來看這個展覽,完全是隨機事件。
就算是賀言琛也查不到,更何況是柳念。
“嗯,我知道,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林知星看了一眼林子安的方向。
即使時煬單獨帶林子安了幾次板,依舊不放心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
“那個是賀言琛的兒子吧?”
柳念順著剛剛的目看過去。
此時,林子安依舊和時煬站在他的雕塑旁。
兩個人正在一起拍照。
“……”林知星馬上警覺起來,“如果柳小姐找我就是來確認這件事,那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你對我不用有這麼大的敵意,你走后我也追了賀言琛幾年,無論我做什麼,他都對我無于衷,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
柳念目看向遠方,說話間也在回憶著自己做的事。
只覺得自己浪費了一堆時間,在做一件不可能的事。
“這些事不用告訴我,我不興趣。”
林知星直接表達自己的觀點。
不想知道自己離開的這幾年,柳念和賀言琛之間發生了什麼。
正打算離開時,柳念開口:“何衍你見到了嗎?”
只是一個名字,輕而易舉吸引了林知星的注意力。
第一反應是:“你們認識?”
按理來說,和何衍應該不認識。
柳念笑道:“就當我良心發現吧,給你說一聲,小心這個人。”
“你了解他?”
林知星追問。
何衍這個人,任何一個認識他的人,對他的印象應該都是正面的。
最多覺得他是個濫好人。
周巧華出事,林知星幾乎認定這件事和何衍不了干系,霍義康依舊覺得他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之前覺得他就是單純的缺,后來發現他這個人……”柳念手指輕輕托著下,找了個詞,“瘋。”
一個字直接概括。
“瘋?”
“嗯,不過當年賀言琛也瘋過。”
柳念提起賀言琛時候的神明顯不一樣。
如果是以前,林知星一定會追問關于賀言琛的事。
現在已經放下了。
無論賀言琛曾經做過什麼,經歷過什麼,都不想再關心了。
柳念繼續說:“周巧華這個人好像有什麼魔力,看上去正常一個人,輕輕松松就能把親兒子和干兒子都瘋。”
“你要說的就這些嗎?那我知道了。”
林知星看得出,柳念應該不會給自己更多信息了。
柳念見這樣,也很好奇,“你跑到國外給賀言琛生了個兒子,我以為你是要回來和他在一起的。”
林知星轉頭看向遠的林子安,“他是我的兒子。”
是一個人的兒子。
和賀言琛沒有任何關系。
柳念打趣道:“那我覺得那個小狼狗就不錯。”
林知星目下意識移向一旁的時煬。
青年站在自己的作品旁邊,正彎腰和林子安說話。
展廳的白熾燈從上方落下,落在青年有些凌的發上,臉也因為燈的緣故顯得過分白皙。
不知道是不是到有人在看自己,他的目向林知星投來。
看見人在看自己,抬手向招了招手。
青年笑起來時,那雙明澈的眸子帶著清晰可辨的年。
林知星沖他揮手,“他是我兒子的老師。”
“我看你兒子喜歡他的,變你兒子的爸爸沒什麼不好。”
柳念直說,“當然了,我也不是關心你們,我就是盼著賀言琛孤獨終老。”
的意思很明顯。
賀言琛非林知星不可。
林知星搖了搖頭,“歲月漫長,他總會忘記我,遇見新的人。”
柳念睨了一眼林知星,“你們的事我也不管了,我先走了。”
林知星這才回到林子安邊。
時煬抿了抿,小心翼翼問:“知星姐,中午要一起吃飯嗎?”
“不了,我下午還有事,要去忙,不好意思。”
林知星對時煬的態度始終是客客氣氣的。
時煬不傻,得到人對他的態度。
說白了,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時煬張了張,想說什麼,最后都咽了下去。
只是干說了句:“好。”
-
下午,林知星獨自趕到華譽醫院。
到的時候,霍義康剛從手室出來,先將周巧華的檢查單給后,又去換服。
華譽醫院的構造這幾年也沒有變。
只是林知星在這里沒有辦公桌了,只能坐在霍義康的辦公室里。
拿著報告仔細看了又看。
不過幾天的時間,周巧華的況變得更差了。
現在這個況只有一個治療辦法……
霍義康換好服回到辦公室。
林知星從沙發上站起來,詢問:“霍主任,周巧華現在這個況,必須馬上出治療方案,你們是怎麼看的?”
霍義康也不藏著掖著了,“做心臟移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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