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跟陳河相識的,扯著嗓門兒就想套個近乎:“我說陳掌柜的,你這就不厚道了,自個兒吃的噴香,不讓我們嘗嘗?”
陳河笑道:“我這不是試試味兒麼?明兒個就開張了,屆時歡迎捧場啊,我給您便宜兩!”
那人滿意了,了鼻尖,又吸了兩口香氣,才轉走了。旁邊兒其他人聽了,也紛紛嚷嚷著要便宜。
陳河一律笑瞇瞇地應了:“,都給你們便宜兩,不過可就只能你們幾個啊,不能再說出去,不然我得虧本兒!”
言明:“……”你若是聲音再小點兒,可能更有說服力。
蘇靜云捂輕笑,人不可貌相,這陳掌柜能把酒樓做到樊城最大生意最好,不是沒有道理的。就連一直著心的柳氏,也出些許笑意,總算是有個靠譜的掌柜在,應當能虧些吧?
有了陳河的肯定,蘇靜云心里更有數了,下午的時候,直接讓陳河買足了食材,一口氣把那十余口大鍋都熬上了高湯。
第二日,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就連蘇立秋都舍得放下書本,準備去自家二姐的店里幫忙了。
言明正要出門,卻見六皇子竟也起了個早,當即道:“店里沒你什麼事兒,你再回去躺會兒。”
“鋪子是我的。”
“……”言明:“我是為你好,火鍋店的味道很雜很重,而且特別吵,你不嫌煩?”
六皇子已經走到了跟前:“第一家,總要看著。”
言明嘖了一聲:“你還打算開幾家?”
“你不是想開遍全國?”
言明愣了愣,追上去問:“你是認真的?”
六皇子坐上馬車:“看多久能掙回下家店的本錢。”
言明頓時眉開眼笑:“你堂堂皇子,還缺錢?”
“不缺。”六皇子:“但也不能被當羊宰。”
言明噎了噎,暗罵自己不該快,跟元寶解釋何為羊,這不,被人家主子記恨上了吧!
一路趕到酒樓,招牌已經掛上去了,只是上面還蓋著紅綢,等到了吉時將那紅綢取下來,便是正式開張了!
蘇靜云直奔廚房,尚在門口就聞到一陣濃香,熬了一.夜的高湯,那滋味,簡直人恨不得喝上兩大碗。
舀了白的湯底,煮上一把手搟面,能把肚子撐得滾圓。
待到吃飽喝足,眾人紛紛忙碌起來,店小二們將桌椅重新擺放一遍,再仔細上一圈兒;洗菜的大嬸們也甩開了膀子干活兒;還有那專門切片兒的、做手搟面的、包餃子的、做涼菜的。分工十分明確,饒是陳河,都是第一次見著這樣分差事兒的。
吉時到時,蘇靜云剛煮好一大鍋紅油,干凈手,去前面看言明拉紅綢去。
……
蘇月兒正陪著陳氏采買件兒,冷不丁兒聽說前頭有間酒樓開張,還是城里最大的酒樓,當即道:“娘,咱們也去嘗嘗吧。”
陳氏正逛得有些累了,聽了這話,抬眼了,果然就見不遠有間三層高的樓,朱紅的外墻分外醒目。
兩人走過去時,那邊已經圍了不人,陳氏蹙了蹙眉,轉就要走,卻聽蘇月兒喊了一聲:“蘇靜云怎麼在那兒!”
陳氏聽了,立刻看過去,果然就在酒樓大門里邊兒,看到一個悉的影,雖然面上帶了面巾,卻仍瞞不過陳氏的眼。而在蘇靜云旁,還站著青檸和衛海青。
“言大夫!”要不是這些日子的教導起了作用,蘇月兒怕是忍不住就要沖上去質問了:“娘!那個揭紅綢的是言大夫!這酒樓是他開的?為何那蘇靜云也在?他們果然是一伙兒的!”
陳氏其實已經知道蘇靜云被言明收為弟子的事,既然這酒樓是言明開的,那蘇靜云會在這里也并不稀奇。
眼見蘇月兒一個勁兒就要往前走,陳氏一把按住:“走了,回去。”
蘇月兒不甘心:“娘!”
陳氏冷聲道:“想想你的病!難道你要得罪言大夫?”
蘇月兒頓住,是啊,自己的病還沒好呢,萬一藥丸拿回去,那些太醫還治不好,就只能來求言明了,可不能現在就把人給得罪了!至于蘇靜云,將來有的是機會!
人群里的王蒙,一直等到陳氏母兩徹底走遠,這才走向酒樓。
……
許是有了昨兒許諾的減免兩,不相信陳河人品的都早早到了,等到招牌揭開,上面寫著“鍋底撈”,很是奇特的名字,不知賣的什麼吃食,聞著實在是太勾人了。
等到進了門,發覺里面已經上了一桌,一口鍋擺在桌子中央,鍋里竟裝了兩種湯底,一邊白,一邊紅彤彤,看著十分漂亮。而在那口鍋的四周,則擺著一盆盆生菜生!
有懂得吃食的人立刻就想到,這是要現煮現吃呢。
“這是什麼味兒!竟如此辛辣刺鼻!”王蒙只拿筷子沾了些紅油湯底了一口,頓時被辣得夠嗆,忍不住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衛海青哈哈大笑:“你吃不得辣,吃清湯這邊就好,這紅油湯底是點給我自己的。”
“誰說我吃不得辣?我還就要嘗嘗!”王蒙說著,夾了一片,放到沸騰的紅油湯底里,等到了,夾起來,沾了沾衛海青給他調的醬料,深吸了口氣,將吃了進去。
“怎麼樣?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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